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外面的响动声很大,似乎是因为纪亮吐了,他和涛哥睡的一屋,听涛哥说,纪亮吐了一个黑色的血块,上面好像还有虫子在爬动,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要说去医院的时候,叶春却说不用,她们家有土方法治疗。
纪亮的脸上,再也没有之前那道隐隐的黑线,看来是真的好了,不过叶春的指头上,却多了一道伤口,纪亮不停的呵护,责怪她为什么那么不小心。看在我的眼里,却有些想笑,这,不知道事情的原委,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那个伤口,肯定是解降时要取血的缘故。
从叶家回学校之后,叶春也找过我一次,说明了一下下降的原因:“谁叫我们刚交往不久的那段时间,他就陪我的时间越来越少!”
“就为这个?”我有些惊讶。
“那你还以为是什么?我在无意中翻我们家的一些藏书的时候,上面就记载了可以让一个人专注于一件事情的方法,我就试了试,没想到下手重了点,这下慌了,却不知道解法,等找到解法的时候,纪亮又无缘无故的好了。也是那天听你说了之后,我才从新去解了一次。书上说能解降的人,一般都是能下降的人,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我笑笑:“这些啊,是秘密,反正咱们互相保守就是了!”在心里,我却有些鄙夷,那书上有没有说深层解降还会反噬到你啊?
纪亮的事情就算是完全过去了,因为他这件事,我交好了姚景,知道了许芳的一些秘密,对于自己的修行,还有七局的一些传闻都有耳闻。这弄的我不知该可怜他还是该感谢他,只能说事情有时候就是一环扣着一环的,这里面的东西就叫做机遇。
我还是会每周给家里打一次电话,这一次在打的时候,却听妈妈讲起了一些事情:“你大爹从上海回去了。”
我有些疑惑:“他不是在外面工作的好好的么?回去干嘛?”
“好什么啊,赚一点钱就让你大妈过去花光了,哪还有什么钱,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爹有一个病,常年的在外面,随着年龄一年一年的增大,病情也就越来越恶化,现在在外面干不动了,就回家来找一些事情做!”妈妈的声调听起来就有一种八卦的感觉,这些家常,她一诉说起来便是喋喋不休的。
我问到:“那回家做些什么?”在我的印象里,老家那一片土地,似乎只能种地,其余的什么都干不了。
“养鸭子!”妈妈回答,不过她马上放低了声音,搞的神秘兮兮的,“凯尔,你旁边有人没?”
“没有,怎么了?”我问到。
妈妈哼了一声:“哦,没事!”不过马上又压低了声音,“你说奇怪不奇怪嘛,他家养的四十多只鸭子,在他们全家都去赶场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钻出了一只野狗,把那些鸭子的头全都咬死掉了,它又不吃,只咬头,咬的一个不剩!你说这个人的命运哈,倒霉的那几年,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外面混不下去了,说回家养养鸭子,却成了一个这个结果。”
我听后,心中感慨万千,冷冷的说到:“请神容易送神难,妈,你也是没有看到那一幕,大妈把整个院子都插满了香,想找那些邪神过来弄我们家,可谁知,神是请来了,我们家却有一些福荫,百邪不侵,那些邪神自然就只有反噬她们家了。”
妈妈有些听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我跟她解释起来:“就是你们外出打工的时候,那时只有我和奶奶在家,那天晚上,奶奶还在房间里跟我商量着怎么和大妈和好呢,没想到一开门,见到的却是满院子的香,还有烧的纸,那就是在请神嘛,想把邪气弄到我们家来。这一幕,让奶奶想和她和好的心彻底死了,我们也不管那么多,你爱怎么弄就怎么弄呗,反正我们家行的正,坐的直,还怕你什么邪魔外道?”
“原来还有这件事啊!”妈妈恍然大悟。
等挂了电话之后,我开始回忆起这件事的始末来,大妈为人的品行,的确是不好,不仅表现在平时和人的交往上,还有心理的阴暗,她看到我们家发达的时候,没有想着自己怎么去努力,而是想着弄别人,便不知从哪里去寻找了一些整人的方法,这件事情,本身就是损阴德的事情,再加上请的那些邪神来了之后,对于伤害我们家的事情,不可办到已成定局,因为我的灵魂已经成了龙形,这都是有福荫的,自然就会反噬到她们家。我又想起奶奶在我去新疆之后做的一些事情,那时她一个人在家,经常就有一些野猫野狗跑到我们家来,很显然,这些都是那些邪物的化身,奶奶却将它们拴养起来,奶奶那时总是抱怨:“这些东西,怎么再给它吃好吃的,喂养上一段时间之后,它都跑了!”其实就是一种考验,是神三分灵,就算是邪神也能分清谁的阴德高,谁的阴德低吧,我还听说大妈在对待那些野猫野狗的时候,是用棍子打的,那么她家的鸭子被咬掉头的事情,就已经成了定局。
回忆到了这些事情,稍作分析,当时回家的时候,那条狗只对着我狂吠的原因就明了了,它是真的怕,龙形的灵魂,人的眼睛或许看不见,只能感受到那种润泽,但畜生的眼睛却能看见,尤其是邪物附体的畜生,我的形象真的吓到了它,在我要走的前一晚,我向它明明白白的表示了我的友好,它才没有再被吓到,就是在雨夜的时候专门去给它添饭。
想着想着,我已经走回了宿舍,上了QQ,小学同学的群里有人在聊天,刘白云向大家诉苦:“我要离婚,那个家伙他不是人,是鬼,天天回家就打我骂我,还在外面有情人。”
“当初我就觉得那个男的不行,你偏要嫁!”刘军说到。
她的弟弟刘鲲鹏也说:“早离早好吧,反正这个婚姻,当时家里就是不怎么同意的,是你自作主张的要嫁,现在也别想那么多了,离了回家来和爸妈生活!”
这结婚还不到两年吧,怎么可能闹的这么大的矛盾?高三毕业之后回家的那次,我还记得刘白云当时一脸的幸福,因为刘军说过:“白云已经怀孕三个月了!”要当妈妈的人了,怪不得这样,但现在,却是这个结果,有些不可思议吧。
我开始疯狂的在脑海里搜索,不仅有我的记忆,还有战知前辈的记忆,期望能从中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么一来,倒是想起了小时候在坟子山打枪的那次,白云不是推倒了一块石头么,这块石头,时间穿梭千年,那是在战天下葬之后,战知将自己的****封锁在那里,我在小时候看那些记忆片段的时候,倒还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以为战知就是一个断绝七情六欲的道士,没想到他也有那么多情的一面。
“今生我有使命,不能娶你为妻,你的娇躯,终会随着时间化为尘土,那时,我的爱,将融入大地伴随着你。风残石是我们的见证,风吹两千年,此石依然不倒,我的爱,在冥冥中与你注定,来生,来来生,三生,与你夫妻,只为圆满这一生的遗憾!”战知在表达完了这些之后,做了一场我记忆中并没有的法式,他将左手的食指咬破,在左边的石头上写了一个知字,然后又将右手的食指咬破,在右边的石头上写了一个心字,“知心?”那个叫心的女人,应该就是他的爱恋吧。
只是,风残石并没有屹立两千年不倒,在最后二十年的时候,却被我们做游戏时,白云给推倒了,那么第三生,注定他们擦肩而过,在茫茫的人海中,我并不能找出到底谁是战知,但是那份情缘,真的就因此断掉了。白云的后果,便是受到了石头的诅咒,她的那个男人,名字中就有石字,听同学说,好像叫许石。事已至此,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挽救,命运的锁链里,我还有别的使命,这些情情爱爱,就这么随风去吧,反正战知已经不是昨日那个拥有无边法力,能够呼风唤雨的战知,说不定,这一生,他也仅仅是一个畜生而已,轮回之后,很少有人能记得前世,那么就很少有人记得不去伤天害理,说不定为了一个什么欲望,无形中就损了自己的阴德,然后,一世为畜。
说到畜生,虽然想不起自己的前世,但我修行到现在,总有那么一些感应,我也曾经做过牲畜,至于原因,还不清楚是为什么,过去自己也应该做过什么错事吧,不然的话,不可能成为牲畜,小时候那次离魂,记得马面提过,说我是什么喜鹊?或许修行到一定程度就能打开自己的天眼,看透前世今生,那时,喜鹊的故事,应该就能明了了。
和苍机的约定,时间也快到了,那么,是时候找姚景好好谈谈了,不知道这一次,他又肩负着什么使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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