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芳和我提过你,她说,她无数次用眼神求救,只有你站出来帮她。”
“我和她的最后一个电话,是在我封闭式训练之前,那时候她说话有气无力,那时候我不知道她快不行。
她说她再一次被雷婷婷和她的跟班叫去,她们让她去接客,她没答应,她们加倍凌辱她,她说活着好难受,可是她又遇见了你,你像一道光拯救了她,她想撑着活下去,可她没撑……”
刘佳馨泪如雨下,哽咽得难以自持。
随即,她正面面对观众席,深深鞠了一个躬,再抬起时,脸上全是泪。
来场的几个官方媒体争先恐后疯狂拍摄。像猫嗅到了鱼腥。
“我觉得,品德上的优秀比技能上的优秀更值得尊敬,各位老师领导,我恳求,将省优秀学生改颁给慕安溪。”
慕安溪抿紧唇,泪同样流得一塌糊涂。
她看见陆景宸站起身,离开座位,往大门走去,下意识的就奔下台想追上他。
但刚一下台,就被记者围堵。
“慕安溪同学,刚刚刘佳馨同学说得都是真的吗?那网上那些新闻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你真是被冤枉的,那你这段时间又是怎么挺过来的?”
“慕安溪同学,慕安溪同学……”
台下前排,市里的几位领导又惊又怒,“到底是怎么回事,警局是干什么的,教育局又是干什么的?真相又是什么?”
雷婷婷父亲要是没个保护伞,又怎么能在昭阳横行霸道多年。
这件事,让雷婷婷成为坑爹典范,已是后话。
历经千辛万苦,九九八十一难,慕安溪终于逃出来,追上陆景宸。
她看一眼他,收回视线,又忍不住继续看。
夕阳余晖馈赠大地,寒风瑟瑟中带着暖意,而地上的两道阴影,时而重叠,时而半叠。
他们一直走着,走到两侧路灯次第亮起,风是冷的,但慕安溪的耳朵却是红嫩嫩的,她倏地顿下脚步,秀眉难受地皱起。
“陆景宸,我的脚好痛,好像是刚刚被记者追的时候,磕到那。”
“……”
慕安溪请求,“你弯腰帮我看看好吗,好痛,一点都动不了了。”
有她脸上泪水的烘托,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陆景宸略有些不耐烦地弯下腰,“右腿还是左……”
他低沉的声音戛然而止。
冬的天黑得早,黑得快,临街店铺璀璨繁华,那么喧嚣,却又如此寂静,慕安溪捧住陆景宸的脸,飞快亲上他。
她略有些干裂脱皮的唇,贴着他柔软的唇,痴痴地摩挲。
有些痛,越摩挲越痛,越痛越快乐。连世界都颤栗。
远方的街亮成一条华美的金黄色长龙,灿灿生辉,却沦为两人的背景板。
他们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挨着鼻尖,唇贴着唇,纯洁的傻傻的碰唇。
慕安溪脸蛋泪迹斑斑,大眼睛哭成小眼睛,嘴唇脱皮出血,丑得不行,陆景宸的心却又开始不对劲。
扑通、扑通、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