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实的情况却让人大失所望,德意志大军一出现在米兰的地平线上,城中的叛军便乖乖的举起白旗,流程熟练的开门投降,让绷紧神经担心大军未经休整,可能攻城受挫的公爵们长长的舒口气,我却很失望的唏嘘不止。
还想试试米兰人的成色,自己早准备好的火油******失去大显身手的机会,真是可惜!
公园999年1月23日,德意志大军占领意大利北部重镇米兰。
消息一经传开,帕维亚、都灵、卡萨诺、摩德纳、摇摆不定的叛军纷纷举旗易帜,自动敞开通向罗马的道路,而指望着诺曼人保护自己的罗马贵族,则一边瑟瑟发抖的注视着形势的发展,一边加紧跟诺曼底公爵套关系许重诺,意大利上空再次密布着战争的阴云。
亚平宁山脉像一个技艺不精的刀客,随意在意大利半岛上漫不经心劈开的杰作,它自西北向东南差不多横贯半岛,将意大利分为南北两个部分:
山北是奔腾不息的波河和广阔平坦的冲积平原,孕育无数人烟阜埠的大城市,以及繁忙的商旅贸易。
山南则是流域面积都不是很广阔的小河,顺着丘陵的低洼处款款流淌,形成七座山丘之上的罗马城,以及许多以城邦为中心的小政治单元。
可以说亚平宁山脉造就意大利人南北不同的性格,北方人比较富裕更知道变通,而南方人则相对比较封闭,凡事认死理,容易一条道走到黑,所以,一俟德意志大军进入半岛,北方城市看到风头不对大多不战而降,用政治上的委曲求全换来城市的平安。
而以罗马为首的南方城市却出奇的抱团,组织起像模像样的军队,准备硬碰硬的再一次拒绝来自北方帝国的统治。
德意志帝**队在米兰休整一周,这才满载着投降者贡献的物资,驱赶各归顺城市的仆从兵为先导,毫无阻碍越过奔腾不息的波河以后一路向南,沿着马格拉河的崎岖谷地穿越亚平宁山脉,迎接着一次又一次望风披靡的胜利,和归顺者山呼海啸的膜拜。
萨尔扎纳、卡拉拉、马萨、维亚雷焦,一座座城市重新被插上德意志的鹰旗,拜倒在征服者的马蹄之下瑟瑟发抖。
随着进军的继续,德意志的队伍也变得越来越大,乱七八糟的武装人员,加起来逐渐超过八万人,行进途中方圆几百里内,连个喘气的生物都看不到,也正因为这样,使这次行军成为乏味的郊外旅行,还是去公园的那种。
沿着古罗马帝国士气修筑的贯穿整个半岛的罗马大道,大军从风光旖旎波光粼粼的马萨丘科利湖边经过,前方便是富饶的阿莫河冲击平原,第一座抵抗的城市终于出现在事业中,平淡无奇的旅程可算是有了能够娱乐的噱头。
刚刚还昏昏欲睡的军队立刻像是嗑完了伟哥,瞬间变得兴奋起来,一个个不用命令,便争先恐后的穿好铠甲上紧弓弦,等待着上前好好厮杀一场,反观意大利的仆从军就没那么高效率,大多仍旧处于半梦半醒的昏睡阶段。
皇帝陛下传令全军停止前进,在比萨城以北二十里的米利亚里诺扎下营盘,依靠着一座据说是当年罗马人,防范汉尼拔入侵时修建的石头堡垒布置防守,准备在斥候探听清楚敌人的虚实之后,再行有针对性的发起攻击。
我和一群只是点头之交叫不上名字的贵族,嘻嘻哈哈的打着招呼,偶尔开两句蹩脚的下流玩笑,好像彼此之间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然后大口大口自来水一样不要钱的灌着名贵的葡萄酒,守候在萨克森营地的中军大帐里,等待着斥候传回来的情报,没办法融入其他人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欢宴。
同我一样忧心忡忡的还有汉诺威公爵,常年同北欧人的战争,让他深知这群上帝最宠爱战士的威力,有些担心诺曼底公爵的主力,就在前方黑暗中潜伏爪牙的准备着跳出来撕碎德意志的军队,他若有所思的和我匆匆对视一眼,互相看出对方心底的隐忧,旋即低下头继续闷声喝酒。
当这个酒宴的参与者全都喝到酩酊大醉,大家纷纷赤膊上阵准备进行更激烈的情感交流,许多人哄闹着打赌下注,场面开始往难以控制方向发展的时候,皇帝的近侍匆匆掀开帘子进来,走到汉诺威伯爵身边附耳低言几句,伯爵的面色凝重起来,随即大声终止面红耳赤马上要再来一局角力的两名骑士,他俩醉眼惺忪的撞到了一起:
“陛下召集御前会议,所有有爵位的贵族马上收拾收拾,随我去皇帝大帐议事,剩下的骑士回营约束士兵,做好随时出发的准备!”
话音落下,因为酒精作用还有些懵懵懂懂的贵族们愣在原地,搞不清楚发生什么状况,汉诺威伯爵见状生气的大吼:“都给我跑起来,小狗崽子!”
傻子们这才手忙脚乱一个个争先恐后的鱼贯而出……
穿戴整齐随着众人进入皇帝陛下的黄金大帐,里面已经密密麻麻的挤满人,现在的我按照身份,再没有混迹于人群之中装哑巴看热闹的可能,必选严格按照爵位排序,站在萨克森家族封臣的几位老伯爵后面,处于皇帝陛下一抬头不费事就能找到的位置,我擦擦额头的冷汗,尽可能的让自己显得矮小一点,不那么引人注目,常年不美好回忆造成的心理阴影让我有些害怕这个场合。
看着人来得差不多,士瓦本大公爵约束一下现场纪律,让乱纷纷同身边相熟的人,交头接耳打听消息的贵族们安静下来,然后通报斥候带回来的最新情报。
“比萨城正面的敌人已经派人送来战书,约定与大军在明日太阳升上半空的时候,于两军之间的玛多纳平原一决雌雄。”
老公爵在面前桌子铺开的推演地图上,指出决战的地点,将两个分别代表敌我的木头小兵,摆到针锋相对的位置上。
“我还是那句话,这群叛军有什么权力要求与我们决战?他们以为自己颐指气使的是德意志的主人吗,简直岂有此理!”
卡林西亚公爵常年担任入侵意大利的急先锋,所以对他们那些虚张声势的战斗力很是清楚,再加上自己手中拥有适合平原驰骋作战的马扎尔轻骑兵,更是有些看不起敌人,言语间颇为自负。
巴伐利亚公爵亨利摇摇头否定他的看法,对于这些脑满肠肥,只知道一味猛打狠撞的大贵族丝毫没有好感,从这点上来说他比其他人更加自负多才,多少继承自己祖父两辈人狂飙突进的基因。
“我们的斥候通报,在比萨城上发现诺曼底公爵的狮子旗,而敌人却没有在战书中说明这个情况,明天的约战很有可能是个精心准备的陷阱!”
亨利公爵又拿起一个木头骑士摆到敌人并排的位置,忧心忡忡的指着它说道:“万一诺曼底人趁我们激战正酣的时候,发动他们的重骑兵从侧翼攻击,没有什么可以阻挡这群高大的铁甲怪兽,他们会像收割小麦一样消灭我们的士兵,后果将不堪设想。”
卡林西亚公爵亨利四世的脸上流露出不屑的神情,明显和巴伐利亚公爵有些不对付的说着风凉话:“几面画着狮子的旗子就唬得您不敢出击,要是公爵本人来了还不得吓得巴伐利亚人跑回自己的老家去?就算诺曼底人在这里又怎样,我倒要同他们当面锣对面鼓的过过招,看看是马扎尔的雄鹰机敏,还是诺曼底的狮子善战!”
受到羞辱的亨利公爵激动的站起来差点掀翻桌子,手掌按在佩剑上恶狠狠地盯着卡林西亚公爵,他身后的封臣们也都示威似的亮出明晃晃的宝剑,与卡林西亚公爵同样气愤的封臣们对上,一时间弄得场面十分紧张,几位大公爵不动声色的偷眼瞄着皇帝陛下的反应,等待着好戏上演。
“既然大家都那么有干劲,那明天的决战就由你们两家担任先锋吧,将酒精带来的多余精力发泄到敌人的头上,而不是在这里演嫉恶如仇给我们看。”
奥托陛下见惯剑拔弩张的大场面,见怪不怪的抽出身后侍从捧着的宝剑猛地劈在桌子上,劲头足的震得锋刃嗡嗡作响,像极掌控场面的黑社会大哥,好勇斗狠的比谁的脾气更霸道:
“无论如何,我都决定明日同叛军决战,教皇霓下的身体快要撑不住了,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必须速战速决,在罗马贵族们组织阴谋前控制住局势,同这个大目标相比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要脸不变色心不跳的硬着头皮冲过去!”
既然皇帝陛下力排众议的定下基调,那么大家就不会继续纠结于出战与否的问题,剩下的事情就是丰富作战计划和出战序列,点人头的决定哪个倒霉蛋被选中担任前锋,哪个倒霉蛋又被派去保护侧翼。
很奇怪的是,这次大家出人意料的没有让我出任冤大头,既没有派往前锋,也没有发到侧翼,而是作为皇帝陛下的预备队被留在了中军,处于众人重重叠叠的保护之下,让我很是不适应阳光忽然就如此的灿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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