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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逾静当然不承认。
“别否认,你跟阮媚一样,都是让人头痛的小东西。”
云晋尧撇嘴,头发湿湿的,垂在额头上,看起来有一丝孩子气。
她不安地在他的胸口蹭了几下,发丝落在云晋尧的敏感地带,令他连连抽气:“别乱动!”
声音颤了,喉咙哑了。
“那你跟我说说阮媚这个女人。”
林逾静不依不饶,伸手又戳了几下,唔,十分宽厚坚实的胸膛,皮肤细腻,手感很不错。
云晋尧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再戳试试?”
他可以对卫岚的挑逗保持镇定,但是,对她的则不行。
她眯眼:“说说嘛。”
一想到她那里伤得厉害,今晚恐怕什么都做不了了,云晋尧也只好压下心头的旖旎遐思,和林逾静随便聊几句,转移视线。
“我不是告诉过你,盛天骄有喜欢的女人么?就是阮媚。她家里也是做生意的,从小长得漂亮,被很多男人追。
盛天骄一直和他妈妈生活在一座小岛上,直到二十五岁那年才第一次离开那里,他见到阮媚,对她一见钟情。”
云晋尧不疾不徐地说着,用手心轻轻地抚摸着林逾静的背脊。
每次摸她,他都觉得自己好像在鉴赏一块上好的丝绸。
“然后呢?盛天骄追了阮媚,她就来到北城,开了一家火锅店?”
林逾静大胆地猜测着。
“哪有那么简单。”
云晋尧白了她一眼:“幼稚。”
被骂得闭上了嘴,林逾静不说话,但却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腰:“快说!”
云晋尧吃痛,哼了两声,这才恶狠狠地开口:“盛天骄想办法让阮家破产,搜罗了证据,送阮媚她爸去坐牢,阮媚她妈和家里的司机跑了,下落不明。
然后,他告诉阮媚,阮家欠他的钱可以不用还了,他只要她做自己的女人。”
顿了顿,他才补充道:“阮媚哪里会做生意?她那家火锅店,一直都是盛天骄在背后贴钱,只是为了让她有事可做。”
半晌,林逾静都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憋了半天,这才吭吭哧哧地憋出一句话:“原来盛天骄不只有洁癖,还是一个精神病。”
愣了一下,云晋尧大笑,频频点头:“说得好!他有个毛的洁癖,只是对我们有洁癖,我不止一次看到他一点儿都不嫌弃阮媚,还用她的杯子喝水,哈哈哈哈哈!”
林逾静板着脸色,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眼神里多了一丝谴责。
笑了半天,他才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好像怎么解释都不太对。
“朋友妻,不可戏吧。”
林逾静期期艾艾地说道。
挑挑眉头,云晋尧否认她的说法:“盛天骄这辈子都不可能娶阮媚,阮媚也不会答应,她什么都知道。她每天都想着,怎么弄死盛天骄,只可惜很难得手。”
她惊得连下巴都快掉下来了:“那阮媚也是一个精神病!”
这世上的痴男怨女,她见多了,可这种互相伤害的组合,林逾静却是第一次见。
“盛天骄和阮家,往日有怨,近日有仇?”
她好奇。
云晋尧摇头:“无冤无仇。”
林逾静懵了:“……他有毛病。”
他苦笑:“其实,我也不理解。我只记得,盛天骄曾经说过,想要得到一个女人,就把她的后路全都斩断,她就完全只属于你一个人了。”
她缩了缩脖子:“病人一样的占有欲!”
果然,从小在什么狗屁小岛上生活,没有体会过集体生活,没有得到正确的道德灌输,就会变成这种衣冠楚楚的禽兽!
林逾静反应过来:“你不会也这么想的吧?”
看了她一眼,云晋尧冷哼:“我才懒得这么麻烦。我长得帅,又有钱,女人一看见我,全都嗷嗷叫地扑上来。”
“……”
她真后悔和他聊天。
聊了几句,两个人都有一点儿困了。
林逾静小心地躺好,云晋尧侧身,一手抱住她,嘴唇贴着她的耳垂:“真把你弄得那么疼?”
她警觉起来:“嗯,很疼,都破皮了。”
故意说得凄惨,这样就可以引起他的内疚。
哪知道,云晋尧反而来了兴致:“那我看看!”
说着,他翻身坐起来,去扒林逾静身上的睡衣,想要一看分晓。
她又气又羞,不肯答应。
“不看也行,那你明天一整天都得陪着我,让那个宁修远自己灰溜溜地滚回去吧。”
云晋尧双手抱胸,俯视她。
林逾静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一夜无梦。
不知道是不是身边多了一个不算陌生的怀抱,林逾静反而睡得不错。
她醒过来的时候,云晋尧正光着身子,打电话给自己的客房管家,让他把衣服,还有早餐,统统都送到这里来。
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转过身,看了她一眼:“醒了?”
林逾静点了点头,就去了卫生间。
她坐在马桶上,看了一眼手边的电话,略一迟疑,还是拿在手里,拨了宁修远的房间号码。
哪知道,响了十多声,都没人接听。
林逾静心底一沉,立即挂断,又打给前台。
“上午好,林小姐!宁先生给你留了一条口信,说他临时有事,先回去了。你可以再多玩几天,他会帮你处理其他的事情。”
前台小姐声音甜美地说道。
“……谢谢你。”
她涩涩开口,不知道以一种什么心情挂断了电话。
宁修远回国了,没带她。
或许,他也清楚,就算他亲自来找她,也没什么结果。
疲惫地用双手捂着脸,林逾静在马桶上坐了好久,直到两条腿都麻了。
早午饭是在房间里吃的,看着她一口口吃着,云晋尧有些疑惑:“你的胃口好像很不错?”
她头也不抬:“不是说一整天都得陪着你吗?我怕吃少了,撑不到太阳落山。”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她,继续抿了一口黑咖啡。
或许因为天气已经冷了,市区内的游客并不多,而且风力强劲。
头发被一次次吹乱,林逾静只好帽子压着,她的风衣一角都被吹得猎猎直响。
“云总,这种鬼天气我们出来逛什么?”
她摸了摸脸颊,忍不住抱怨,这里好干燥,比北城还干,空气里好像连一点点水分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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