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可,你在哪里?云亦可……”
他怎么会来了?!云亦可适才一直专心上药,并未太在意周遭情况,此时蓦然听见祁圭琅的呼唤,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的系好裤头,又赶紧俯身去收拾包袱。然,她还未来得及将所有东西收整好,就发现祁圭琅已经站到了她的跟前。
祁圭琅望着云亦可慌乱的神色,疑惑问道:“云亦可,你在干什么?为何满脸惊慌?难道,你是在做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情?”
云亦可闻声,当即抬头看向祁圭琅,解释道:“我没有做什么对你们不利的事情,我只是在上药而已。”
祁圭琅紧盯云亦可,依旧半信半疑,道:“上药?上什么药?你受伤了?伤到哪里了?在哪里受的伤?……”
“祁副尉!你的问题可真多。”云亦可略带微怒的打断祁圭琅,道:“我只是因为不会骑马,把腿两侧的皮肤蹭破了,上点伤药。我这举动,在你眼中怎么就变得如此猥琐不堪了?”
“从未骑过马?”祁圭琅闻言,顿时一愣,下意识瞥了一眼云亦可的裤裆,尴尬的关心道:“那么,你的药上好没?可需要我帮忙?”
“你?帮忙?”云亦可听罢,艰涩的咽了口唾液,挤出一抹难堪笑容,道:“那个,就不必了!再说,你堂堂一个副尉,怎能劳烦你帮我做这种小事?”
“没关系,我们都是兄弟,兄弟就该互相帮助。”祁圭琅说着就动手来拉云亦可,吓得云亦可连滚带爬的闪到一边。
“祁副尉,真不必了。药我已经上好了。”云亦可抱紧包袱,大声强调道。
祁圭琅见云亦可躲他如瘟神般,只得讪讪问道:“那你真不需要我帮忙?”
自然是真的?再说了,这个忙即便你想帮,我还真不能让你帮。云亦可连忙点头道:“恩,真不必了。这要命的痛可是在我身上,难道我还需要跟你装模作样吗?”
“那我们继续朝前走?”祁圭琅试探问道。
“啊?啊!”云亦可连声道。她将包袱缚在背上,转身率先一瘸一拐的朝前走去。
祁圭琅跟在云亦可身后,望着她因强忍疼痛而外撇着双腿走路的姿势,竟不厚道的笑出声来。
云亦可听见后,不由回头瞪了祁圭琅一眼。
祁圭琅憋忍住笑意,快步上前,扶住云亦可的手臂给她助力,道:“想当初,我刚进骑兵营练习骑马射箭时,两腿内侧也经常被蹭破皮,常常一天下来,裤裆全是血迹。不过,后来时间久了,蹭破皮的地方都结了痂,便不再疼痛了。”
云亦可闻言,忍不住问道:“那祁副尉你是什么时候从军的?”
祁圭琅想了想,沉声道:“五六年前吧!”
云亦可惊诧道:“五六年前?那你有没有参加过大战?”
祁圭琅笑道:“盘溪已经数十年没有大战了。我们平时不过就是在驻守边防时,吓唬吓唬那些偷盗的小毛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