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可道:“这样也可以?”
年轻男子道:“自然可以。再说了,你要去从军,肯定没人拦你。”
云亦可忙朝那年轻男子道:“那多谢你了。”
年轻男子摆摆手道:“别客气,倘若有机会,咱们说不定还会成为同袍呢!”
云亦可忙拱手道:“但愿如此。”
年轻男子闻言,也不再言语,大步朝榜牌旁的征募处去了。
云亦可因牵着炽云,所以无法挤进人群,只得远远立着看了会儿,果真见那些应征的人都先去征募处拿了号牌,然后各自散去,想必是返回自己的住地官府去拿盖了官印的名帖了。云亦可望着拥挤的人群,见旁边有人拿了号牌出来,赶紧跟了上去。
“大哥,你能把你的号牌给我看看吗?”云亦可见那人年约三十,身强体壮,忙拦住他,客气道。
“你看我的号牌要作甚?”那男子望着云亦可问。
“我就是好奇而已。”云亦可道。
那个男子想了想,随即将手中的号牌递给了云亦可。
云亦可拿起号牌仔细端详,发现其不过是一片半尺长削得平整的竹片,竹片平坦处用墨笔写着“叁佰贰拾伍號某某某”几个字,在名字下方还戳了个朱红色的符印。云亦可看不懂那符印画了什么,反正在她眼里,那符印痕迹早浸渍成一团朱红色。这么粗劣的手法,难道没人伪造吗?“大哥,这是什么符印?”
那个男子道:“这是征募处专门拓出来的符印,应该是谁领兵,拓的就是谁的符印。”
谁领兵?这么说来,这个符印应该是李元晟的?云亦可将号牌还给那个男子,向他道了声谢。
那个男子见云亦可对投军很感兴趣,遂试探问道:“小兄弟,你今年多少岁了?”
“十七了。”云亦可忙道。
“今年征募,最小年龄要求就是十七岁,你若要从军,刚好合适。”那个男子道:“我们岂先不论会跟在谁的麾下效力建功立业,就说你从军后,一家老小就可以免去各种杂税,每月还可以去官府领取物资补助。就算战死了,官府还会有丰厚抚恤;倘若能够建功立业,那就是光宗耀祖的大事了!小兄弟,难道你不心动吗?”
云亦可笑了笑道:“我对建功立业并没多大热情,只不过是想替家人报仇而已。”
那个男子一听,当即道:“你还别说,排在我之前就有从沼岭郡逃出来的人,他的妻小都死在了北荒兵的弯刀下,他是铁了心的要从军,要为他的妻小报仇。看来你们是一路的,不如我带你去见见?”
云亦可见这男子十分热情,忙拒绝道:“这倒不必了。若是有缘,在军中自然也会遇到。”
男子听罢,笑道:“看来小兄弟是决定要从军了?那就快去吧!今日人多,恐怕没八百也有五百,若是号牌发完了,你可就得等到明天了。”
云亦可忙朝男子拱手道:“多谢大哥。那个大哥,你可知道这南照镇的府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