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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弹比赛的规则相比射击,野战部队里的玩法更为有趣些。
参赛选手每人两次机会,但凡投中三十米开外地面上的圆环,即可进入下一轮,而第二次投弹的距离就会增加至四十米,就这样以此类推,谁先失误,连续两次机会都没中环,那么淘汰出局。
此举,不仅考验了参赛者的精准度,更是考验了他们的耐力。
而部队士兵们本着上一轮射击项目,他们只是以微弱的差距险胜,这一次可就不敢‘轻敌’了。
虽然现在场上,对方派出的是一个穿着冲锋衣,戴着防风镜看上去十分‘奇葩’的女人,但指不定能整出些什么‘幺蛾子’。
之后比赛开始。
野战军派出的大汉瞄准地环,第一次投弹就直中环心。
心情一下子轻松了些。而再看对方,姿势奇特,怎么……看上去有些像在投铅球?
顿时不屑起来。现在比的可不光是蛮力,还要精准无误的中环才算赢,这女的没头没脑的当是投铅球了?丢再远又有屁用!
“呸!”朝地上吐了口口水,真他娘的白担心!和这种人比赛,真是丢人!
所以下一刻,女人手中的模拟手榴弹投出去……,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全场安静。
之后,“哈哈哈哈哈哈”一阵哄堂大笑。
“这女的,哈哈哈哈,是不是傻?这弹都投得没影了!”
“哈哈哈,就是,再投高点儿,都可以‘打飞机’了,哈哈哈!”
而冥珺也是皱起眉,墨镜下的脸,神色不明,但没有说什么。
只不过不远处观赛的那些女员工就有些泄气了。
这该不会……直接就输了吧?哎。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不是还有第二次机会么?再看看吧。
于是这么想着,众人又重新将视线转回赛场上。
‘黄色冲锋衣’活动了一下手腕,再次拿起一枚模拟手榴弹。
无视周围的嘲笑声,眼神微凝,虽然戴着防风镜有些碍事,但始终没有要取下的意思。
很快第二弹投出,只不过是现在对她而言的最后一次机会。
“砰—”手榴弹落地。正中圆环。
“切!算你运气!来!下一轮!”
身边五大三粗的汉子不屑的说了一句,之后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四十米、五十米、六十米……九十米、一百米!
‘黄色冲锋衣’每一次都在第一弹就能精准无误的中环。
而那大汉从八十米开始,就只有第二弹才能中环了。
眼下一百一十米……
“我滴个乖乖!这……去年和特种部队比赛时,也没人丢出过这么好的成绩。”
“就是啊,这‘野狼’还是赤狼队的头儿呢,难不成今天要输给一个妞?”
场上比赛的大汉听这些小兵们在背后瞎嘀咕,这不还没投,就先败了阵势,说他野狼会输给一个女的?
“呸!你们少给老子啰嗦!”
说完,直接投出第一弹,不出意外,此时已然心浮气躁的大汉,未能中环,而且离开目标还差十几米。
都怪旁边那些狗崽子,吵得他心烦!
恶狠狠的瞪了那些小兵一眼,拿起第二弹,深呼吸一口,他野狼今天就是不信了!难不成还会输给一个娘们?!
但可惜的是,第二弹仍旧未能中环。
大汉的心瞬间跌落谷底。
但想着对方还没投呢,也许就打成平手呢?
于是抱着侥幸心理,野狼站到一边,看那女的接下去投弹。同时心里祈祷,不要中,不要中!
只不过,天不遂人愿。
‘黄色冲锋衣’再次中环。
比赛结果不言而喻。
顿时全场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欧阳信长瞥了一眼这些静默无声的士兵们,狂野的双眼中满是暴怒。
“今天输了的人,负重越野到第二天天亮!”
负重越野……背二十斤家伙,跑五公里。但现在,竟然要跑到明天早上?现在才中午……天……这跑完腿不得断?身不得残?
一瞬间,野狼觉得天都塌下来了。而其他人也不敢出声,生怕这事也同样落到自己头上。
只不过另一边,冥珺带来的这些女员工们,可谓是异常激动!
她们……竟然赢了一局?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虽然无关工作,无关升职,更无关她们未来的前景,但毕竟是比赛,而且还是一场完全不可能胜出的比赛,没想到,竟然能……赢?
人就是这样,如果抱着必败的心去做一件事,最后反而得到了出人意料的结果,那就是所谓的‘奇迹’,所以无论事情大小,都会为之雀跃。
再想想自己这种成日里坐在办公室,鲜少运动,即便动也不过是去健身房跑跑步,游游泳,偶尔中的偶尔才会去用器械锻炼一下力量。
竟然能把堂堂野战军比下去……,此时一个个的不止雀跃,竟是连热血都沸腾起来!
而‘黄色冲锋衣’下去后,不骄不躁,也没说什么,只是淡笑着回应那群激动的围在自己身边的女同事。
不远处冥珺看着她,若有所思。
“好了,热闹看过了,那么现在……就该轮到你了—冥珺!”
带着怒气,欧阳信长缓缓起身,本着习惯,一颗一颗解开身上扣子。
看着他的动作,女人墨镜下的眼眯起。
“欧阳信长,呵呵!今天!即便你脱光了,也打不赢我!”
声音很冷,妖冶的眸中划道一抹艳丽的红光。
“呵呵!这句话,倒是耳熟。许峰都那兔崽子也说过,只是可惜啊可惜,恐怕他是再也没机会出现了。”
想起那天,他们俩在别墅大堂,自己脱衣服的时候,许峰都也是讲了这么一句。
但这句话落到冥珺耳里,却是有些讶异。
许峰都没机会出现了?为什么?
不过……前天回来的时候,的确有去别墅找过他,当时一个人都没看见,就连厨房的人也不在。
难不成出差去了?还是回去冥界了?
但他不是还没找到情儿么?想到这里女人脸上扬起一抹淡笑。
情儿,呵呵。
鲁班之眼……,没想到他竟然肯舍弃此等宝物,全为救自己一命。
以前因着没有雀阴也就是情魄,她在何敏君身上重生后,不会有感情,最多也就是触动,或者明知心里不适,也找不出原因。
所以现在回想起来,自己一次次受他保护,而且还在危难时刻出手相救,冥珺多少还是有些……。
那么……是不是要找机会告诉他,自己就是情儿呢?
但转念一想,算了,感情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在没有报仇之前,还是不要去惹这档子‘麻烦’事。
于是收起心思,冥珺褪去肩上披着的外套,露出一身艳红色紧身裙,外加细高跟,缓缓走到操练场中央。
只是因着积雪,每走一步,雪地里都会留下一个很深的脚印。
而且依旧戴着墨镜,让人看不清她的眼睛。
士兵们明显一脸鄙夷,这妞看上去长得是不赖,身材也够辣,但穿成这样就想打赢他们司令官?这玩笑也开得太大了吧!
而不远处观赛的女员工们,也是一脸惊讶。
这……这女的,她们好不容易赢了一场,现在竟然穿成这样就上去,难不成是要去送分?
也不看看这么厚的雪,还踩着高跟鞋,怎么可能会赢?
所以一群人之中,也只有刚才上去比赛的女孩,和‘黄色冲锋衣’对冥珺还是看好的。
只不过连她们也不明白,冥总穿成这样,怎么和对方动手呢?
所以最后,操练场上,一个**半身,一个紧身裙细高跟,两人看上去……好吧,在这寒冬腊日里,的确都有些怪异。
“今天爷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实力!”
“拭目以待!”
二人最后说了一句。
欧阳信长就开始摆出架势,而冥珺依然倨傲的站在那里,只不过看不见的眼底满是肃杀。
“轰隆—”天空响起一声闷雷。刚才还晴好的天,此时乌云逐渐聚集起来。
看这情况一会就会下雨,但现在没有人在意,只是屏息凝视着操练场上的二人。
肌肉精壮的男人向前迈开一步,而在下一刻,左脚微一用力,右腿就直朝女人的脸猛踢过去。
天,头儿这一脚下去,那妞的脸恐怕是毁了。
不是吧,这男的怎么踢女人的脸啊,也太过分了吧。
双方想法各异。
而赛场上的冥珺,没有动,眼看着一脚就要踢到她脸上。
女人左手一伸,直接反握住对方小腿。
随后“啪”地一声,速度极快地用另一只手扇了对方一巴掌。
“……”
“……”
没人有说话。打脸,当众打脸……
而且在下一刻,冥珺左手向后猛力一扯,竟直接将欧阳信长直接摔到地上。
刚被打脸,下一秒又与雪地‘亲密接触’,军官的心里腾起滔天怒火。
“孽种!”大骂一声,迅速从地上爬起,然后再次朝着对方发起猛攻。
只是这一次,没有用脚,刚才是他轻敌了,在对付敌人的时候,如果上手就抬脚,那么全身就都是漏洞,很可能被人抓住机会反扑。
也就是因此,他才着了对方的道,被摔出去。
想起之前君音破风对付巨兽,他也是亲眼见过的,所以之后不敢再大意。
可因为他的那句‘孽种’,冥珺眸底的红光强烈的闪烁了一下。
只不过强忍住没有让灵力爆发,但却一手捏住对方挥过来的铁拳,“咔擦”一声,硬生生将其手骨捏断。
不见血,但欧阳信长的手已然变形,粗糙有力的手指无法直起,呈一百八十度怪异的弯曲至手腕。
“嘶”倒吸一口冷气,男人的额上开始冒汗。
眼见这个情况,一旁的士兵大气不敢出,简直不能相信这个女人……竟然有如此变态的怪力。
而不远处的女员工们,如果是以前,看见这种可怖的场面,会下意识用手遮掩,但今天因为这帮男人,刚才一个个的看不起她们,而且现在还在进行最后一场比赛。
所以震惊之余,心里更是有着说不出的激悦。
原来……女人也可以这么厉害啊!哈哈!
干得好!太漂亮了!教他们这些当兵的看不起女人!哼!
与此同时,“过来~。”冥珺轻勾手指,红唇张合,如若是平日,看起来像是挑逗,但现在就是**裸的挑衅!
欧阳信长这才意识到,自己今天的对手不是光靠蛮力就能取胜。
虽然现在手残了,痛到额上冒汗。但不能输!打死也不能输给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孽畜!
所以很快扯下鞋带,咬牙把折断的手指固定住。
然后脱下鞋,往旁边一丢。
“爷,刚才不过逗逗你!接下去可就要认真了!”
说完,不再像前两次那样,而是攻防兼备小心谨慎的发起攻击。
“轰隆—”又是一道闷雷,这次还伴随着闪电。
乌云遮住阳光,雨一滴一滴开始淅淅沥沥下起来。
虽然开始下雨,但男人大喝一声,“呀—!”,突然发起一次猛攻。
冥珺轻松避开,准备还击。
但就在这个时候,操练场的地面开始震动。
雪伴随着雨很快融成一片一片,地面出现裂缝,而且还在迅速扩张。
“啊!地震啦!”
不知谁大叫一声,女员工们开始四处逃窜。
而士兵们依旧纹丝不动,头儿没有下指示,就是天塌下来,他们也不能动一下。
所以最后,直到整个操练场周围的裂缝连城一片,而中间的地块奇怪的上升,所有人都被困在一起。
“啊!这是怎么了?”
看着自己所处的地表逐渐上升到半空,而周围看下去是黑不见底的深渊。
被困住的女员工们一脸惊恐,实在不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巨变。
冥珺和欧阳信长也感到意外,照理来说一般地震常出现的是地表坍塌,但现在只有他们所处的这一块地面上升到半空,其余地方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
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很快,随着“嗷—!”地一声咆哮,大多数人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凶兽!
梼杌?
不同人不同的想法。
只有女员工们完全不知道这头猛兽。所以现在听到这震耳欲聋的吼叫声,一个个魂都快吓没了。
之后随着埋于地中的上古凶兽再次于世,天空雷电交加,雨势也随之变大。
突然间,一只粗壮的利爪,攀上操练场地表边缘,紧跟着另外一只……
粗重的呼吸声,爪边怪异的蓝色长毛……
不止女员工,就连那些临危不变的士兵,现在心里也开始发毛。
这……这是怪兽啊!
“该死!”欧阳信长咒骂一声,重量级装备和武器都在弹药库,现在这里,他们只有步枪和为数不多的弹药,如何能对付这头巨兽。
而且最要命的是,他上次亲眼所见,这家伙的确是刀枪不入,靠蛮力根本没可能取胜。
所以对着士兵们立刻下起命令,“所有人,作战准备!”
同时自己紧盯凶兽的两只利爪,等着它出现。
“呼哧—!”掺杂着雨水的呼吸声,长达数米的獠牙一点点露出。
全场一片寂静。如同末日来临的前一刻,连欧阳信长都觉得现在的情况于凶兽而言,就是一场‘饕餮盛宴’。
而他们……就是对方的‘盘中美食’。
“嗷—!”再次咆哮,梼杌一跃而起最后猛然落地。
伴随着地面的震动,和天空中再次响起的惊雷。
一瞬间,所有女员工几乎被突然出现,凶猛可怕的怪兽吓得魂不附体。
长达数米的獠牙,锋利无比,虽然仅剩一只眼睛,但那血色般的赤目看上去依旧恐怖狰狞。
“啊……啊啊!怪兽啊!”
终于找回声音,但除了惊恐的尖叫,她们什么也不会了,脑袋里只有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眼前的绝望。
“你……你这个疯女人!都怪你!”
不知是谁这么吼了一句,其他女员工纷纷朝她看过去。
就见一个平时不怎么说话,总是埋头做事的中年女人,此时发了疯一般,正朝着冥总怒骂。
于是,这股愤怒,就像野火燎原一般,很快就在大多数人心中点燃。
是的!都怪她!一大清早就让她们到公司集合,然后来这个什么鬼地方,和这些部队里当兵的人比赛!不然怎么会遇到怪兽!
她们去李氏工作,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让这种一看就是靠着出卖身体上位的小姑娘耍着玩的!更不是为了几张支票,连命都不要!
所以一时间,各种难听的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反正也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活下去!干脆把心里的不服和怒气趁现在发泄出来!
“你们……你们别说了!”穿着卡通卫衣的女孩第一个站出来,挡在她们面前,但才说了这一句……
“呼哧—”粗重的呼吸声在她背后响起,而且明显距离很近。
不敢转身,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惊恐的睁大着双眼,这一刻她知道……自己完了。
而不远处立刻响起“砰—砰—砰”地子弹声。
但明显那个呼吸声还在靠近……
而女孩面前的那些女员工,也统统睁大着眼,一脸惊恐地看着她背后,那头正在悄然靠近的怪物。
甚至有一些吓傻了的,眼泪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混着雨水大颗滚落,不知道是吓哭的,还是想到自己会死才哭的。
随后,“嗷—!”响彻天际的咆哮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明显就在耳边,女孩依旧背对着凶兽,一动不敢动,最后绝望的闭上双眼。
虽然她的这一生活的很短暂,但今天至少圆了这么多年来的梦想,见识过真正的军人,是如何射击的,算了,死……就死吧……只是她好怕,真的好怕……。
然而不知为何,过了好一会,预料中的疼痛也没有出现。
女孩睁开眼,看着面前的同事们依旧惊恐的睁大着双眼,只是表情……表情好像有些震惊?
猛然回头……
波浪般的长发随意的垂在身后,艳红色的紧身裙,高跟鞋……
冥珺正徒手握住梼杌的獠牙,并且嘴角含笑。
但梼杌的眼底满是强烈的恨意。
十殿阎罗!上次有个男人的味道和她一样讨厌,但好像死了,没想到现在这个害死情儿小姐的十殿阎罗竟然再次出现!
百年前不是让她魂飞魄散了吗!怎么回事!
啊!既然再次出现!那就再次撕碎她,让这个女人再次魂尽!
所以凶兽的脑袋开始剧烈晃动,想要挣脱对方束缚。
但不知为何,无论今天怎么使力,都被对方紧紧钳制住,可恶!该死!
“嗷!”愤怒的咆哮,血目颜色渐深。
然而,“你真脏!”女人看着对方獠牙上满是污垢的黄泥,嫌恶的说了一句。
“轰隆隆—”一道惊雷响起……
你真脏!女子处理完它好不容易收集起来的宝贝,说完这句,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你真脏……你真脏……
“呜……”哀嚎一声,向来以嗜血凶猛闻名的上古神兽梼杌,此刻竟是发出了这般凄厉的声音。
冥珺眼底划过一丝讶异。
随后更是惊讶的发现,这头凶兽……眼底……似乎有着什么晶莹的东西?
是因为下雨的关系,它眼里进水了?
不解,疑问,但接下去冥珺不再客气,双手握住对方獠牙,一个用力,直接将巨兽抛开数十米远。
雨依旧在下,没有减小的趋势。
但之后,没有人再说话,连枪声都停止了。
士兵们看着女人的动作……
久久没有回过神。
就连欧阳信长也是。之前他徒手对付过凶兽,别说举起对方扔出去了,就是想要控制住它,那都是不可能的。而且之后还很快被它挣脱,连抓都抓不住,徒留一手杂毛。
但眼前……这个……这个他同母异父的……妹妹?
妹妹……这个词好陌生,但此刻却又觉得该死的熟悉……
她竟然做到了自己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事。
“呵呵。”轻笑一声,有些讽刺,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的心情有多复杂。
随后看了一眼被折断的手。眼底划过什么。
也许……自己……的确不如她,呵呵。
但梼杌不过是被摔了一下,并没有受重伤。
所以再次爬起来。
刚才因为这个女人说了和情儿小姐一样的话,它才大意了!
但就是她!是她害死了情儿小姐……。所以,不能放过!
之后没有犹豫,一个加速朝着对方猛扑过去。
只不过冥珺没有闪躲,但她身后的女员工们刚才虽是震惊,此刻看到凶兽又朝着这边冲过来,吓得连声尖叫。
“啊!救命啊!”可背后是深渊,无处可逃,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危险靠近。
见此,冥珺眸底闪过一道妖冶的红光,呵!区区梼杌,也敢和她三番四次的作对!
所以这一次,凶兽逐渐靠近,始终没有动过法力的冥珺也并不打算破例,只是对着身后那群人冷冷说了一声,“让开一条道。”
然后趁梼杌逼近之时,轻轻一跃,跳到它背上,再次握住对方獠牙,转身一个用力往后猛拉。
随着女人再次落地,凶兽痛苦的嘶吼一声,前肢被迫抬起,而后肢勉强着地,最后一个不稳,竟是硬生生背摔过去。
轰然一声,操练场再次震了震。
凶兽连摔两次,此时还有些缓不过神,但却敏锐的发现对方身上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而且以前……以前它好像哪里见过。
只不过不是百年前十殿阎罗身上所有,而是在更早,早在千万年前……所以它现在也想不起来了。
可恶,这股力量……它再清楚不过,就是他们四大凶兽合力,也是对付不了的,所以今天还是先撤……
这么想着,梼杌愤怒的瞪了冥珺一眼,兽爷我还会回来的!
最后纵身一跃,横跨裂缝,跳到对面平地,之后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剩下这些人,仍旧在雨中。
随后空中响起直升机的声音,看来是有人发现这边异样前来救援了。
冥珺冷冷看着面前的欧阳信长,而对方平静的与之对视。
只是大雨中,所有野战军,上至指挥官,下至小兵,缓缓举起右手,对着眼前这个女人……行起军礼。
欧阳信长看着她,心情依旧复杂万分。
最后,犹豫片刻,同样举起右手……
这是无上的荣耀,更是一支部队对于敌人彻底的尊重和认可。
就这样,大雨中,数万兵士连同最高长官,齐齐向这位女士致敬。
而在她身后。
“对……对不起冥总。”
“冥总……,是我们不对,以后再也不敢胡说了……”
女员工们,一个一个低下头。现在她们是真的意识到自己错了。
新总裁刚上任,就因为人家长得漂亮惹眼,自己就私下胡乱猜测,恶劣点的人,甚至还在背后诽谤,进行人身攻击。
之后还以为对方是要报复、恶整她们,才大冬天的天还没亮,就把她们带来这里。
然而同样身为女人,现在看到冥总……她们承认,自己相形见惭。
只会想着怎么占便宜,拿到那些支票,事后发生危险,还只知道指责她人,完全没想过,要靠自己的双手,踏踏实实的打造自己的未来,过好每一天,无论将来遇到再难的事,再危险的事,也有足够的实力和勇气面对。
可……冥珺看着这些人,敬礼?道歉?
眸中划过一丝不解,她什么时候需要人敬礼和道歉了?她要的……不过是将那刻骨铭心的恨,一个一个的,加倍奉还!
只是……呵呵,今天救援队都来了,那么欧阳信长,本君就暂且放你一马。
但来日,就没那么幸运了!
所以……第二天,卡亚集团总裁办公室。
欧阳信长很少会来这里,原因很简单,他……不懂。
商场上的事,他一个军人,怎么会懂?
只是因为手受伤,所以回来休息几天,也就顺路来公司看看。
但,推开办公室的门。
男人的眉皱起。
有人坐在他的办公椅上,而且还面向窗外背对着他。
“谁!”
声音中隐有怒气,翻了天了?!他虽然很少来公司,但并不代表有人可以坐他的位子!
然后下一刻,座椅缓缓旋转,直到一张女人的脸出现在欧阳信长面前……
波浪般的长发随意盘起,几缕碎发自然垂于两边,今天的冥珺没有戴墨镜,所以妖冶的双眼,直慑人心。
“欧阳长官,怎么?没人教你进别人办公室之前,要……先敲门么~?”
冰冷的声音带着淡淡尾音。
如果此刻,对面站着的是一个‘正常男人’,也许早就被对方吸引,但他欧阳信长……嗜好男色。
“谁说这是你的办公室!”怒吼一句,然后转身,同样对着门口的秘书怒斥道,“你是死人?总裁办公室也可以随便放人进来?!”
见此,秘书一脸胆怯,不敢回话。
但很快,一个五官深邃肤色渐深的女人出现,“抱歉欧阳总裁,噢不,现在应该叫你欧阳长官,因为你已不再是卡亚集团的首席执行官,但如果你愿意,一些部门经理的职位,你还是可以担任,因为你们欧阳家在卡亚集团还持有一定股份,只不过……其余51%的股份,都已被冥珺,冥董事长收购。”
男人眼底怒气腾的窜起,刚想握拳,却发现一阵刺痛,该死!竟然忘了昨天被这个死女人给捏断了。
“文件!给我看文件!”
最后当一叠叠整齐的收购书放到欧阳信长面前……
“可恶!别以为昨天侥幸赢了,你就可以爬到爷的头上来!把股份还给我!”
“哦?但如果我说不呢?呵呵,还有……你的脑袋,我是爬定了!”
“你!”
欧阳信长气极,他承认,自己尊重这个女人的实力,但也绝不容许对方一而再的挑衅,毕竟她的出生是自己和父亲的耻辱。
但想起父亲……那个银发男子,他知道了么?知道冥珺又出现了么?
只是如果告诉他,恐怕又要……
男人的心情再次复杂起来。
“信长,回去。”
就在这时,欧阳信长耳边忽然想起一个淡漠的声音,然后看了眼对面的那个死女人依旧一脸挑衅,看来她听不见。
于是一咬牙硬生生咽下这口气,最终转身离开。
但在回到军营后,看到一头银丝,白衣飘决的男子,正负手而立。
“父……父亲。”好不习惯这么称呼,而且对方看上去明明看还很年轻。
孟婆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样安静的站了一会。
“昨日的事,为父已经知晓。”
“哦……。”
“事后为何不通知为父?”语气淡漠,听不出责怪之意。
欧阳信长挠了挠头,“这个……没想到她那么厉害,我以为……”
“糊涂!可有受伤?”话里有着淡淡的关心。
这……也就手受了点小伤,不过还被当众刮了一记脸,那一下是打到他心里去了。
但犹豫半晌,最终开口,“没什么事,就手骨折了。”
“那脸呢?”
呃……既然都知道,那干嘛还问,真是……
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
停顿片刻后,孟婆才再次开口,“为父看你的心,已然动摇,以后万不可再被表象迷惑。”
“……哦,知道了。”
说完,就发现银发男子不见了。
“……”
真是神出鬼没,看来以后不敢瞒他了,什么事都知道,还什么都看得穿,真是可怕的男人啊,要不是是他父亲……
呃……光想汗毛就竖起来了。
冥界。
天空灰蒙蒙一片,彼岸花在凋零和重生中不停往复,似是诉说着三界中的生生不息,又似是暗指天道轮回,不会因任何情况,发生改变。
银发男子立于三生石边,久久凝视。
“你来了。”淡漠的开口,因为身边已经出现了一个人。
然而对方没有答话,只是妖冶的眸底,红光窜动。
风云逐渐变色,就连平静的忘川河水,也开始卷起微浪。
“本君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想必渡魂使者,心中有数。”
黑色长袍,阎罗装束,明明是女子但却比一般男子气势更为迫人,就连神态也是倨傲不凡。
“哦?恕孟某不知。”
呵呵,和她打哑谜,冥珺心底冷笑,“崔府君,黑白无常,在哪。”
她回来后,就发现这三人都不见了。而且遍寻无果,就连对方气息都感受不到。
银发男子转过身,“堂堂十殿阎罗,找不见自己属下,竟来向孟某一界小小使者要人?岂不笑话。”但在看到对方眼底明显的红光之后,眉轻皱。
“既不肯交人,那看来只能凭实力说话了!”
虽然知道孟婆难缠,但当日一次次谋害,最终将她魂魄打入地狱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渡魂使者。
只不过,本想放到最后收拾,毕竟……大快人心的事,不是通常都留到最后么?呵呵。
但现在,情况不容许,所以说完,冥珺就开始凝聚法力,准备直接动手。
体内,一股红色的力量混合着魔性,与另一股不知名的白色力量汇聚,但似乎还有第三股有些微弱的金色力量掺杂。
随后原本妖冶的双瞳,渐渐染成绚丽的金红。
与此同时,空中云层滚动,似有一股前所未有,雷霆万钧的力量就要出现。
但下一刻,“北阴酆都重归混沌,天帝炎羲重伤昏迷,怕是醒后也是废人一枚,呵呵,你可知……这一切都是为甚?”
刚刚在冥珺体内窜动的三股力量瞬间停止,滚动的云层也随之不再变化。
就这样呆立在原地,妖冶的红眸有些愣怔。
“你……说什么?”
银发男子淡漠一笑,随后一挥衣袖,半空中,浮现出那一日的画面。
半空中一个暗红长袍的男子,不知对谁说了一句,“对不起……我来晚了。”
然后伸出手,但下一刻,一道异常猛烈的白光,穿胸而过……
地狱尽头,白袍金边的男子挡在一具血肉模糊的‘东西’前,周身金光大作,同样下一刻,便血染白袍,挣扎一下,最终倒地。
画面消失……
虽然只有短短几个片段,但就是这几幕,重复在冥珺脑海中回放,挥之不去。
鬼帝……北阴酆都……重归……混沌?
他……就这么消失了?连同魂魄一起……再也不会出现了?
所以再也不会有一双鹰眸时而凝起,时而疑惑,时而愤怒,时而关怀……时而炙热……
也不会有人和她对着干,不会有人被她气到暴怒,不会有人对着她吼叫,不会有人每次气完后又在她最危险的时候出现,更不会有人强迫她吃药……不会……什么都不会了?
“你骗我!”冥珺第一次嘶吼,以前……从未有过。
而银发男子淡然一笑,“呵呵。孟某何故骗你?还有炎羲,我想连对方究竟是谁,恐怕你都还不知罢,呵呵。真是愚蠢!”
冥珺心底再次一沉,“他……不是……天帝么?”
“愚蠢至极!”
银发男子似在嘲讽,如此糊涂之人,不如重归混沌,重新洗礼。
于是衣袖一挥,一幕幕画面再次出现。
天帝不顾三位长老反对,执意下凡,因此答应对方,以半身法力为代价,才换得一次化身凡人的机会。
之后为了能让自己在茫茫人海中认出他,放下身份,选择曝光率最高的职业,在凡间生活。
所以向来高高在上的天帝,之后却是像‘戏子’般,即便厌恶至极,但还是完成那些拍摄。
只是,他的苦心怕是白费了,自己从未将他与天帝联系在一起,即便他变幻容貌之时,刻意保留了凤眸,自己也从未想过,颜汐就是炎羲。
若不是在大,两人那次偶然的邂逅,恐怕……呵呵。
但后来,画面中自己被绑架,而救了自己的,竟然就是颜汐,不止诛杀了李牧涵,还将二人魂魄散尽……
之后被他关起来的那几天,没想到……那些难喝的粥,不怎么好吃的菜,就连水果……都是他一一精心准备,所以画面中,那个争在厨房围着白色围裙的男人……,此刻竟是让她觉得有些扎眼……
最后就连大火那日,都是他及时出现,自己和黑白无常才得以脱险……
这些……都是真的么?呵呵,为什么现在,这些她从来不知道的画面,竟是不想再看下去,而且隐隐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她……是冥界神官,如何背负得起,堂堂天帝的厚爱……
“那……他们,是为什么……”
冥界的声音有些不稳,因为基本上已经猜到了原因,只是不敢……面对。
银发男子瞥了她一眼,淡淡开口,“救你。”
呵呵,救她……呵呵……
心逐渐收紧,然后一点一点,疼痛开始蔓延……
什么是心被针扎?什么是心如刀绞?没有情魄之前,冥珺不知道。
但今天,她体会到了。
三界依旧,大多数人或神官都还在,只是……凡间,一个叫许峰都的男人不见了,冥界,一名叫北阴酆都的男子也不见了;凡间,一个叫颜汐的人离开了,天界,一名叫炎羲的男子静静躺在那里,怕是已经残废……呵呵。
痛,这是比身体的痛还让人难以承受的‘心痛’……。
对不起……我来晚了。
珺虽非磐石,羲愿为蒲苇。
是啊,她怎么会不知道呢?怎么会不知道这两个声音是谁的呢?
是不敢面对,是在逃避,呵呵。
“……所以,是你下的手。”
不是提问,冥珺的声音很轻,但却是断句。
“正是在下。”对方轻描淡写,似是在说一句再为普通不过的话。
“呵呵。”女人轻轻笑了笑。
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她不知道,但她知道一件事。
“本君,今日要你偿命。”声音依旧很轻,但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肃杀之气。
银发男子却是淡淡勾起嘴角,“还有一事……呵呵,孟某今日恐是也要让你知道了。”
还有事……呵呵,为什么突然觉得不想再听了……,因为怕又会是什么让自己心痛到不想面对的事情。
看她没有说话,孟婆自顾自继续说道:“此二人,原本实力……再不济也不至于被孟某一击击败,但,鬼帝似是之前在三生石救你之时,便毁了自己的……呵呵毁了自己的面具,那个蕴含了他大半法力的……银色面具。而天帝你也看到了,若不是为下凡寻你,以半身法力为条件,也不至于,现在这般半死不活的躺着。”
说完,眸底含笑的看了看冥珺,“所以,是你害死了他们。”
是她害死了北阴酆都和炎羲?
女人愣怔片刻,但很快就缓过神,“呵呵,想看本君再次失意?那恐怕……是要教你失望了。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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