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名贵黑熊毛皮的王子,领着他的随从走进大厅,来自北方冰原的客人,带着与生俱来的粗犷和桀骜,一如他们湖蓝色的瞳孔,以及金黄油亮的头,往那一站就给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双方进行长时间假惺惺的寒暄和必要的扯淡,当然丰盛的宴会是少不了的,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货舱里,除必须的贸易品还堆满各种风味的食材,琳琅满目的山珍海味和香醇的麦芽酒,迅拉近彼此的距离,等到喝得酩酊大醉,公牛已经搂着安农德王子的肩膀称兄道弟。
宴会气氛热烈而融洽,酒喝好了当然要办正事,安农德王子在第二天拜见我,开始彼此间真正的对话。
“公爵大人,我带来了北方最好的毛皮和琥珀,希望同奈梅亨朋友平等的开展贸易。”
安农德王子示意随从打开搬进大厅的几个木头箱子,里面盛满色泽上乘的琥珀,还有一件件珍贵的貂皮,土豪似的展示瑞典的贸易实力。
“这些不过九牛一毛,6续还会有新的船队抵达。”
“上帝保佑,很高兴能和瑞典朋友做生意,我保证会以最公平的价格收购,绝不欺骗朋友!”
我极力控制自己兴奋地颤的声音,尽可能展现出见过世面大国领袖的气度乐呵呵的回答,心中的狂喜却难以自已,仿佛看到日后转口贸易赚得盆满钵满的盛况。
“请问奈梅亨能为您做些什么,北方的朋友?”
“粮食,我们需要粮食!”
安农德王子双眼闪着渴求的光芒,好像一匹盯住肥肉饥饿的狼。
“我们不缺武器,挪威亲戚早就准备质量上乘的铠甲刀剑,我们也不缺人手,瑞典武士骁勇善战天下无敌,但我们缺乏粮草,同丹麦人的战争,让很多小伙子上了战场,家中土地自然荒芜,今年又没有动例行的东征,才让补给难以为继,请交易粮食给我们,吃饱的瑞典武士将打败我们共同的敌人!”
我沉吟着没敢接话,刚刚经历战争的诺伊施塔特储粮不足,补给自身尚嫌不足,供应出口更是捉襟见肘,从奈梅亨转运费用巨大不说,时间上也来不及,其他地区冬小麦则尚未开镰,临时调集也赶不上进度,所以我想来想去给了他模棱两可的答案:
“您请放心王子殿下,奈梅亨会是个信得过的盟友。”
安农德王子显然对我的回答很满意,在表示感谢之后,重申双方对等的同盟关系,并保证会在今后奈梅亨同挪威以及基辅罗斯的交往中,挥重要的纽带作用,促进多方共赢的和谐展。
“王子殿下,请恕我冒昧猜测,你们囤积如此多的粮草,难道是要在某地起大规模的反击吗?”
我盯着安农德王子闪烁的眼神,摆摆手吩咐罗洛展开商会新带来的北方三国草图,略带显摆之意的指着它问道。
“作为盟友,我们希望能得到贵方的战情通报,以便奈梅亨及时作出反应。”
他明显是被面前的地图震撼,爱不释手的摩挲着上面代表乌普萨拉的小城堡:
“奈梅亨的强大令人震惊,公爵大人,看在上帝的份上,请问您能否将此图赠予我们?即将到来的战争如果能有如此精确的地图作为参照,我们取胜的概率会大大增加。”
“没问题。”我骚包的点头答应。
“万分感谢您,公爵大人!”
安农德王子这下彻底被自己盟友的实力所折服,一五一十的通报了己方的作战计划。
“我们会在条件成熟之后,联合挪威朋友进攻丹麦人在其境内占据的奥尔庭城堡,彻底将他们赶下海,但这不是最终目的,与此同时我们的另一支联军,将偷袭丹麦人在莱斯岛的补给中枢,连根斩断他们向卡特加特海峡对岸投放兵力的触手,届时战场便会移向丹麦本土,斯文的噩梦也随之降临。”
他们的计划简单而高效,一旦成功北方三国将重新回到战略均势,陷入连绵不断的内战,这有利于奈梅亨插手维京人的事务,最终把自己的影响力加于三国之上,实现我垄断北方商路的既定战略目标。
“感谢您的坦诚,王子殿下,再次请您放心,粮草保证足额足量到位。”
我递过一只酒杯,然后拿自己的杯子碰了上去:“朋友就是要相互照应,此约上帝为鉴!”
送走了千恩万谢的瑞典王子,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承诺,批货物只是投石问路的见面礼,等他回国后便会着手安排船只,载着储备一冬的毛皮和琥珀6续前来换取粮食,我给负责商会的比约尔下达筹集物资的命令,他立即写信给各地的奈梅亨商会协调此事,相信很快就能弄齐所需数量。
对于他们的办事能力我很放心,都是莱昂纳多精挑细选的得力手下,素质绝对过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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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伊施塔特的日常生活单调而乏味,每天的工作都是搬运、挖掘、建筑和修葺,现有的士兵被分配成几个小组轮换,保证人力能得到有效的利用。
负责警戒和狩猎的小组是最受大家欢迎的,因为在换班的一周时间内,他们可以远离铁锹、锄头和纤绳,不必日复一日与土木工程打交道,累得一身臭汗,却干些同铁血尚武不沾边的事情。
狩猎组的幸运儿在队长的带领下,循着猎物留下的踪迹慢慢驱赶包抄,然后痛快的杀戮,用炙热的鲜血刺激麻木已久的神经,甚至连站岗放哨的工作也是好的,卫兵们无所事事的靠在城头,目视远方天际蒸腾而起的云气,随着飞鸟的鸣叫思念家乡,有谁在耳边弹起里拉琴怀旧的曲调,游子的思绪又被带回心爱的人儿身边。
这是一个纯爷们的世界,阳刚之气爆表,城中所剩不多的柳蒂奇女人,成为大家趋之若鹜的香饽饽,想必那些长这么大都不懂打扮的蛮族女子,还从没意识到自己会如此的受欢迎,男人们为她们争风吃醋,打架决斗、殷勤备至,更有甚者半夜爬窗强行求欢,可见小伙子们都憋到一定份上,连五十岁干巴寡居的老太太都不放过。
她三个成年的儿子自觉受到奇耻大辱,拎着斧子闯进军营寻仇差点酿成血案,多亏雅罗斯拉夫凭借自己的威信强力压制,才没有造成两族之间的大规模群殴。
我揉着伤脑筋的额头,办法都快想绝了,痛苦的喃喃自语:“要是有浴室就让他们捡肥皂去好了……”
玩笑归玩笑,但问题必须要解决,没活干的耕牛也嗷嗷叫的想工作,奈何狼多肉少,找到一个能泄年轻小伙子们多余肾上腺素的方法,才是当务之急。
我在心腹们的建议下,给士兵们每日的工作加量,几乎严重到连自己都不好意思继续压榨他们剩余价值的程度,但年轻人精力就是好,哪怕一天的工作累得他们像条死狗,晚上收工回城,一个个马上变成眼冒绿光的饿狼,本能似的到处寻找可口的猎物,重复简单的作业流程。
扑倒、撕扯、不知疲惫的打桩、然后好像完成什么大业一样舒心的睡去,以至于太阳落山女人们都不敢出门行动。
难道白天是安全的?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白天落单的女子面临同样虎视眈眈的饥渴汉子,几乎寸步难行,到后来诺伊施塔特的女人,终于成为被耕坏的田,日夜躲在家中瑟瑟抖,再不敢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岂有此理,赶上鬼子进村了!”
听到科勒的汇报我顿时气得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亲手教训教训那帮没出息的废物,但年轻人正常的生理反应不可抹杀,这是男性荷尔蒙作祟造成的天性。
“难道他们的右手失去知觉了吗?”
“大人您说什么?”公牛再次脑瓜秀逗,傻乎乎的追问,他以为公爵大人的每次回答,都是自己学习的机会。
“滚一边呆着去!”
心烦的时候公牛还没眼力价的添乱,我大吼一声吓得他夹着尾巴躲到角落去不敢吱声,委屈的像是一只被主人责骂的哈巴狗,畏畏缩缩的小眼神表现得到位极了。
科勒斜眼瞅了下自己被训斥的战友,心有戚戚的挑挑眉毛,小心翼翼的跟我提议:“要不咱们从奈梅亨紧急调配移民过来实边?”
“远水解不了近渴,都火烧眉毛了,等人到来早炸营了!以前打仗咋就没现随营妓女还有这等好处,解决士兵的生理问题,与解决他们吃饭问题同样重要。”
我沉吟着敲了敲桌面,每次思路堵塞的时候,有节奏的敲击,都能激出意识里的潜能,希望这次也不例外。
“想要释放多余的肾上腺素吗?看来除了造人运动以外,唯一能够想到并且能快达到预计效果的,也就唯有体育这一项办法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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