<>“曲家护卫到,是何人胆敢如此放肆!”
为首一名女子收执长剑,一身紧身戎装格外帅气。
女子面色有若冰雪般冷酷,声音冰冷而低沉,正如她身后一种护卫带给人的感觉一般。
丫儿松下一口气,一直提在心间那块大石头终于松下,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曲家护卫出现瞬间,局势就发生了转变,只见数十名红身戎装女子将白家寥寥十几名侍卫围住,手中长剑闪着冷冷寒光,似乎在告诫人们,它的厉害。
白家侍卫被这气势吓住了,再加上白恺并未下达指令,他们也根本不敢反抗。
为首女子先将曲襄扶稳,又命人将丫儿扶起,手下其他几名女护卫也非常有眼力见的将素心、林月等人护在身后。
“丫儿如何了?”
曲襄淡淡点头,看了眼那边已经昏过去的婢女,眉头不自觉皱起。
丫儿的性格她了解,虽然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久,却始终改不掉那怕事的性子,今日能有如此勇气已然了得。
探了探婢女鼻息,又大概检查一番,英子摇头道:“无妨,大小姐不必担心。”
曲襄方才松下一口气,转而将目光对准了对面已经傻住的白家二人,对英子道:“这两人是衙府的,派人将他们送回去,将事情如实告知白县衙,他知道该怎么做。”
“是,大小姐!”英子连忙点头。
曲襄顿了顿,又想起什么,连忙补了一句,“活着送回去。”
“是!”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红颜楼中久久回荡着一男一女凄厉的惨叫。
外面有百姓路过,皆以为是大晚上的闹鬼,一个个被吓得不轻。
曲襄做事雷厉风行,不仅将白柔依白恺两人“好好照顾”一番,更是命人把整个红颜楼的损失罗列出一张清单,连人带纸送去了衙府。
看着终于寂寥下来的红颜楼,林月松下一口气,她已从若澜口中了解到所有事情真相,不仅不后悔帮了她,还将人从红颜楼赎出来,交给她一袋银钱让她安置。
“走吧。”林月对旁边素心唤道,脚下已然迈开步子。
其实刚才的打斗还是令她受了些伤,后背有处地方隐隐作痛,林月虽面上强撑着无事,心里却早已急不可耐的想要回去。
而就在她刚刚走出一步,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女子声音。
一回头,不是曲襄是谁?
只听曲襄道:“公子且留步,在下有事想同公子相谈,不知可否?”
另一边的总督府——
一连几天都没能调查到刺客线索,熊总督现下已经是急的焦头烂额。
偏生后室那些妖艳贱货没一个省心的,这不,前段时间被熊夫人罚了禁闭的牡丹,刚刚重获自由便跑来找熊总督哭诉。
“大人,您可一定要为妾身出气啊,妾身根本就没做错什么,可大夫人她却!呜呜……”
一边用秀帕抹泪,牡丹一边嘤嘤切切的拽着熊总督袖脚,坐在椅子上抱怨个没完。乐视
女人的哭啼声加上熊总督心中本就郁结闷气,登时就烦了。
一掌将牡丹掀倒在地,熊总督气急暴跳的骂道:“有完没完你个贱货,吵吵嚷嚷的,不就那么一点破事,本大人都要完了,你这不识趣的女人却因为这点鸡毛蒜皮没完没了。大夫人关你禁闭那都是轻的,我看你就是反省不深刻,立刻、马上,给我滚回去!”
“大人!您、您怎么可以这般说妾身?”
面对暴跳如雷的熊总督,牡丹整个人都懵了。
一双大美眸里还含着未擦干的泪水,牡丹现在的模样落入任何一个男人眼中,那都叫人心动不已。
只可惜熊总督现在是真没那个心情,在听见牡丹的质疑,最后一点耐心也被消耗殆尽,大骂:“滚!”
牡丹原本还想再说什么让熊总督消气,可等真正迎上那双猩红眸子,她不可抑制打了个哆嗦,连滚带爬从地上起来,推门跑了出去。
随着她的离去,院子里仿佛还回荡着那嘤嘤哭啼。
周围下人早被熊总督遣退,因而待牡丹离去,偌大屋内登时只剩了他一人。
熊总督双手撑着桌面,脸上带着还未散去的恼怒。
换做平常,他绝对不会那般对牡丹。
熊总督虽然花心,但也好色,对于美人儿头投怀送抱这种好事根本不会拒绝。
更何况牡丹也确实有点手段,平日之所以敢在十二后室中如此飞扬跋扈,仗的就是熊总督对她毫不拒绝的宠爱,也因此红了多少妾室的眼。
倘若今夜这件事情传出去,只怕从此以后就要从未其他妾室口中的笑柄了。
“熊大人真是好气势,吓得在下方才都没敢出来。”
就在熊总督脑中千丝万绪想着该如何解决那件事情时,忽然一道带了些许笑意的男人声音从他房间的屏风后传来。
熊总督惊诧回头,只见一名黑袍男子逐渐显露身形。
“天、天筹帮主!”熊总督惊诧。
眼前这个男人行踪一直十分神秘,倘若没有什么大事断然不会主动前来找他。
莫非……
“天筹帮主是听闻那件事前来帮本大人的?!”
熊总督眸中闪过一抹惊喜,整个人登时就开明了。
先前因为那件事情,他险些愁坏脑袋,不过他相信,若以眼前男人,定然会有解决方法,毕竟,这个男人的身后可是整个天俦帮啊……
冷笑一声,天筹脸上带着一个狼面具。
银色獠牙似乎透露了点点寒芒,而原本狼眼的位置,则被取代为一双阴冷非常的黑眸。
那双眸子望向人时,总无端给人以如坠冰窖的压抑感。
“大人想要查清那对刺客的来路?”天筹问。
熊总督接着他的话点了点头,道:“不错,本大人已经查了好些天,可却什么线索都没能打探出来。若非本大人确信自己并未叫过什么杀手,只怕自己都要信了那番话!”
熊总督神色忿忿,“真想不通那林家侍卫到底从何处得来的那块令牌,本大人查了这么久竟都没丝毫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