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只歪了歪头,疑惑:“自己心里没点X数?”
“???”
陈赖头满头问号。
“回去照照镜子就知道了。”陆只好心提醒。
他大爷的!
拐弯抹角嫌他丑!
如果他有天英年早逝,一定是被这小兔崽子气死的!
咬牙:“这叫男人味,你们小孩子家家懂p……锤子!”
陆只耸耸肩:“你喜欢就好。”
陆秋点头附和:“你开心就好。”
呵呵哒,陈赖头表示,他一点都不开心!两个没眼光的小兔崽子!
气煞他也!
他在脸上扣了扣,又捧起一把雪往自己脸色使劲搓了搓,然后用袖子擦啊擦,一通胡搞。
而后,抬起头。
剑眉星目,清朗俊逸,皮肤尤其白皙细腻,活脱脱就是一白面书生!
为爷的盛世美颜颤抖吧,愚蠢的小兔崽子!
“卧槽,中年恶汉秒变小白脸!666!”陆秋惊叹不已,指着陈赖头撕下来的刀疤问道:“这是传说中的人皮面具?”
“是啊,就这么一点点,花了爷一千两白银呢。”你才小白脸!你全家都是小白脸!
“县令大人来了,县令大人来!”是陆大成的声音。
人群自觉让出了一条道。
要不是县令大人的到来,他们到现在还是一脸懵逼。
实在看不明白,明明刚刚还剑拔弩张气氛紧张,怎么突然就如此和谐友爱了呢?
明明刚刚还是个丑到没朋友的抠脚恶汉,怎么突然就变了帅气爆棚的小白…呸,俊朗青年了呢?
怎么这瓜感觉跟白吃了一样了呢?
呼拉拉跪了一大片:“拜见县令大人。”
“免礼”县令大人下来马车,径直走向粉条铺:“本县令接到举报,这里有人聚众斗殴,可有此事?”
嘿,滑天下之大稽,出了人命都会姗姗来迟县令大人,跑出来管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莫不是鬼上身了?
陆秋、陈赖头异口同声:“没有!”
当他瞎吗?
县令指着陆赖头的手下,一个个鼻青脸肿,严重点的到现在还没爬起来:“难道他们是自己摔得?”
陆秋:“是啊。”
陈赖头:“对啊。”
县令明白了,他来晚了。
小丫头可真能耐,黑风寨的二把手都被她搞定了。
说什么黑风寨,其实就是土匪窝子。
只是黑风山易守难攻,官府多次围剿未果,还损失惨重。并且黑风寨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官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自流。
慢慢的大家就默认了黑风寨的存在。
上次的人贩子事件,他的线索查到了黑风寨,不小心惊动了黑风寨的三把手。
黑风寨的三把手没见到,倒是先来了个二把手。
“你就是黑风寨的二当家,陈言?”
废话!
压垮他的从来都不是权势,而是武力!
陈赖头在县令大人面前可丝毫不怂,高抬着下巴,神情蔑视:“正是小爷我。”
“咦,你不是叫陈赖头吗?”
陆只疑惑了。
“那是外号。”陆秋解释道,她觉得,小家伙有时候很奇怪,明明情智双商高的吓人,碰到一些基本常识却跟小白一样,莫不是中过尸毒的后遗症?
她大概是忘了,一个四五岁孩子不懂常识不是很正常?
“外号?”他知道:“那为什么要叫陈赖头,不叫陈刀疤?多霸气。”
陈赖头and陈刀疤:好气哟!这个梗过不去了是吧!
早知道还不如老老实实当陈刀疤!
往陈刀…额,陈言的头上瞅了瞅,奈何对方太高,实在看不出来。陆秋也有些不太确定道:“可能是因为……刀疤是假的,赖头是真?”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能不能不要旁若无人的咬耳朵?!
陈言切齿:“你的店还开不开了?生意还做不做了?”
陆秋一拍脑袋:“哎呀,差点忘了正事!”
哎,吃瓜使人堕落啊!
转眼就换了一副面孔,唇角飞扬,笑靥如花,对着众人道:“鉴于方才的事故,使诸位受了惊。作为补偿,只要是今天进店的人,都能免费领取一碗酸辣粉!”
众人看着陈言,没敢动。
陈言瞪了一眼,吼道:“没听见吗?还不赶紧的!”
众人想都不想,一窝蜂的往铺子里。
以为他们是想吃酸辣粉?还是以为他们是想买粉条?
别开玩笑了好嘛!
他们只想安安全全的离开这个虎狼之地!
有的抱了把粉条,丢下银子就跑,找的余都不要了。
很快人就走了个精光。
陆秋突然有点想知道,这个陈言究竟干了什么丧心病狂之事,使得县城里的人见了他就跟老鼠见就猫似的?
被无视了个彻底的县令大人,气的直接上了马车!
等了半天,一定动静都没有,没人住伸头往外面悄悄瞅了瞅。
只见小丫头片子低声和陆只说着什么,陈言杵在一边,而陈言的手下已经不知所踪了。
被彻底遗忘的县令,心中萧瑟,他堂堂县令大人,居然这么混到了这种地步?这么没有存在感?
“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娘们叽叽的?”
毒舌师爷。
扭头,车帘空隙里的眼睛对上马车外的眼睛,县令只觉两颊臊热。嘴硬道:“我嫌外面人多,进来避避怎么了?”
“现在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要你多嘴!县令整了整衣衫,下来马车。
出来的陆大成刚好看见,暗道糟糕,把这佛给忘了!笑着迎了上去:“大人大驾光临,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早就备好酒菜,就等着大人赏光。”
伸手:“大人里面请。”
“带路。”县令大人哼了哼,要不是舍不得这顿饭,他早走了。
陈言看着一脸狗腿的陆大成很是鄙夷,权贵狗!
陆秋则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经过小半个月的魔鬼训练,总算有点掌柜的样子了。
县令经过陆秋面前,顿下脚步:“你也跟上。”
听这语气,像是要秋后算账。
陆秋茫然,她不记得什么时候又得罪县令啊?
陆只也跟了上去。
陈言杵在门口一脸懵逼。
他是谁?他在哪?他要干什么??
说好的以身相许呢?这就不管他了?就不怕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