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圭琅焦急道:“快,你们拔出一列人,赶紧将他送上麓山,找到军医为他医治。他绝对不能有事!听见了吗?”
那十余名将士齐齐应了声“是”,马上分成两列,一列将士直接抬了云亦可朝麓山上奔去。
祁圭琅因职责所在不能离开,只能遥望着那列将士抬着云亦可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云亦可,你一定不能有事!我们一起从元岭山谷浴血回来,我早将你当做生死兄弟!
云亦可昏睡过去后,被祁圭琅麾下将士直接送过了麓山,将她安置在了桐江畔的驻营中。因魏都灵这驻营离沼岭郡最近,所以,沼岭郡逃出的伤员全部被送到了这里。由于伤员人数不少,使得驻营中的军医们异常忙碌。
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云亦可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处大帐内,这里面的陈设并不似普通将领才有,心中不免心生疑虑。她颤巍巍的起身,感觉背上那几道被砍入脊骨的刀伤已经不太疼痛,反手摸了摸,竟发现已结了痂。
“啊!”
“嘭!”
蓦然,一声惊呼,将正在发怔的云亦可吓了一跳,随之又听见铜盆掉地发出的刺耳声响。云亦可皱了皱眉头,侧目看向进账的人。
那人见到云亦可竟能自行起身站在榻前,当即满脸狂喜的大叫:“云亦可,你醒啦?太好了!我要马上去告诉祁校尉!不,还有……”
云亦可一脸懵逼的目送那个欢喜得又蹦又跳的家伙出了大帐,甚至连他后面还说了什么也没能听清,只知道那人看起来有些面熟。他到底会是谁?我怎么会想不起来?
云亦可沮丧的跌坐回榻上,睁着双目又想了半天,也没能将那人的姓名想出来。于是乎,她索性不想了,摸索到桌几前,端了一杯水喝。或许是太长时间没有饮水的缘故,她的身子遇到活水入体,全身机能瞬间被激活,顿时让她有种快要渴死的感觉。丫的,这是什么状况?谁能告诉我,我到底是昏睡了多长时间?
云亦可顾不得形象,抓起那盏水壶,朝自己口中倒去。好在水温适度,否则不烫死她才怪!
“云亦可!”
帐门口忽然响起一声惊呼,将正在仰头喝水的云亦可呛得连声咳嗽起来。云亦可赶忙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愤懑的朝帐门看去,正要出声质问,却不想她看见来者后直接将欲出口的话语强行憋忍了回去。这不是李元晟又是谁?他不是回徽都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殿,殿下。”云亦可满目讶色的望着立在帐门的李元晟,讪讪唤道。
“云亦可。”李元晟见到云亦可安然无恙,心中没来由的一喜,几步跨到云亦可跟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道:“那日之后,本王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却没想到竟又在这里遇到你,看来,我们缘分不浅哪!”
是吗?咳咳咳……该死的李元晟,你每次能不能别勒我后颈?云亦可与李元晟的身高刚好相差一个头的距离,而李元晟在特别高兴激动时搂抱云亦可总是不太顾及她的感受。“那个,殿下,你先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