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看着陆南栀如此举动,傅予澈有些不解。
陆南栀抬手擦了擦眼泪,努力让自己露出笑脸。
深吸了口气,转身看向傅母。
“伯母,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清楚自己配不上阿澈,但是我想告诉您,我想要和阿澈在一起!”
“陪着他,照顾他,与他共患难,同甘苦。”
“我知道我的想法自私,可能我说的话也会让您不高兴,但是我还是想说出来,我不会放弃阿澈。”
“或许您会告诫我,我凭什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种话,我这样的情况对于傅家而言是不公平的,但……我想要为自己争取一次,我不想让阿澈……再难过和伤心了。”
说到这里,陆南栀再度深深的吸了口气。
“伯母,如果我说的话让您和伯父生气,我在这里向您道歉。”
说着,陆南栀对傅母深深的鞠了一躬。
随后转向沈父又鞠了一躬。
傅予澈和沈兰辞的父母看着这般情形,脸上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沈兰辞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脸上却是洋溢出了欣慰的笑。
陆南栀直起身子,向后退了一步,和傅予澈并肩而站,握住他的收,宣示主权。
“伯父伯母,我今天答应陪着阿澈过来,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所以即使您为了打击我,找了门当户对的人,我也绝不放开阿澈,不会把阿澈让给其他人!”
陆南栀说罢,目光异常坚定,就那般凝重且认真的转头看向傅予澈,轻轻扯了扯嘴角。
“阿澈。”
“小笨蛋。”陆南栀的一番话,着实让傅予澈惊到了。
那么温柔似水的一个小姑娘,强势起来还真挺有那个范儿。
“傻孩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傅母听完陆南栀的话,不由轻笑出声,拉住陆南栀的手,眼中满是慈爱。
陆南栀有些受宠若惊。
她没有想到之前的傅母如今会是这个态度。
“伯母,您……”
“傻孩子,阿澈都和我们说了,以前是伯父伯母思想太顽固,才会对你造成了那么多伤害,你放心,'以后伯父伯母不会再那样对你了。”
“那……”陆南栀下意识转头去看沈兰辞,到了口边的话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沈兰辞扬了扬唇,一步步走了过来。
“正式向你介绍一下我的另外一个身份,傅予澈的姐姐沈兰辞。”
“姐姐?”沈兰辞的回答让陆南栀不由睁大了眼睛。
是自己幻听了吗?
金牌经纪人啊,竟然是影帝的姐姐?!
这个世界会不会太小了!
陆南栀轻眨了下眼,眼中掠过一抹疑问。
“那你们……”陆南栀想问他们两个既然是姐弟,为什么会一个姓沈,一个姓傅。
“我和予澈是重组家庭,那位是我爸,这位是予澈的妈妈。”
沈兰辞言简意赅的解释道。
陆南栀有些反应迟钝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孩子啊,这些年苦了你了。”
傅母轻轻握着陆南栀的手,眼眶酸涩无比。
“伯母为自己之前对你所造成的伤害道歉,你能原谅伯母和伯父吗?”
陆南栀也跟着红了眼眶,不过脸上却洋溢着笑。
“伯母,您别这么说,我从来都没有生过你和伯父的气,我知道自己的情况,所以……”
“孩子,你别这么想,也不要有任何负担。”
沈父从沙发上站起身,也走了过来,嗓音深沉稳重。
“如今的科技这么发达,我相信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你是个心思细腻又善良的孩子,老天爷也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看着面前的两个人,陆南栀也是泣不成声,她回握住傅母的手,哽咽道。
“伯母,伯父,谢谢您们,你们可以接纳我,我真的很开心,谢谢你们,真的谢谢……”
傅母也是泪雨连连,将陆南栀轻轻拥入怀里。
“傻孩子,我们是一家人,不需要说谢谢。”
“爸,妈,大家都别站着了,坐下来说话吧。”
沈兰辞开口提醒道,殊不知她的眼眶也是一片湿润。
……
祁家老宅。
祁示威正和顾秉承在客厅品茶闲谈。
“老哥,今年啊得让你来陪我这个糟老头子咯。”
顾秉承拿起茶杯放到唇边轻珉了两口,放下。
“你说这是什么话,我要是不过来找你,我不也是独身一人吗?”
“不过,我觉得今年咱俩一起过年倒是不错,最起码我那个傻儿子有了安安丫头,我这心里的大石头才算是放下了。”
顾秉承摇摇头笑了起来。
“老弟啊,这你就说错了。小遇可是一点儿都不傻,那孩子是实在,不过你没发觉他现在似乎变得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吗?”
祁示威拿起茶壶又斟了两杯茶,开口道。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这种感觉。”
“那个臭小子以前总是板着一张脸,跟你说个话也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倒。”
“要不然就是你问一句,他说几个字,你问两句,他依旧还是那么几个字。”
“最近我发现那傻小子不仅脸上笑容多起来了,就连话也多了,还时不时的让手底下人买补品和用品往我这老宅里送。”
“诶,这就对啦,这说明啊,小遇还是很聪明的,他其实心里什么都清楚,也都明白,只是不擅长表达而已。”
顾秉承很欣慰的说着,脸上布满了慈祥的笑容。
祁示威也是百感交集,“这都要感谢安安啊,若不是遇到了安安,那个臭小子怕是――”
“老爷,大少爷回来了。”
祁示威话说到一半,管家走过来冲他颔首道。
祁示威瞬间有些卡壳,待明白过来管家的意思时,面容上出现一丝裂痕。
“你说……老大回来了?”
管家俯身点头,“是的老爷。”
“人呢?”祁示威的话语有些颤抖。
“刚到大门口,正往客厅来呢。”
祁示威有俩儿子,老大祁耀国,膝下有一个儿子。
一家子原本挺和睦的,可惜在祁遇十八岁那年出现了一些变故。
从此老大一家搬离了老宅,逢年过节也不怎么回来,只是派人送来一些贵重的极品。
而祁遇也从那次开始拼命学习,后来学有所成,出国深造。
之后就一直呆在国外发展,家里就只剩下他这么个孤寡老人。
祁示威忧心老大,但更牵挂老二,再怎么说,老大家庭圆满,老二眼瞅着都要三十了,却始终没找到一个女朋友。
因而,祁示威寻思来寻思去,就和好兄弟顾秉承这么一商量,就给这素未谋面的俩孩子订下了婚事。
并以自己患了重症为名,把祁遇从国外给骗了回来。
“爸,我们回来了。”祁示威被一道深沉的嗓音拉回了思绪,下意识抬头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