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皇帝询问了沈长修有关赐婚的事,沈长修表示灵瑶没有意见,赐婚可以考虑,皇帝大着的头才算小了几分。
虽然南宫秦那边的事还没有解决,但是结果还是会由灵瑶自己来决定,她既愿意嫁给沈长修,那也就证明了她对南宫秦无意。
两国之前有约,若灵瑶不愿和亲檀溪,风平嫁与檀溪之女便可以没有,到时他赐婚沈长修和她,檀溪也没办法找风平的不是。
只是当前,南宫秦还没走,赐婚圣旨还是得避过灵瑶的名字。
于是,裴顺带着一道神秘的圣旨来到了沈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镇国大将军沈长修,武功盖世,躬自行善,悬壶济世,救命无数,卿性至义,卿行至良,实乃世所罕见。朕今日顺应天意,为励卿之功德,特赐百年好合,望卿不忘圣心,为我风平再添佳音!”
这道圣旨一出,举国震惊:皇帝这是要为沈将军赐婚?还没说赐婚的女子是谁?
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神秘,怎得皇帝赐婚都不直言姓名?
赐婚一事引起的轩然大波丝毫不亚于皇子登基册立皇后,一时间,民间议论纷纷,百姓都在猜测是哪家的姑娘这么好运,竟然能嫁给长的又好、武功又高、官又大的沈长修。
一群待字闺中的贵女们私下里抹泪,让他们仰慕已久的沈大将军再也没有可能属于她们了。
靖王府中,风天靖听到属下传来的消息,惊讶的目瞪口呆:他居然接了赐婚圣旨没有反抗?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沈长修吗?
街上,正在与侍女夏叶玩乐的林亦茹一时之间要杀回沈府质问哥哥。
最不意外的,大抵就是正在沈府中悠闲自得的两个当事人了。
朝臣们都说关于沈将军这次的封赏,最高兴地肯定莫过于翼王风天翼,沈长修没再加官进爵,对他而言可是天大的好事。
可这一连多日,大臣们竟然都没在朝堂上见到风天翼,以他的性格,此时不是该得意地出来露个脸吗?
皇帝坐在龙椅上皱着眉头,问了问身边的裴顺:“裴顺,翼王今日为何又没来上朝啊!”
“启禀皇上,翼王殿下今日派人前来,说近日偶感伤寒,身体尚未痊愈,不宜此时面圣,否则,恐将病气过给圣上。”
站在堂下的沈长修和风天靖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难以置信。
风天翼居然病了?他不是一向自诩武功高强邪魔难入吗?怎么如今却被一个小小的风寒锁在了府里?
皇帝也只是叹了口气,感慨近日风平多灾多难,先是瘟疫,紧接着又是素来身体康健的皇子染上了风寒,也未找钦天监算过,最近风平是否有些气运不顺啊?
台下有大臣便顺势提出,要不要准备一场祭天仪式去一去霉气,也好保风平国祚,百姓安康!
皇帝也表示十分认同,便同意了大臣的请求,准备着手让人去办。
而号称伤寒的风天翼,正躺在翼王府的塌上痛苦难耐,此时的他就像一条刚被捞上来的鱼,不断地在床榻上翻滚跳动。
屋中尽管点了熏香,却依然能闻到隐隐散发出来的恶臭。
“痒,痒啊!”
风天翼一边叫喊着身上痒,一边想伸手去抓。
房间里站了一排的下人和大夫,见风天翼欲伸手抓挠身体,慌忙出声阻拦:“殿下,不能抓啊不能抓啊,您一抓,身上的溃烂会更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