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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被手术的骷髅头(下)(1 / 1)

<>考古新石器时代,关于轩辕黄帝死后埋葬在什么地方,有不同的说法。共同的依据是《史记》上的那句话:“黄帝崩,葬桥山。”问题是,这个桥山究竟在哪里?证据最多的是河北涿鹿,最认可的是陕西黄陵,除了这两个地方,还有河南省灵宝县的荆山等。

河北涿鹿是轩辕黄帝长期生活过的地方,也是黄帝的都城。有许多黄帝的纪念遗迹,如黄帝陵,黄帝庙,黄帝城等。持这一观点的专家还找到“桥山”的原形,在涿鹿城东南二十公里处,海拔九百多米的山梁上,有一座巨大的山石自然成拱形,像桥一样。证明这就是司马迁所说的桥山,是埋葬黄帝的地方。而黄陵埋葬的不是轩辕黄帝本人,而是他的衣冠冢。

更多的资料认为陕西的黄陵,是真正的轩辕黄帝陵墓。《史记?封禅书》记载,汉武帝刘彻“北巡朔方,勒兵十余万,还,祭黄帝冢桥山。”朔方,汉武帝十三刺史部之一,辖区南至陕西宜川、宁县一带,东汉并入并州。西汉首都长安在今天的陕西省,根据其北巡路线,回归时所祭的应当是陕西的桥山,而不是涿鹿的桥山。汉代对黄帝的祭祀,也有过在河北涿鹿桥山的,但因为各帝王祭祀地一直不固定,所以不成定规。而从明朝洪武四年开始,帝王们祭祀地固定在黄陵,以后列朝列代就成定规。

所谓衣冠冢之说,也出自《史记?封禅书》。汉武帝还祭黄帝冢时,上曰:“吾闻黄帝不死,今有冢,何也?”或对曰:“黄帝已仙上天,群臣葬其衣冠。”

汉武帝老来一心成仙,“欲放黄帝以上接神仙人蓬莱士。”其后不久就“东巡海上,求蓬莱神人。”回答他问话的这个人,实际上是投其所好,迎合圣意,不足为据。

持陕西黄陵观点的专家们,也在这里找到“桥山”的原形。沮河水由西向东呈U形绕山而过,东边有河,西边亦有河,就像水从山底或者是桥底穿过。陵因山而得名,古称桥陵。司马迁生于汉武帝时,在《史记》中虽然自称:“余尝西至空桐,北过涿鹿。”但汉武帝祭的是陕西的桥山,同一时代中的人文观点及资料来源,司马迁不可能和汉武帝背道而驰。

黄陵县的桥山,是天下第一帝轩辕黄帝的陵寝吗?

轩辕黄帝因为什么,死后不是埋葬在自己的都城涿鹿,而是埋葬在了这个地方?

也是一个千古之谜!

轩辕黄帝坐在高山之巅,一动不动。

和煦的朝阳,照着他已经略显老态的脸庞,树稍的凉风,吹乱了他花白的头发。这是靠近涿鹿的一座山,山色造型美丽,花草树木郁郁葱葱。在方相氏离开之后,公输归去山上砍了几根长木头,架在涿水河的狭窄处,两边的人都可以自由行走,他正宗地称之为“桥”。黄帝现在坐在这里的山,也有一座巨大的山石自然形成拱形,像公输归造的“桥”一样,岐佰就把它叫做桥山。说这里空气好,环境清新,他带黄帝来这里,教他静坐冥想,吸纳吐故,进入心神合一之心界。“登高山之巅,吸天地正气。”

人类懂得了和自己的身体对话,从而知道探索自己的身体,开始进行健康的维护和调理,以及对疾病创痛的医治本能。几千年的钻研归纳下来,逐步衍化出一套理论完整、确切实用的养身健身体系,这就是瑜伽。

瑜珈是让人身体力行的运动,其中的静坐、冥想及苦行,是瑜伽修行的中心。现代瑜伽是从印度流传过来的,考古学家曾在印度河流域发掘到一件保存完好的陶器,上面描画着瑜伽人物做冥想时的形态。这件陶器距今至少已有五千年的历史了,可见瑜伽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更久远的年代。事实上,这一种锻炼身体的方法,最早来自于岐佰,在《黄帝内经》里就有记载。

黄帝喜欢这座山,马师皇经常把他两个人用马车送来,一坐就是一天。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沧桑,但他身板依然强壮,上山下山精神矍铄。此刻可能已经到了规定的时辰,他长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伸了一下腰,活动活动身体。可能是心有所感,突然问岐佰一句话:“人,为什么会死啊?”

岐佰指着覆盖在头上的一棵老树,说:“你记得隶首创历说过的一句话吗,老偤归灭,戌土为核。人老如枯树,老偤归灭,风吹会倒,不吹也会倒。老的死去,新的籽种再生,戌土为核。新陈代谢生生不息,天下万物皆如此,这就是天道。”

黄帝慨叹一声:“树老了就会枯,人老了都会死,天道难违。我死之后就埋在这里吧,山水钟灵秀。”

“是啊,人都要死的。我所做的只是为了健康长寿,做不到让人不死。”

“我们不知道自己怎么死,却要知道自己怎么活着。”

岐佰崇敬的说:“这一点,别人说到做不到,而你是无愧的。活出个人样来,给天下看。”

“嘿,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也就是给自己看。”

岐佰无意间问一句:“说到死,既然已经看破,那么,你考虑过后续之主吗?须早安排,不至于一旦地老天荒,大统无人承继,又回到乱世天下。”

黄帝沉默了好一会,最后才说一句:“放不下。”

岐佰意味深长道:“放下即实地!”

见黄帝不再说话,他也就不吱声了。

这时山下走过一行人,方雷氏在叫喊着他们。岐佰说:“是昌意和玄嚣的氏族迁徙,你把他们两家分封到什么地方了?”

“现今四海之内普遍耕织,能够耕种的土地,多被人占有,新的氏族,必须寻找荒蛮之地自己开垦。我巡游时发现两个地方,一个是若水流域,一个是低水流域。虽都是不毛之地,但地理位置好,可为天下之中心。”

“他们知道那两个地方吗?”

“知道,昌意和玄嚣都随我去过。”

就走下山来。方雷氏告诉黄帝:“两家要离开这里,一定要来和你告别,我就带了他们来。”

昌意和玄嚣都迎上来向黄帝告别,两个氏族一家一辆马车,这是新迁徙氏族的惯例。岐佰问昌意:“你们两家人我大概都认得,怎么你这个队伍里,有许多不是轩辕家族的人?”

昌意还没有回答,一个驾辕的年轻人出来说:“是啊,我不是轩辕家族。我有乔氏的,叫句龙。”

还有一个说:“我们是褒氏的,我叫句芒。”

一群少年男女异口同声:“我们都不是昌意氏的”

岐佰感到有趣:“你们这些孩子,不随自己家族,到别人家,还又那么老远的迁徙。为什么?”

又是一条腔:“我们喜欢跟随颛顼,不愿意离开他。”说了,都嘻嘻哈哈地笑。

方雷氏对黄帝说:“有意思,就好像有穷氏的年轻人,曾经跟你浪迹天涯那样。”

黄帝脸上洋溢着高兴,问:“颛顼是谁?”

方雷氏笑道:“你孩子多,孩子的孩子更多,都记不得了。”推一个男孩出来:“他就是颛顼,昌意家的。”

黄帝仔细地看颛顼,是一个健壮的年轻人。男孩子们的头发都流行有扈的短发,他也是,一对明亮的大眼睛,更显得精神干练。黄帝问:“你愿意迁徙出去吗?”

“愿意,自己闯天下。”

黄帝点头微笑,目送他们远行。

正在这时,息壤来了。岐佰看见他就笑着说:“杜康说你是土地老爷,从哪块土里钻出来的?”

息壤说:“我从若水来。嘿,你说到土地,那里倒出了一个能人,叫共工,很会改土治水。”

黄帝说:“我去过那里,没听说过这么一个人。”

“是从黄河之南迁居过来的,神农氏的后裔。他发明堤坝蓄水防涝,移丘平湖开荒垦边,特别土肥培植有措施,季季都能增产。河南河北,大有人望。”

黄帝喜欢关于刀耕火种的事,就认真的听。

岐佰说:“那还是一个人才。”突然想起:“不好,昌意氏分封去的就是若水,有这个强大的共工氏在,一定不能立足,甚至还会战争。被攆出来还好,要打起来会吃大亏,轩辕氏是高贵的家族,出去总不能弄得灰溜溜的无家可归。”

息壤说:“我在来路上看见了,隔着河老远的,说话听不到。所以,不知道他们去哪里。要知道去的是若水,就把他们拦回来了,现在这可这么好?”

见黄帝没有态度,岐佰问他:“你是不是认为有了分封,就拥有居住权。”

息壤立即说:“不,分封也不行。那里原来就有居民,根据釜山符约,原居住地即为封地。共工去了那里,已经统治整个若水流域,改变了领地的属性。”

“是啊,地无分界,风后下去处理了多少矛盾纠纷。若水流域好大,不能都是共工他一个人的吧!”

“我说,还是追上去拦住他们,给换一个地方。”

看两个人着急的样子,黄帝却毫不在意。说:“不,那是他们自己的事。”

说了就爬上马车回去。

这显然是一个存在问题,两个人奇怪黄帝怎么会不当一回事。息壤说:“等着吧,看昌意他们怎么狼狈逃回。”

正在迁徙路上的昌意氏族,不知道他们要去的地方已被别人占有,依旧满怀期望朝着目的地前进。

沿途采集捕兽,到处都是安居的部族和耕种的土地,土地里一片劳作的人们。习惯的迁徙路线都是沿着河流走,有河流的地方植物容易生长,有可以采集的谷和菜,有水喝,还有鱼捕。仲夏时节,这条河走到了尽头,河头到了这里不再向前,而是拐了一个大弯,成一个“八”字形,拐向他们来路方向而去。句龙一手牵着马缰,一手指着驾辕马的脸颊,说:“这个河套有趣,看上去就像一个大马脸。”

颛顼说:“真像,那就把这条河叫做马颊河。”

句芒说:“这地方水源充足,可以住下来。”

昌意有经验:“你放心,越往南方河水越多,要去的地方就有一条若水河。水多也有一样不好,涝灾频发。”

河套地是一片荒原,野谷正开始长苗,还没有成熟。女人们开始挖野菜,男人们到河里捕鱼。颛顼和句龙弯弓搭箭去捕猎,发现一只黄羊,羊被射中了,但还能跑,两个就去追。过了一座丘陵地带,发现长有许多麦子,有的已经成熟,有的麦粒还在捉浆。应龙说:“有吃的了。”就去叫人来采集。大家把麦穗采了来揉出麦粒,放在石板或者铜釜上烤,或者在陶罐里煮饭。够一顿饭吃的了,其余的就采集来装在筐篮里,准备带走。

头上飞过几只鸟,一声声“布谷”“布谷”的叫。颛顼仰起头来望着,突然想到了什么,说:“你们不要采了。”

人问为什么:“这也不是人家耕种的谷,是野谷。”

颛顼问:“知道这是什么谷?”

人说:“谁不知道,麦子呀。”

“是的,是麦子。你们想,这时候在涿鹿,麦子在田里才出苗。夏天生长,秋天收获,也就是春种秋收。而这里的麦子已经成熟,说明它属于秋种春收。如果种植了这种麦子,就可能一岁两季,收成岂不多了一倍。”

这一说,人都有了一个新的认知:“哎呀,真是这么一回事,我们怎么就没想到的呢。”

有人怀疑:“会不会是前一岁的麦子,没人收割而已。”

“不,这是新麦不是陈麦,应该是一个新品种。你们先走,我留下来等待它成熟,收取了种籽到新地方去种植。”

人说:“如果新地方没有谷吃,岂不要饿好长时间的肚子。是不是新麦管不了,先采集一些带走吧。”

颛顼不同意:“宁愿饿肚肠,不吃种子粮。”

昌意说:“要真是新品种的麦,咱就不吃它。黄帝为了发明五谷栽培,在涿鹿曾经饿死过人,我们饿几天还不行?”

大家就不再采集了:“不过,要等,我们陪着一起等,哪能让你一个孩子留在这里呢。”那一群少男少女就吵嚷着:“不走不走,我们都不走。”

颛顼说:“不,你们快到封地上去开荒,还能赶得上这一季的种植。早去早播种,人误地一季,地误人一岁。”

句芒说:“我留下来陪颛顼吧,黄帝大人年轻时说喜欢泥土的味道,我喜欢五谷的味道。”

昌意同意了:“那把马车留给你们。”

颛顼不要:“马车上装了许多物品,你们不好拿。”

句龙说:“啰嗦,我过几天驾车来接他们就是了。”

“也罢,反正再有不远,就到目的地了。”

昌意就留下颛顼和句芒,大家涉水渡河。又走了一天,远远望见一条长河,他说:“到了,就在这里落脚吧。”

看这里,没有高山大川,一片平原广袤。虽然到处都是杂草丛生的荒漠,但远水近丘,绿树掩映,不能不说是一个好地方。昌意在背靠一带连绵丘陵的高原上,用力踩了一脚,说:“就这里了。过去我随黄帝来,隶首堪舆说是一块风水宝地,干起来吧,不久以后又是一个新部落。”

大家兴致勃勃:“好嘞。”

男人着手建筑房屋,女人出去采集。句龙说:“前面就是若水河吧,我最喜欢的就是捕鱼。”他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中午别人休息,自己用骨钩或者是网,捉了许多的鱼虾。人吃得开怀,说这里比涿鹿的水多,鱼也多。

几天下来,新屋初具规模。

这天突然来了一个人,长得尖嘴猴腮,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东看看西看看,一句话不说,也不跟人打招呼。句龙看他眼睛细得就像人脸上一左一右划了两条缝,说贼眉鼠眼像一个老鼠,呵斥着:“你干什么的你?”

那人说起来话来却不像老鼠,一张嘴就凶神恶煞:“我倒要问问你干什么?谁同意你们在这里居住的!”

句龙不屑一顾:“老鼠一样的家伙,怎么了?”

老鼠盛气凌人:“这是共工大人的领地,你们没有和他结盟,就敢来占据。自己胆大包天,还问我干什么?”

这一说,大家都有点恐慌起来,问昌意:“你怎么把我们带到人家的领地上来了?”

昌意说:“我过去来,这里都是荒蛮之地,没人居住啊。”

“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现在的若水流域都是共工氏的,哪有你们的落脚之地。快走快走,不要招来杀身之祸。”老鼠嘴说着,一脚踹倒了一堵墙。

句龙大怒:“我不知道你他妈的什么共工,偏要住在这里,你怎么的?”说了就要动手。

老鼠害怕:“还想打人,反了你?”

一转身,速度很快的就溜了。一边跑一边说:“一个个等着,有你们好看的。”

句龙哈哈大笑:“跑得都像一只老鼠。”

昌意就批评:“我们初来乍到,你怎么动不动就要和人打仗?他肯定是去报信,他们的族人马上就会来,我们人少,又在人家的地盘上,会吃亏。”

句龙不服气:“我讨嫌他那个死样,打就打,大不了我们还回涿鹿去?”

昌意就叫他:“你快去找颛顼。告诉他,不要等什么新麦种了,赶快回来离开这里,重新找地方去。”

句龙驾着马车去了。

大家就没了信心,打墙的,立柱的,挖土的,伐木的,都放下手中的活。垂头丧气:“没有立足之地,我们来迟了。”女人们连采集都不肯:“找吃的都没劲。”

过两天三个人回来了,马车上装着几个麻线编织的口袋,里面是新麦。看人都像霜打似的哭丧着脸,睡着的,坐着的,蹲着的,话都懒得说。每一个人的行装都已经收拾好,一副要走的样子,颛顼毫不在意地:“就听你急如星火的催,夜里觉都没睡多少。喂,句龙,等那麦子全熟了,你还得负责去采集。”

昌意说:“连居住的地方都没有了,还种什么新麦,朝哪里种?就等你呢,收拾收拾快走吧。”

“我为什么要走!”

“不走,等人来打?”

“谁敢来打我?”

“别说那硬话了,快走吧,人家和你也不是亲朋好友。看,来了不是?走不成了,哎!”

正说着,看人已经来了,来的人明显比昌意氏的多,都拿着刀枪棍棒。老鼠指着句龙说:“就是他,强占我们的领地不算,还要杀我。其他人都可以走,滚的越远越好,这个人不准走。”

句龙不服气:“你他妈的还真来了,想打仗吗?大家一边去,由我一个人来对付。”说着就拿棍棒。

对方看他要动手,就舞刀弄枪拥上来,一边喊叫着:“打,打。”

这里的男人也都拿起了刀枪准备迎战。女人们没见识过这种阵势,躲在一旁,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望着,孩子们被吓得哇哇的哭。对方人多势众,且后面还有人朝这里来,昌意害怕:“别打,别打,我们现在就走不好吗?”

人已经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看那颛顼,就像不知道正要发生的战争。他不急不躁从马车上把口袋放下,再把马牵到一边,拴在一棵小树上。若无其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新麦,捧在手中吹一下,吹起几片碎叶在风中飘飘洒洒。看也不看对方一眼:“你们谁是为首的,站出来!”

他的话太傲气,几乎是一种命令的口吻,叫人受不了。只见老鼠大喝一声:“奉共工大人之命,来消灭你们这些侵略者。你什么人,死到临头还这么大的口气,叫谁站出来哪?”

他在这里称呼共工为“大人”。

颛顼就对他说:“我就叫你呢,你给我站好了,别动。”

老鼠下意识地站着不动,过一会才感觉到自己失态:“嘿,我凭什么不动,我偏要动。”

颛顼不顾对方的刀枪,一个人走向前去:“刚才你说什么共工大人?天下只有一个黄帝大人,还有谁敢称大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领地必须由邦国分封,其他任何人任何氏族,未经封赐而占有土地,都是违反法度的。”

他的话说得不卑不亢,但落地有声,显然镇住了对方,不再有人蠢蠢欲动。有一个人站出来说:“我叫蓐收,是共工氏联盟的一个部落首领。这里是他的领地,我们只服从他。”

人都听得出来,蓐收这时说话,就没有称共工为大人。

颛顼说:“你这话说错了。共工占据若水流域,没有上报黄帝大人批准,没有风后大监颁发的符契,违犯釜山盟约,怎么能够称做自己的领地呢?”

他问:“你们谁是这里的原居民?”

几个人摇着头,回答:“没有。”

“这就对了。”

他从怀里取出一块亮闪闪的金牌,高高的举起:“邦国令符在此。昌意氏奉符统地,这里的土地,山林,河流,一草一木,都是昌意氏的。包括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昌意首领的属民。”

老鼠瞠目结舌,其他人都肃然起敬,仰望着金符拜倒在地:“见符如见帝,恭祝黄帝大人长寿无疆。”

昌意氏因无家可归而落魄,这时都精神振奋:“颛顼,你真壮志。”

昌意也被鼓舞:“说的好,我们是主人翁!”

蓐收虔诚地说:“四海之内统属于邦国,黄帝大人是天下的共主,不敢违犯他的权威。分封令,我们无条件执行。”

其他几个人似乎是首领,都说:“我们也执行。”全都收起了兵器,过来向昌意致敬礼。

老鼠看到这一场景,拔腿就溜。颛顼叫住他:“你去通知共工,叫他来领受黄帝符令。”

看他灰溜溜地走了,句龙大喊道:“老鼠,你走好。”

蓐收说:“你怎么知道他叫老鼠,你们认识?”

句龙感到有趣:“还有叫老鼠的?”

蓐收说:“他这个人整天喜欢东游西逛,爬树钻墙,人送外号流浪鼠。真名叫臣胲,也是共工联盟的一个氏族首领。”

颛顼就过来和几个首领相互认识,大家席地而坐,谈笑风生。蓐收把手挥了一下,叫带来的人:“我们在这里说话,你们一个个的不要闲着,帮着搭建房屋。”

来人就帮忙起来,准备打仗的兵器,这时就成了劳动工具。他就和颛顼说话,首先表态:“我家族服从昌意氏,愿意献出自己的土地,山林。”

蓐收一表态,其他首领也都纷纷同意献地献林。颛顼对他有了一个好的印象:“蓐收,你是一个懂大局的人。”

“不,我不是一个懂大局的人,而是一个明智的人。”

大家感到有意思:“这不一回事嘛。”

“不是一回事。因为现在不是抢领地的时代,我见过风后,他的身后有邦国的士师,谁敢不明智?”

人都听懂了他的意思,就笑起来。

颛顼就详细介绍了涿鹿的情况,黄帝讨伐叛逆,风后大监天下。四境安宁,几无战事,大鸿兵巡四方,刀不血刃。蓐收等一帮首领们听得认真,庆幸自己身逢太平盛世。到这时,颛顼才问:“共工氏是什么人?”

蓐收就讲了共工的事迹。

共工是神农氏族的世系分支,轩辕发明了耕种,炎帝也把这一技术带到了南方。共工继承和发展了耕种技能,取得很大成功,受到原来神农氏和其他氏族的奉尊和拥戴。

“农业耕种和水利息息相关,共工特别会治水,精通抗旱和排涝。吃饭靠天,大家信仰他,黄河南大部分地区奉他为大首领,又来开疆黄河北。他们居住地在这里以东地区,那里有许多连片的桑树林,就叫空桑。”

颛顼说:“看来,他是一个有能力的人。”

有一个青年人补充道:“共工有一个好助手,就是后土。后土是共工生的,比共工更喜欢土地耕种一事,特别会水土改造。共工征服一个地方,后土随之就能把那里治理得很好。他和流浪鼠臣胲,大力士勾正,是共工的三驾马车。”

《山海经》记载,共工因发明筑堤蓄水灌溉农业,被封以大氏。他和儿子后土都对农业很精通,善于考察和研究土地。有的地方地势太高,浇水费力,有的地方地势太低,容易被淹。就着手改造,把地势高处的土运到低处,洼地填高扩大耕种面积,高地去平,利于水利灌溉。在黄河中游流域用泥石修堤防,历史上最早的防洪工程就是他修筑的。后代曾与大禹共同治水,其名气之大,在中国最早的文献中,有称管水的官员为“共工”。

空桑,上古地区名,因有大片桑林而得名,也有说叫穷桑。沿用至东周晚期,是传说中共工氏长期居住地,主要指今鲁西豫东地区。郭沫若先生根据《国语?鲁语上》载:“共工氏之伯九有。”认为共工氏长期活动的地方,是今河南西部的伊水和洛水流域。西部山区中有九州之戎,是共工氏的余部。《考古中国》再现这一历史,共工居住地在河南东部地区的空桑,西部的伊水和洛水流域,才是共工氏余部的居住地。

《淮南子?本经训》说共工:“振淘洪水,以薄空桑。”《吕氏春秋?古乐》:“帝颛顼生自若水,实处空桑,乃登为帝。”证明他们曾经居住在同一地域,空桑。这个空桑的地理位置,是在有名的古都帝丘之东,不是西部。

这里蓐收继续说共工:“他凭着三驾马车,把若水流域整治得风生水起,人人受益匪浅。这里几家就是共工联盟,从黄河之南迁徙过来的,比如他。”

指着那个说话的青年人:“你们知道火神祝融吧,他,就是祝融氏的后人。”

叫祝融的青年这时就站了起来:“我们家族继承了祖先的技能,从钻木取火,到识别火石,世世代代都叫祝融氏。你们以后就叫我小祝融吧。”

蓐收说:“我的家族不如他,世代都是烧窑的。不过,我最喜欢烧陶,不愿意做什么首领。”

听他说不愿意做首领,大家都笑了。

“真的,我真喜欢烧陶。你们刚来,锅碗瓢盆不够就来取。”

颛顼问他:“我想和你们氏族居住在一起,你愿意吗?”

蓐收友好地说:“我愿意。”

颛顼也高兴:“釜山盟约有规定,重新获取土地的,自己开荒。我们虽然是黄帝钦封,拥有若水流域,但不要你们已经开发的土地和山林,自己垦植。”

蓐收开始有一点佩服这个年轻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这就比共工强。共工这个人开始还好,夙兴夜寐,开疆拓土,以后就有点张狂。竟然自比黄帝,叫各个家族也向他进贡,哎,不说这些了。我住的附近有一个高阳原,南临若水河,北滨长叶林,还荒着呢。你愿意去,我帮你一起开垦。”

颛顼和他击了一下掌:“好的,我就去那里。你说那个地方叫高阳,我以后就号高阳氏。”

句芒笑道:“你还没结婚,不可以立氏。”

颛顼说:“那是前人的规则,我这里要重改章程。有谁愿意跟我去的?”

句龙等年轻人都说:“我们去。”

“句龙,你向公输归学过木匠,负责造林,培植果树。句芒,你热爱农耕,负责开土垦荒。说干就干,咱们现在就开始吧,一定把若水流域打造成一个新天地。”

他就领这些人跟蓐收去了高阳,昌意他们依旧居住在原来的地方。许多人看不懂:“这孩子,怎么不和自己家族在一起,到人家去了?”

这时臣胲回来向共工报告,说那个叫颛顼的不仅不走,还理直气壮居住下来了。共工问:“有这么个大胆的,不怕死?”

“他,他有黄帝的分封令。”

共工听了就一沉愣:“是有这么回事,釜山合符分封土地。可我们神农氏没有参加,分封令对我无效!”

后土说:“神农氏虽然没有参加合符,但炎帝和黄帝有成约,服从天下一统。这样说来,也是邦国一分子。”

“我的功德比之于帝,黄帝要封也应当封给我,凭什么封给其他人。你去告诉昌意氏,所谓分封,本人一概不承认。这是我的领地,我的领地我是主,不想死的就立即离开。”

后土就不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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