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有瑜眉眼上扬，朝他靠近，在他耳边嘻嘻道：“你这意思是只要是我想知道的，哥哥你就能解释吗？”
小鱼儿又来了。
嘴瓢火葬场。
江赦扯了扯唇角，微微转过头，然而，二人唇瓣却轻轻地擦过，宛若柔软的羽毛轻拂，徒留碰到的地方丝丝滚烫。
小鱼儿瞳孔猛缩。
他、他、他们竟然在教室……了！！
做贼心虚的南有瑜连忙转过头，在顾应钦那里瞅了一眼，发现对方只是注视着台上自我介绍的同学，才稍稍放下心。
妖精的脸皮再厚，也没有厚到公然在全班同学面前接吻的地步，更何况还有老师在。
即便知晓这是个意外。
江赦也略不自在地转过去咳了一声。
谁知道她离那么近。
二人之间的气氛凝滞了那么片刻。
江赦率先打破沉寂：“顾应钦去年从国外留学回来，被调到了二中，带一个几乎全是混混的班级带了半年，老师们本以为这位看上去的挺斯文的博士生会带不动，甚至受欺负也说不定，但但是，半年后，那个班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他的声音不大，音质偏冷，给人一种凛冬寒霜的冰冽感，却又好听悦耳得出奇。
这样一段话，即便是由他不带感情地枯燥无味地讲出来，南有瑜也听得津津有味。
小鱼儿点点头：“哦~这样啊，我说怪不得大家这么怕他。”
江赦漫不经心道：“嗯。”
南有瑜思考了下，轻轻笑道：“这位顾老师以前该不会也是扛把子吧？不然怎么能收拾那群问题少年。”
小姑娘肆无忌惮地开着玩笑，江赦唇瓣轻抿，色泽莹润瑰丽，似笑非笑道：“你想知道，不如自己去问问他？”
南有瑜扬起高傲的脑袋，气势充足：“不想知道！”
小鱼儿永远是这样，分明自己是不占理的那个，偏生得能说成有理那个。
江赦表示懒得理她。
自我介绍还在继续，若不是有台上同学的声音作背景，他俩的聊天声准能在静谧的教师中显得异常清晰。
班上敢讲小话的也就他俩了。
嚣张不减当年。
“大家好，我叫文娅，喜欢唱歌和跳舞……”略显羞涩的女孩站在讲台，娴静的脸庞勾勒出柔和的弧度。
南有瑜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眼尾氤氲了一片薄雾，状似无意地问道：“哥哥你觉得这女孩儿怎么样？”
小姑娘睨着他，眸子像是点缀着一颗绝美的蓝宝石，熠熠生辉。
表达的意思大概是“如果你敢说好我就哭给你看嘤嘤嘤——”
江赦也无聊得刷起了一套数学试卷，闻声，眸子闪过一丝笑意，笔上动作没停，头也不抬道：“哪个女孩儿？”
南有瑜瞬间被取悦了。
瞧瞧这顽强的求生欲，哥哥简直是男友界的正面教材。
“没哪个。你写了多少了？这次我来给你看，我就不信你能全对！”南有瑜说着就开始抢试卷。
若是有人听见，大概会惊悚得说不出话来。
校霸还会做试卷？还全对？
他们怕是活在梦中！
江赦没有阻止她，但在下一刻，顾应钦就喊道：“下一个，江赦。”
“……”南有瑜默默收回了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