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厚他想装作偶遇的样子结识罗春,可惜没有如他所愿。在店里也耽搁了不少时间,于是他决定主动出击。
“小二。”对着柜台边的小二,沈厚喊道。
“这位爷,总共是三两银子。你是银子还是铜钱?”小二笑着走过来说,他以为沈厚他们要结账走人。他们在这里坐的时间可不短,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影响生意,一些本来要进来的熟客看到气场强大的他们,心中生出不少压迫感,于是在门口探探头就走了。看到他们终于要结账,接连掌柜的都感到心头舒坦不少。太影响生意了,你们不知道你们太威严,让客人害怕吗?刚才那个乞丐到门口都不敢过来。赶紧结账走人!
“不急,我打听一个人。”沈厚没有掏银子的意识,他还没找到人,不急着走。一边的秦琼扔出一个五两的银锭。徐茂功听说找人,马上支棱起耳朵。心说沈校长就是厉害,总能打听到一些人才,前一段时间招揽到风尘三侠,现在他又要招揽谁呢?他更好奇的是沈厚到底是如何打听到那些消息的?东岭关吧,还不算太让人惊奇,可是风尘三侠可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太原,他怎么就知道人家在天雷寺?还能把人从李渊父子手中把人抢过来?想到这里,他又注意到,沈厚这些天因为公务繁忙,根本不可能听到什么消息?怎么回来找人呢?
“什么人?”伙计一边问,一边赶紧接住银子。
“罗春。”
“你们找罗春吗?他在后院,欠了我们不少银子。幸亏我们老掌柜人好,不计较还愿意收留他们娘俩。我带你们去。”伙计热情地说,听到他们找罗春,于是自愿给他们带路。
“罗春是谁?”秦琼奇怪的问。
“罗成他哥。”沈厚随口回答。他听到罗春娘俩多少有点震惊,姜佩芝是一个让人佩服的痴情女子。当时他看到她为情所困,病死在寻夫的路上感到十分惋惜。没想到因为他的穿越让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什么?罗成他哥,我表弟是独生子,哪里有什么哥哥?”听到沈厚的回答,秦琼惊讶停下脚步问。
“啊!”沈厚没想到自己一分神说秃噜嘴了,只能继续忽悠:“哦,有些事你不知道,你姑父还有一个前妻叫姜佩芝。这一点你姑母和你表弟都知道,只是生不见人,今天碰巧让咱们给碰到了。”
“不是碰到了,是专门找过来的。”徐茂功插话道。他心里也很震惊,你能找到人才徐茂功已经服气了,你连人家的底细都能搞清楚,你是专业调查隐私的吧。秦琼更震惊,他都不知道的事,沈校长都能知道。难道他真能前知几千年,后知五百年?这还是人吗?
“东岭关很多人都知道这个卖艺的罗春,不用这么惊奇和夸张吧?”沈厚可不想别人把他当成妖怪。
“但是没有人知道他是罗成的哥哥吧?”秦琼还是想知道他怎么就能知道这些。
“罗春和他母亲卖艺寻父也有很多人知道。”
“但是没有人知道他是罗成的哥哥。”徐茂功一针见血的说出自己的疑惑。
“这,这不是我算出来的吗,许老道你不是也经常给人算卦吗?”沈厚他总不能说我是穿越过来的,所以知道的很清楚,只好说是自己算出来的。
“这也算的太厉害了吧?”徐茂功知道算卦是怎么一回事。
“哪你说我怎么知道的,除了算出来,还能怎么知道?”沈厚咬死就是算出来的。
碰到他这么说,徐茂功和秦琼也没有办法。反正他也不会害人,就让他保留这个秘密吧。关键是你不让他保留也不行,人家打死都不说,只能由着他。
从大堂到后院也没有多远,正吵着就到了。还没有进院门小二就吆喝:“罗春,罗春,有人找。”然后回头对他们三个说:“罗春就在那个院子里,你们进去就能见到,我去前面忙去了。”
“多谢小二。”沈厚客气道,让后看着徐茂功:“给人家小费。”徐茂功无奈地拿出一块一两的碎银给了小二,他接了银子笑呵呵的跑回去。
“谁找我?”罗春十分奇怪,他穿州过府的卖艺寻父,从来就没有交过什么朋友,谁会找他呢?不过听到小二的吆喝还是走了出来。
“见过罗壮士,久闻大名如雷灌耳,今日得见,真是幸会,幸会。”沈厚看到远里出来一个白面黑须的精干汉子,一脸愁容,又听到他问话,于是先寒暄道。
“在下正是罗春,不知各位是哪路好汉,罗春能让各位来访,实在是错爱。”罗春赶紧抱拳作揖,谦虚地问。
“这位是徐茂功,这位是秦琼,我是沈厚。我们都是听说你的大名后,专程来拜会,希望没有打搅到你。另外听说伯母病了,也过来先看看。”沈厚很平常的说。
“徐茂功、秦琼、沈厚,你们,你们不是瓦岗军吗?怎么能知道我的名字?”罗春自然知道他们三个的名字,只是他想不通他们为什么回来看他们母子。
“春,春,快请你朋友到里面坐一坐。”姜佩芝听到有人找罗春,也不见他进来,于是在屋里喊。
听到母亲的叫声,罗春赶紧把沈厚三个人请进屋里,一边说:“母亲染了风寒,不方便见客,请各位海涵。”
“贫道略通医术,不如让我看看?”徐茂功毛遂自荐,要给罗春母亲看看。既然沈厚看中这个人,那么这人肯定不一般,给他母亲看病也能更好的交好罗春。
“这,这是不是太麻烦?”罗春犹豫道。
“不麻烦,徐老道最擅长的是看病,其次是算卦,其它的都是业余的,让他看看,也许就能好了。”沈厚说着抓起徐茂功的手,在手心写下西北两个字。徐茂功不动声色的捏了一下沈厚,意思是记住了这两个字,不过是什么意思他却不懂。
罗春告了声罪,然后领着徐茂功进里面给他母亲号脉。徐茂功看到床上躺着一个肢体枯槁的老妇人,脸色苍白,双眼无神。看到徐茂功说:“道长辛苦了,我的病我知道,好不了了,只是拖累了罗春。”说完又慈祥不舍得看向罗春。罗春紧走两步上前抓住他母亲的手,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说:“妈,你放心,徐道长是瓦岗山的神医,他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老太太放心,就没有治不好的病。让我先号号脉,然后再给你开几服药。”徐茂功看到母子情深的样子,心中也生出必须把病治好的决心。
号完脉后,徐茂功走出卧室,罗春也跟着走出来轻声问道:“道长,怎么样?”
“没有多大的问题,只是老太太有心病。”徐茂功说着,皱起眉头,他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老太太已经没有了求生的意志,如果不是放下心不下罗春孤身一人,恐怕已经撒手西去了。对了,刚才进去号脉前,沈厚在手心上写的西北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不瞒三位朋友,我母亲和我流落在外,四处瓢泊就是为了寻找我那为谋面的父亲。她的心病就是这么得来的。”罗春也不隐瞒,反正很多人都知道他卖艺寻父的事。
“原来是为了寻找父亲,贫道给你算一算,你说一下你的生辰八字。”徐茂功看了一眼沈厚,他明白了西北两字的意思。原来他早就知道人家的心病,也知道罗春会问出来,却让自己给算出来。
“罗春,你父亲”秦琼一听他母子俩为了寻找他父亲,把命都快送了,忍不住就要开口说出真相。
“秦二哥,他父亲只有徐老道能算出来,别急,千万别急,这种事千万急不得,老太太现在病的不轻。”沈厚赶紧打断了秦琼的话,他知道秦琼想说出真相。如果被老太太听到罗义就是罗艺,大悲大喜交替,可能一下子就会要了老太太的性命。
“哦,徐老道赶紧算。”秦琼听沈厚一说,也明白过来。
徐茂功自然知道不能一下子说出罗义,摇头晃脑,掐指一算说:“这,算出来一些,应该在不久后就能找到你父亲,只是不太明了。要想算的再清楚一些,必须要请沈校长算一算。”他看到沈厚一幅置身事外的样子,心头不爽,于是又把球踢给沈厚。
“徐老道!你,你真让人失望。”沈厚没想到徐茂功还给他来了这么一手。
“沈大王,你就帮帮我,我母亲到现在还在念叨着寻我父亲的事,找不到父亲,她死不瞑目。”罗春哪里知道他们什么意思,直想早点知道他父亲在哪里?
“好吧,我给你看看。”说着沈厚也伸出手,掐指推算一番说:“你父亲在西北,具体在哪,还需要一些线索,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
“真的吗?”
“放心,沈校长说能找到,就肯定能找到。你不要忘了,他可是瓦岗军最大的头头,既然知道方位在西北,让瓦岗军的人打听打听,一定能够找到。”秦琼赶紧说道,他要不是担心老太太受不了刺激,他就直接把罗义说出来。他才不想管沈厚怎么解释,其实他也想知道沈厚为什么总能知道一些人家的秘密。上次尚师徒的事就让人感到很惊奇,这次又是风尘三侠,现在又是罗春。
“那我给我母亲说一声,让她也高兴高兴。”听到秦琼的保证,罗春有了信心,于是赶紧进去给他母亲说。老太太听说能够找到自己丈夫,果然有了精神。喊着要吃东西。
听到老太太要吃东西,徐茂功知道病已经好了大半,果然是心病还得心药医。沈厚不懂得这些,不过能知道肚子饿,肯定是好事。罗春高兴地忙前忙后,喂他母亲喝了一碗粥。等老太太喝完粥睡下以后,罗春又赶紧向他们三个赔罪。沈厚让他无需介怀,并诚恳地邀请他加入瓦岗,并保证一定尽快的找到他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