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卧槽!”远处的陈旭一声大叫,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文倩的弹弓很准,想必侵淫日久。这一下子,正中陈旭的右膝盖。
陈旭吃痛,又担心后面还有暗器,自然要扑倒在地。
文倩也无意重伤陈旭,一招得手之后,便大摇大摆地撤退,向着西侧的迷阵中走去。
“妖人休走,茅山掌门在此,今天要伏魔卫道!”陈旭从草丛里爬出来,一瘸一拐地追来。
文倩担心声音被认出,所以不出声,一回头,虚拉弓弦,又是崩地一声响。
陈旭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听见弓弦声响,急忙蹲了下来。
嗤……
没曾想陈旭这次蹲的太急,裤子都被挣开了线。他穿的不是道服,而是寻常的衣裤。
“妖人,有种别玩暗器,出来较量一场!”陈旭又羞又怒,缩在一个坟头后面,偷看着文倩的背影,口中骂道。
茅山术大多都是对付鬼怪的,要对人临时施法,做不到。这时候,陈旭丢了五鬼童子,对于远处的文倩,也是无计可施。
原本,陈旭料定是张天赐在这里,此刻看见文倩的背影,不由得又是一呆。
虽然文倩隐藏了真面目,但是女人的身形,还是一眼可以认出。
文倩回头,冲着陈旭的方向找了招手,潜台词:有种你来!
“你别走,上天入地,我都要抓住你!”陈旭受不住这轻蔑的挑衅,咬咬牙,从坟头后面站起来,向着文倩追去。
文倩心中一笑,斜跨两步,进入了迷阵之中。
陈旭随即跟上,在阵中转了两圈,却发现眼前消失了黑衣人的影子……
“妖人,滚出来!我茅山教派,与你们邪魔外道誓不两立!”陈旭疯了一样,抽出腰带剑,在迷阵中乱砍。
这阵法本不复杂,被陈旭疯了一样破坏一番,自然破了。
发了一阵疯以后,陈旭冷静下来,忽然想起刚才,似乎还见到两个被捆绑的人。
想一想,救人要紧,于是陈旭退了回去,来查看情况。
徐森和胡珂夫妇,依旧被困在一起。虽然现场吵闹激烈,但是他们耳朵被堵,也听不到什么头绪。
凭着那种隐隐约约的感觉,徐森觉得身边没人了,这才开始和师妹展开自救。
陈旭从迷阵里出来的时候,徐森和胡珂正在地上扭动,就像野外偷偷幽会的男女一样,非常的不雅。
“喂,不要扭动了,我来救你们!”陈旭叹了一口气,弯腰撕去了徐森夫妻嘴上的胶带。
呼……
徐森还是听不清楚,但是知道有人来救自己了,大呼了一口气,说道:“多谢兄台救命之恩。”
陈旭也没心思显摆,亮出腰带剑,割断了徐森夫妻身上的绳子,然后默默地站在一边。
徐森夫妻俩手忙脚乱地撕开眼上的胶带,取出堵着耳朵树叶团子,各自整理衣服。
“两位穿着道服,也是道门中人吗?”陈旭无精打采地问道。
这次赔了夫人又折兵,对陈旭打击很大,自然提不起精神。要不,此刻救了人,还不腆着肚子,大大地装个逼?
“多谢兄弟救命之恩。”徐森急忙按照道门礼仪,单掌当胸,稽首道:“在下阁皂山葛仙翁门下徐森,这位是我的师妹,也是我的妻子胡珂。”
葛仙翁是阁皂山的开山老祖,叫做葛洪,华夏国历史上的四大天师之一。
“你们是阁皂山的徐森胡珂?失敬失敬!”陈旭吃了一惊,急忙向上提了提开裆裤,也稽首还礼:“在下茅山派陈旭,见过二位道友。”
听说眼前的年轻人是茅山弟子,徐森夫妇也吃惊,胡珂愕然道:“原来这位小道友,是茅山弟子?”
陈旭的年纪,要比徐森夫妇小了几岁,所以胡珂称之为小道友。
可是陈旭为人自大,就是听不得这个“小”字。
听见胡珂称呼自己为小道友,陈旭心头不爽,说道:“惭愧,在下陈旭,也是现在的茅山掌门。敢问二位道友,怎么会被人捆绑在这荒山之上?”
凑,打脸带揭短啊!
胡珂脸上一红,忍不住瞥了一眼陈旭大开线的裤子,说道:“我们是技不如人,栽了跟头。不知道陈大掌门又是怎么回事,堂堂茅山掌门,竟然这般衣不蔽体,形容狼狈?”
“咳咳……遇上了一个妖人,用弹弓偷袭我,总之……一言难尽。”陈旭尴尬地说道。
“是吗?好厉害的弹弓啊。”胡珂似笑非笑。
弹弓可以把裤子打开线?胡珂自然不信,所以冷笑。
徐森比较稳重,急忙给自家老婆使眼色,说道:“师妹啊,茅山派和我们阁皂山,素来交好。当年三山合一的时候,更是互相视作同门。今天在这里遇到茅山掌门陈道友,也是一大幸事。如果没有陈掌门的仗义出手,只怕我们还要费一番周折,才能脱身。”
胡珂这才一甩拂尘,单掌当胸:“谢过陈大掌门了。”
对于门派之间的历史渊源,胡珂自然也明白,所以给个面子,不再讥讽陈旭,珍惜历史上的友情。
“二位道友不用客气。说起来,我们都不是外人。”陈旭也借坡下驴,还礼道:“二位可曾知道,与你们做对的是什么人?”
徐森摇摇头,苦笑道:“实不相瞒,我和师妹路过这里,看见此地鬼气冲天,便过来查看究竟。谁知道一不小心,进了那边的迷阵里。然后,阵中潜伏着一人,把我们打晕了。我们……并没有看清楚袭击者的面目,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和目的。”
“原来是这样……”陈旭沉吟了一下,说道:“我倒是知道一个很可疑的人,不知道二位,有没有打算,去找出偷袭你们的人?”
“能找到这个人,自然最好!”胡珂摸着自己的后脑勺,骂到:“这么多年来,我们师兄妹还是第一次栽了这么大的跟头,如果被我抓住那小子,一定打得他哭爹喊娘!”
徐森也点头,说道:“他偷袭我们师兄妹,这趣÷阁账,自然要算。不知道陈掌门说的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