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拿出平生最清脆甜美的声音，含着姨母笑坐在位子上。
中午是所有人都会离开教室的时间，毕竟没人会和吃饭过不去，尤其是有酱肘子的食堂，且数量有限先到先得，众人都是卯足了劲地往食堂跑。
这就方便了她打电话。
“下课了？”江赦淡淡的清冷声音传来，此时却多了一份沙哑，多了那么说不清的缱绻柔和。
南有瑜手指点着桌面，视线也不知放在了哪个角落，笑道：“下了呀，你现在在哪儿？”
江赦：“我给你发个定位，你打车过来。”
南有瑜站起身往外走，现下整栋教学楼都是空的，也不怕有人会听见她电话的内容。
她回道：“好。”
除此之外，隐约间，她似乎还听见了江赦在那边说了别的，“嗯，好，就这几道……”
模模糊糊的，江赦仿佛将手机拿得比较远，具体说的什么压根就听不明白。
猜也不知该往哪个方向猜。
下着楼梯，一只手扶在栏杆上，南有瑜试探性地问道：“还在听吗？”
江赦声线回音：“在。”
南有瑜怀疑他开了免提，否则就以她估计的距离怎么可能听得见。
“你那边好安静啊，不会是什么浪漫情侣餐厅吧？”小鱼儿抿着唇偷笑。
虽然知道以江赦的性情不可能整什么情侣餐厅跟她吃饭，但她就是想逗逗对方。
反正开着电话她也不方便看消息。
江赦很快回道：“想太多。”
南有瑜啧道：“你就不能骗骗我，让我抱有那么一丢丢青春期美少女对爱情的幻想吗？”
江赦：“不能。”
南有瑜：“……”
好气哦，还能怎么办，自己要追的男朋友，还不是得自己哄着。
啊，要是她没离开该多好。
那江赦现在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是霸总地对她说：“宝贝儿，今天中午想吃什么？哥哥去给你包场子。”
还是温柔地对她道：“小鱼儿，外面的东西不卫生，哥哥带你回家亲自做给你吃。”
亦或是带颜色道：“吃什么饭？吃我不好吗？”
南有瑜如是幻想，粉色黄色的泡泡都快溢出天际，最终被那朵天蓝色的云挡了回来。
一个没忍住，她就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江赦冰凉的嗓音将她拉回现实，舌尖勾出的话语就差将‘莫得感情’挂在上边。
偶然的时候，她甚至会感觉那份窥出的对她独有的温柔是不是错觉。
南有瑜：“啊，没什么。”
她可不敢说自己在歪歪对方贤妻霸总的一面，那中午的真情饭局大概会泡汤。
江赦一听就知她在胡说八道，且上次她这么笑的时候问了一句“要不要亲她”。
所以这次，她大概又没想什么正经事。
好想撬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装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少儿不宜的思想。
“嗯，你先来吧，我等你。”
“好。”
坐在出租车后座，南有瑜望着窗外一晃而过的画面，脑子里回忆起他们电话挂断前，江赦说的那句话。
“我等你。”
还有别的意思吗？
是指这次，还是……
她不太敢想了。
迷蒙之际，她忆起他们二人初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