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挣扎间,女子抬起脚朝着某个部位就猛踢过去,只是她可以发誓,当时不是故意这么做的,她不过是想踹开这个一身肥肉的胖子。
所以马王爷在被对方狠狠一脚踢中‘要害’后,顿时涨红了脸,痛苦的倒在一边。
……呃……可恶!那是他的命根子啊!
“哼!谁教你敢欺负本姑娘的?这就是下场!”女子这才发现自己似乎伤了对方最重要的‘宝贝’,但那也是自作自受!谁让他想要强迫自己的?!
于是起身,拍了拍手,最后直接反手一刀,将马王爷劈晕过去。
但这位马神官在最后闭上眼的那一刻,心中发誓,来日定要教这个小贱人好看!
只不过因着他失去意识,第三只眼也随之消失,额上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看不出。
与此同时女子耳边再次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用法力把夜明珠逼出来。”
北阴酆都一直用神识在窥探,也看到了刚才马王爷额上的第三只眼,没想到这家伙竟是把如此宝贝用来当眼睛,真是暴遣天物!
同时回想刚才,在看到女子被对方压在身下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悦,差点就没忍住冲进去救人,只不过好在那丫头片子还算机灵,这一脚下去,那姓马的恐怕是废了。
但现在寝殿内,女子看着倒在地上的马王爷,有些疑惑的问了句,“可我法力微弱,如何逼得出这颗珠子?”
“集中你的意志,忘了昨日那道红光了?快。”
说完最后这句,低沉的声音就不再响起。
北阴酆都会把这事交给她,一来是因为马王爷好女色,众所皆知,二来是昨日看出此女有些本事,只不过不知什么原因,她似乎不太会使用自己的法力。
而女子当然也记得昨天的事情,只是那道红光……,真的是她的么?
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于是按着北阴酆都的话照做。
集中精神……集中精神……呃!不行!头又开始痛了!
前两次头痛最后都晕过去了,所以如果继续下去,自己很可能会再次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不行……我做不到。”
然而话音才落下,门外就响起敲门声,“王爷,您在里面吗?外头宴席都摆好了,就等您出去了。”
女子一惊,看来是马王殿的下人,可眼下这胖子晕过去了,该怎么办?
“……那个,马王爷正在换衣服,你先去大堂。”情势所迫,她也只能这么说了。
“可是……”门外的人显然有些犹豫。
“什么可是,难道想要被王爷降罪吗?”
“小的,小的知罪,不敢打扰王爷美事,现就去外面候着,王爷您继续。”
说完一溜烟的跑人。
女子一阵尴尬,难怪刚才对方会犹豫,原来是以为自己和那胖子……正在做什么呢。
只是现在人遣走了,夜明珠她还是没办法取出来。
而且如果一会这姓马的醒过来,肯定不会放过她。
所以之后女子一边着急,一边寻思着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但忽然间,手开始不听使唤,而且还直接朝着马王爷的额上伸过去。
然后不一会就感觉到手心一热,最后一颗硕大的夜明珠落于手中。
“真是没用!还是要本座亲自出手。”
原来是北阴酆都……,害她刚才还以为自己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于是女子忍不住回了句,“你早就该自己来取,这么大费周章,还累得姑娘我差点**。”
想到刚才被那胖子压在身下,女子的心里就一阵恶心。
而北阴酆都只是冷哼一声,“你知道什么,如若本座亲自动手,那……不说了,你带着东西快走,有人来了。”
对方立刻禁声,与此同时女子也听到了的确有脚步声在靠近,所以不敢停留,带上这颗夜明珠就从窗户跳了出去。
但还是落入一双凤眸中,炎羲的眼微微眯起。然后推开寝殿大门,就看到马王爷倒在地上,而额间的东西显然是被人取走了。
刚才他不过是看到马王殿的一个下人神色间有些古怪,而马神官迟迟不出现,所以才过来瞧瞧。
没想到竟然看到北阴酆都带来的女子,从马王爷寝殿跳窗而出。
呵!北阴酆都!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特意带了一名女子,以色诱人,盗取天族圣物‘鲁班之眼’。
当年因星日马也就是现在的马王爷和娄金狗、奎木狼、虚日鼠一同下凡,去四方巡查善恶。但其余三人回去后皆称现世一派歌舞升平,只有星日马一人将人间疾苦如实上报,故而天帝才将天族圣物‘鲁班之眼’赐予星日马,同时册封此人为马王爷。
虽然马王爷嗜好女色,这一点众所皆知,但平日里也不曾为非作歹,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身边女子也皆为自愿。
所以今日,定是北阴酆都的计策,想他得了鲁班之眼,实力又将得到大幅提升。
但此乃天界圣物,岂能随随便便就被人拿了去。
想到这里,男子凤眼眯起,一定要将此物追回!
而北阴酆都在看到女子回来后,也不再逗留,从对方手中接过鲁班之眼,转身就走。
“你等等,你还没把镜子还给我!”
女子紧随其后,追问自己的东西。
但对方却是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不知道。”
“你!你这个骗子!把昆仑镜还给我!”
“怎么?想和我动手?”
“好,动手就动手!谁怕谁!”女子一阵气恼,虽然明知打不过,但她一定要拿回镜子!而且总觉得这件东西对她而言有什么重要用途。
只是可恶的北阴酆都!竟然霸着不放,还想以实力压人!但她也不会怕!打就打!
然而女子并不知,某人银色面具下的嘴角却是微微上斜。
动手?他不过说说,对方显然连法力都不善控制,胜负显而易见。
只不过如此有趣,由始至终都没怕过自己的女子……就这么放她离开?呵呵,倒是有些不想了,所以才不将昆仑镜还于对方,这样她就会一直跟着自己。
至于对那昆仑镜,他也完全不感兴趣,这东西其唯一的用途,不过是可使魂魄穿越时空,属于神器中最无用的一个,所以他北阴酆都要来何用。
不过起初还以为是女子所盗,毕竟一界女使,如何会有上古神器。但后来才发现,她的魂魄似有异样,呵呵,看来对方很可能就是从某个时空穿越而来,所以就更不能还给她了。
就这样,最后两人一个在前,一个紧跟其后朝冥界而去。一路上女子还不停叫嚣着要和对方比试。
但在半路上,一身金边白袍,长发轻束的男子挡住了二人去路。
而且显然已经等了有些时候。
北阴酆都停下脚步,鹰眸眯起,与来人对视,两人之间气势相当。
“把鲁班之眼交出来。”
“什么眼,本座怎么不知。”
呵呵!好个不知!炎羲干脆不再废话,直接朝对方发起攻击。
于是二人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开始大打出手。
女子立于一边,看着一言不合就开打的二人,总觉得莫名熟悉。
可什么也想不起来,只隐约觉得,这样的事情似乎经常在身边发生。
但就在她看得出神的时候,忽然间一个十分虚弱的声音从女子身体里发出,“你……咳咳……没想到……还是被你找到了……”
什么被她找到?女子一头雾水,而且……这个声音好像是从自己身体里发出的?
“你是谁?什么找没找到?还有……你为什么在我身体里?”
“呵呵……一切都是命咳咳,命中注定……我只是,只是你的……咳咳咳”那个声音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但那个声音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咳咳……既然被你找到,那就快回去吧。我有些累了……等回去后,你就,咳咳,就能想起来了。”
“喂,别只顾着叫我回去啊,到底回哪儿去,你给我说明白了!”
然而那个声音不再响起。
奇怪!之前头痛的时候,总有一个女人让她赶紧想起来,不然就晚了。
而现在身体里又多了一个奇怪的声音,说回去就能想起来……,但回哪儿?她什么都不记得,怎么知道去哪里。
鬼君和天帝虽然在空中缠斗,但看见这名女子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还一会垂头一会顿足,两人一个鹰眸中满是了然,而另一个就有些不解了,怎么北阴酆都身边的女子似乎有些‘痴傻’。
最后两人力量再次于空中碰撞,“轰—!”地一声再次打成平手。
于是二人缓缓落地。
“鲁班之眼本尊可以不计较,但有一个条件!”金边白袍,炎羲率先开口。
“说。”
北阴酆都也不再打哑谜,既然天帝可以不追究,那当然再好不过。
毕竟这个圣物能帮他提升几万年的修为,交还对方是绝对不可能的!但如若因此一直被纠缠,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
炎羲也知道对方心中所想,所以既然北阴酆都不会交出圣物,那干脆换得自己一个条件。
“是关于一个人,本尊希望你不要再为难她。”
“哦?呵呵,莫非……”
“是,如你所想。正是十殿阎罗,自她被破格提升为这千万年来,唯一一任女君阎罗后,本尊知道,你私下里一直对其不满,还诸多刁难,这一次,如若你要带走鲁班之眼,那从今往后,绝不可再为难此人。”
呵呵!没想到堂堂天帝,居然一直惦记着他冥界的人,之前不顾自己反对,执意插手关于地府阎罗人选一事,现在还让自己不要为难对方?
北阴酆都当然不肯答应这种条件,他的人,什么时候轮到对方一再插手,“管好你的天界!少来管本座的事情!”
“那鲁班之眼,本尊今日定是要追回了!”
“好,那就各凭本事!”
然而两人没注意到,在炎羲提起十殿阎罗的时候,站在一旁的女子已然开始头痛,而且这一次更是痛到撕心裂肺,但却没有晕厥,只是抱着脑袋,同时体内的红光隐隐有要爆发的趋势。
最后“啊—!”痛苦的大叫一声,红光立刻四射而出,一时间将整个天空染红。
“你怎么了?!”见此,鬼帝一个飞身来到女子身边,面具下的脸满是震惊,没想到她不善控制的法力竟是如此强大。
而炎羲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她,这女子好是怪异!而且这股力量……似乎有些熟悉。
但红光只是持续了片刻,女子眼前再次一黑,昏了过去。
十八层地狱,拔舌……油锅……刀山……腥臭的血池……空中盘旋的屙血鹫朝着她的双眼俯冲而来……是谁……是谁说了那一句,对不起我来晚了……?
痛,好痛!
挣扎着醒过来,女子如同在水里浸泡过一般,浑身被汗水浸湿。
“你醒了。”
不远处暗红长袍的男子坐于桌边。
这是第三次……醒过来就看到他。
但今天女子感觉身体被抽空般,没有一丝力气,吃力的起身,“你和他……”
“恩,他走了。我答应他了的条件。”
状似随意的回答。但只有他知道,当时如若不是看到女子这般模样,他是不会轻易答应炎羲的条件。
阎罗女君?他北阴酆都从来就没看顺眼过,实力强不强他不知道,但区区一个女人,能厉害到哪里去!若不是天帝执意,自己当时又有脱不开身的要事,如何会让一名女子上位!
不过想到鲁班之眼,又碍于当时‘情儿’昏迷。也罢,就遂了天帝的愿。不刁难就不刁难,反正她远在地府,自己眼不见为净。
“我……能去看看地狱么?”突兀的开口,女子总觉得自己在那有什么不好的回忆,也许去了地狱,就能想起来?
“去那里做什么,污垢的地方!”而且地狱就在地府附近,想着很可能遇到那个看不顺眼的阎罗冥珺,他北阴酆都就不想去。
见此女子有些失望,垂下头没有再说什么。她没有记忆,不知地狱在哪,如果对方不肯,那凭她一人,恐是无法在茫茫冥界,找到地狱入口。
但不知道为什么,北阴酆都看见女子这般模样,竟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于是别开眼,低沉的说了一句,“去看可以,但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那里的刑法,光看就够你受的。”
竟然答应她了?女子有些欣喜,虽然这人很可恶,霸着自己的昆仑镜不放,还说地狱的刑法她看一眼就会受不住?明显的瞧不起。但为了能恢复记忆,这点小事就先不计较了。
“那干脆现在就去。”
“不行,你先休息。”
“那你把昆仑镜还给我!”
“不给,放在我身边。”
“你!出尔反尔!”刚才的欣喜一扫而空,果然还是想霸占她的东西!这个人实在可恶!
见此,北阴酆都瞥了她一眼,“那你倒是说说,要了昆仑镜做什么?你现在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还动不动就晕倒,一副体弱多病的样子!恐怕到时候被人知道你有此神器,就连小命都难保!”
“这……”女子一时语塞。
对方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总觉得这面镜子于她而言,似乎还有什么重要的用途。
“明日带你去地狱。”就在她思考的时候,北阴酆都最后说了一句,然后起身离开。
但一路上,男子却是想着,‘情儿’实力强大,又甚合他心意,只不过因为眼下失忆,昆仑镜又在自己手上,所以才没办法离开,但如若哪天真的记起一切……
不行!所以昆仑镜一定不可以还给她!他……不想看到‘情儿’离开,只是那个穿越而来的魂魄究竟是谁?他不知道,但终有一日她会忆起的,不是么?
呵呵,那就等着那一日来临罢。届时他一定要知道此女的所有过往,包括……她究竟姓甚名谁。
鬼帝走后,女子才躺回去,但已经不能像之前那样心安理得的休息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之后这句话反复在脑海中出现,到底是谁说的?还有血池里挣扎那个梦魇,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恶!怎么都想不起来!所以才急要去地狱,也许去了那里,她就能想起些什么。
但当第二天,鬼帝带着一名女子,出现在地狱入口时。
一群鬼差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见过鬼帝大人!”
赶紧跪地行礼,这么多年来,鬼帝几乎没来过他们这,只是遣人把私自接近他的女人送过来受刑,怎么今天还亲自送人过来?
这是要亲眼看着他们处罚这名女子么?
于是就有一个不长眼的鬼差,想当然的开口问了句,“鬼帝大人,这……您身边这位,今日是要下哪一层地狱?”
但刚说完,就感觉一道锐利的眼神直射而来,吓得鬼差立刻就没了声音。
“走吧,这里就是你要看的地狱。”声音低沉,对着身旁女子说道。
“恩。”看着有些熟悉的入口,听着凄厉可怖的尖叫声,女子并不害怕,但不知为何心里很不舒服。
之后二人缓步向前,一路上女子似在努力回忆什么,而北阴酆都虽然发现,但什么都没说,反正昆仑镜在他手上,‘情儿’就不可能离开。
剩下一群鬼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天呐!鬼帝大人是……是带女子来‘参观’他们地狱?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不远处,正在拔舌地狱接受刑罚的某个阴魂,面目狰狞,场面血腥。
又走了片刻,一颗颗阴森的铁树上,挂着好几个阴魂,锋利的树枝直戳入对方脊背,就这般高高挂起,但即便这些阴魂的表情痛苦不堪,也不敢大声嘶吼,因为只要用力,背后的痛苦就会加深。
再之后,越往里走,刑罚就越骇人。
直到第十四层,女子看到暗红色腥臭无比的血池里,几名幽魂正在挣扎,而空中盘旋着巨大的屙血鹫,正一次次俯冲下去,啄食对方双眼。
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不要!”女子忽然抱头大叫一声,表情明显十分痛苦。
没有舌头,喊不出声音,眼被啄瞎,看不见四周。只知道腥臭无比的恶血,正一口口灌入她嘴里,浑身上下也满是恶臭。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许就是下一刻,那屙血鹫又会再次向她袭来。
无比惊恐,无比痛苦,好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怎么了?”就在女子感觉到万分痛苦和绝望的时候,突然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不太舒服,但却让她的痛楚慢慢减轻,直到那可怕的回忆慢慢退去。
最后睁开眼,看见自己依旧站在血池旁,而北阴酆都正抱着她。
“我……觉得这里,似乎有什么很不好的回忆。”
说完这句,女子推开对方,最后再看了一眼暗红色的血池,便直直朝着最里面走过去。
在她身后,北阴酆都也同样看了一眼血池,鹰眸中若有所思。
随后直到地狱尽头,女子停下脚步。
看着某个角落,怔怔发呆。
十八层……刀锯,一寸寸割下血肉连同双耳,所以听也听不清了……
但谁在轻声细语,谁在轻声说愿为蒲苇,谁倒下了,谁……
是不是……如果回忆就会痛苦?是不是……因为痛苦才无法回忆?
女子久久没有再说一句话。
直到背后响起一个冰冷的女声,“见过鬼帝。难得鬼帝亲临,恕本君怠慢。但也恕本君直言。地狱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是用来处罚前世恶人的行刑之地,还请二位速速离开。”
这个声音……女子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而且下一刻,她就感觉自己的意识似在变淡,魂魄也跟着动荡。同时身体里那个虚弱的声音响起,“快走吧,咳咳,回去……,再待下去,时空咳咳,会……咳咳咳”
“你说什么?”女子不明白这是怎么了,所以急急发问。
“本君说,请你离开!”
但回答她的却是那个冰冷的女声。所以女子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身体里的那个声音,只有她一个人听得见。
只是就在她转身之际,还未来得及看清背后之人的容貌,就再次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见此北阴酆都立刻将她抱起,同时面具下的鹰眸满是敌意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十殿阎罗,“回你的地府好好待着!本座的事还轮不到你一界阎罗来管!”
丢下这句话,最终头也不回的离开。
留下冥珺一人,一脸冰寒。呵呵!北阴酆都?冥界之主又如何?她的直属上级又如何?
刚才如果不是那名女子昏倒,他们主动离开,她不介意动手,将这两人赶出去!
但女子呢?经过这一次,回去后,身体每况愈下。
而且每日头痛次数明显增多,随着一次次昏倒,北阴酆都逐渐担忧。
早知道就不该带她去地狱。
只是,那一日,为什么在经过血池的时候,她会表现得那般痛苦?
“来,把这个服下。”面具遮脸,但此刻男子的鹰眸有着明显的关心。
“这……是什么?”女子刚才又一次昏倒,此时醒来,看着对方手中的绿色药丸,有些疑惑。
“别管这么多,你先服下,对你身体有好处。”
将信将疑的接过,但发现绿色药丸隐隐散发出暗芒,女子一惊,“这……是鲁班之眼?”
男子没有回答。的确,这是那日,他们二人从马王爷身上取下来的天族圣物。
本想制成药丸后增强法力,但现在对他而言,女子能恢复健康更为重要。
“这我不能吃。”想着这是北阴酆都和天帝达成协议,才换来的东西,她如何能吃。而且无功不受禄,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见此,北阴酆都不再说话,只是捏起对方下颚,直接强迫她吞下。
“不吃,你就会死。”
“咳咳咳……”女子被迫吞下药物后咳嗽起来。
“喝点水。”虽然刚才动作粗鲁了些,但那是因为不想看到她出事,现在见对方不适,北阴酆都才将一旁的水盏端过来。
女子接过后,没有说什么,只不过心底有些触动。
原本还觉得此人十分可恶,但连日来的照顾,刚才还把他好不容易到手的宝物给自己服用,好像也没那么讨人厌了。
之后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情儿……”
情儿?呃,好像是在叫她。
“恩。”
“你……倘若有一天恢复记忆,是不是就会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刚开始北阴酆都只是不想放走这名有趣的女子,但现在想到她有一天真的会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竟是有些不安。
恢复记忆,然后离开?“这……我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只是耳边总是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最近就连身体里都有个虚弱的声音,而且都是要她回去。
见女子没又回答,北阴酆都再次开口,“如果,本座说……希望你能留下?”
希望她留下?女子一时间有些愣怔,而且心底……还有些吃惊。为什么觉得这个人今天有些怪异,“我……”
但话才出口,“嗖—!”地一声,一道暗器突然朝着二人射来。
北阴酆都红袍一挥,直接将暗器打落。
“什么人!”
话音落下,四五个黑衣人同时出现,而且个个手拿武器,二话不说直接就朝着他发起攻击。
明显是针对鬼帝而来。
但在他应对的同时,发现床上女子竟是不知为何,突然咳出一口黑血。
心下一急,周身瞬间刮起强烈的罡风,将黑衣人卷起,然后重重摔到地上。
确定这些人一时半会爬不起来,北阴酆都立刻回到床边,将女子扶起,“你怎么了?”
但她刚要开口,就看见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其中一名竟是挣扎着爬起,朝着北阴酆都再次射来暗器。
“小心……”女子直接用身体挡在对方面前。
“噗呲”一声,暗器入体。
女子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也许是本能反应,也许是因为对方连日来的照顾,也许是因为他把好不容易得到的宝物,让自己服用,总之……不想看到他出事。
但之后由于刀口带有剧毒,女子脸色很快发黑,而北阴酆都凶狠的瞪向那个伤了‘情儿’的黑衣人,手起手落,几名黑衣人瞬间化成灰烬,连一片衣角都没剩下。
转而再次看向怀里女子,“情儿,你别担心,有我在!”
声音有些不稳,因为以女子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承受任何毒药……
怎么办……是拿出昆仑镜送她回去……还是等她死了自己再去阎罗那里索要她的阴魂?
就这样,眼见着‘情儿’面色越来越黑,北阴酆都捏紧了手中的昆仑镜,再想了想地府……
不行,他不能送‘情儿’的魂魄走,如若那般,以后……也许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而且……就连‘情儿’究竟是什么人,他都不清楚,就算要找,又该去哪里找她?
这一刻,北阴酆都承认自己有些自私。但他只是不想失去这个……千万年来,唯一让他有些动心的女子。
“情儿……这一刻可能会有些痛苦,但本座发誓,之后定会让你安然无恙的活下去!”
与此同时,女子的意识渐渐模糊,眼前越来越暗。
但无数回忆随之出现。
月光无法笼罩的黑暗之地,一头凶兽忽然出现,男人被锋利的獠牙顶起,最后甩出去,悄然无声的落地。
自己同时中枪,无力……挫败……自责……直到发现自己不过是一个只会盲目自信,一无是处的废人而已。
随后,照顾自己的老者被人一脚踹飞,撞倒钢钉上,再也爬不起来,身下一滩血迹。
而她,被人绑在铁架上,一鞭接着一鞭,痛到麻木。
紧跟着而来的,就是一场大雪,而她躺在那个雪夜里,尝到了,什么是被慢慢折磨直至死亡的滋味。
本以为这就是尽头,然而地狱,呵呵。无间地狱,拔舌……油锅……深渊般的血池里,被屙血鹫刺穿双眼,但好像有什么人在耳边说了一句,对不起,我来晚了。
是谁?不记得,当时意识模糊,记不起声音,只有痛苦挥之不去。
最后,直到一切静止,她以为该是结束的时候了,依稀又听到什么声音,蒲苇?什么是蒲苇?她不知道。
直到被一束微暖却微弱的金光带走……。
那道金光……究竟是什么?
“咳咳,你……终于想起来了?”
黑暗中,响起一个虚弱的声音。
“你是谁。”
“咳咳,呵呵,我是谁……。”似乎有些嘲讽,而且是自嘲。
之后虚弱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咳咳,是你遗失的最后一魄,雀阴。”
“……”雀阴……情魄?
“咳咳,之前趁你魂飞魄散之际,雀阴四处游走。无意间得了咳咳,昆仑镜,不似胎魂,主导血肉之躯可转世投胎咳咳,雀阴只能用昆仑镜,穿梭时空,四处寻找可用的肉身,咳咳。本以为自此终于可摆脱你,独存于世,但不想咳咳,一个不慎回到百年前,最终被鬼帝打入地牢,雀阴虚弱,如何经得住对方一击再入地牢,咳咳险些散尽,幸而你呵呵,最不愿见到的你,及时出现……咳咳。”
一席话说完,才发现对方依旧没有反应。
叹息一声,强撑着再次开口,“收走我吧,咳咳,雀阴知错了咳咳,冥珺大人,雀阴的无上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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