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脱俗的继母,年轻英俊的继子。
难道……
脑补系no.1安溪同学已经在脑海里yy出一场家庭伦理剧,与世不容,禁忌难忍。
哇哦……
“再敢给我走神,你就死定了!”俞盛舟牵着慕安溪,深情地十指紧扣,附在她耳畔像是在咬耳朵说情话,但实际上——
痛痛痛……手要断了!
慕安溪龇牙咧嘴,奚锦诗透过柜面镜子无意间看见她的惨样,担忧问道:“安溪你怎么了?”
“没事,牙痛!”强迫自己挤出一丝笑。
“幸好,我吩咐今天的午餐很清淡。”
“谢谢……”其实她是无辣不欢协会的。
餐桌上,四个人,只有动筷子的声音。
偶尔俞盛舟和奚锦诗视线对上,两人会同时不动声色的移开,可又有波涛暗涌在流动。
慕安溪看向俞父时,感觉他头顶有一片青青草原,野马在其上欢腾。
哎,她这个挡箭牌做得真憋屈。俞盛舟这人不咋地道,连亲爹都绿……
饭后,俞盛舟上楼取东西,慕安溪安分地坐在沙发上等他下来,然后他们就该走了。
俞父和奚锦诗好像上后院去了。
听见沙发旁的座机响,慕安溪也不敢接,想去寻奚锦诗来。
她在后院看见两道亲密依偎在一起的人影,正要出声叫,结果听见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地将那声呼喊咽下肚子。
“帆,看见安溪那么乖巧我也放心了。”
“你怎么还在想?”
“我内疚啊,要不是我当年不敢正视对你的感情,我就不会找像你的他当替代品。我们是高中同学,他那时候不是现在这样的,他很多理想抱负,他后来堕落得那么快,性情也大变,我真的后悔,是我的懦弱误了他,希望遇见安溪能让他重新回到正轨。”
“都过去了。”他温柔拍抚着她的颈背。
慕安溪默默的退远,原来,事情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吗?
唉。俞盛舟真悲催!
可往前一想,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俞盛舟早就对她说过,不要把他当替身,要不是有前因,他怎会无缘无故说出那番话?
他性情暴躁狂傲,但也从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那天会把仙女扔下车恐怕也是事出有因。
“走了。”过会俞盛舟拿上东西,下楼招呼慕安溪。
“嗯。”慕安溪扬起笑脸,眼波流转,明媚生辉,太美好了,一下子晃了俞盛舟的心。
这矮子,是跟狐狸精学过勾魂**吗?
……
慕安溪觉得今天是自己的颜值巅峰,不能这么浪费了,所以回到学校后,她故意绕到陆景宸的教学楼下,等下课铃响,一大群人涌下教学楼,她再款款从教学楼前坪漫不经心地路过。
她还记得,他今天下午有两节课。
“那是谁,太漂亮了吧。”
“会不会是那个校花……周淳一?”
“不是不是,周淳一我见过,没这个这么纯!”
……
就在好几个男生议论慕安溪时,陆景宸走出来了,他正在和某位校长谈话,气质是那么运筹帷幄,从容淡定,让她难以移开眼。
慕安溪突然觉得自己特无聊,特可笑,美貌易衰,人想被其他人看得起,最重要是自己有能力!
她回寝室,将华衣换下,卸下妆,然后扎起马尾朴素地跑到图书馆自习。
还是花心思在学习和剧本上吧,以后爸妈的养老医疗,还有她的事业前途,可全都要靠她自己挣。
学到六点半,天灰了,再渐渐黑了。
慕安溪想着爸妈该下班回家了,于是走到自习室外给她妈打电话。
聊天时,慕安溪听见那端有人在喊,“4号床该换药了,快点!”
人的第六感很奇妙,慕安溪的心脏猛地蹦跶了一下,她揣揣不安问道:“妈,你现在在医院?”
“哦,是这样的,你柳姐姐的儿子跌倒腿伤了,我和你爸来探望呢。”
“真这样?”她指甲无意识地抠着掌心,缓解焦躁。
“嗯,要不还能咋样,对了,你学习怎么样?和同学相处得好不好,老师会不会为难你?”
“我在学校很好,认识很多新朋友,有些对我特别好,到时候回家和你详说。”
“嗯,你这寒假不回来吧?”
“我有个剧本要被拍成电影了,好多小钱钱,等到账了就转给你,那电影正好寒假开拍,我得留在这边。”
“好好,你多学点东西,谦虚点知道吗?”
“……妈,我暑假没回家,这寒假也不回去,你不想我?不担心我?”
“你在学校我有什么好担心,你柳姐姐这边还有事,我不和你聊了。”
挂了电话,心头那股不安更浓重了,慕安溪想了想,给柳姐姐发微信,【柳姐姐,乐乐在家吗,我想他了,拍张他照片给我看好吗?】
过会,那端传来一张小男孩抱着娃娃看动画的图片。
【乐乐脚没事吧?】
【没事啊,安溪,听你妈说你还在读书就能赚钱回家了,太厉害啦,等你回来多教教咱们乐乐好吗?】
【好啊,柳姐姐我还没谢谢你呢,我家的事麻烦你了。】
【那个事啊,我除了安慰你妈也没做什么。得亏你家认识那个陆昊然,你爸手术25万都是他拿的,要不然我们这些亲戚哪一下子能拿出那么多钱,你别自己难受,手术很成功,会好起来的。】
慕安溪身子一下子就软了,她扶着窗框,眼眶热涨酸涩。
早该想到的不是吗,她妈前几次和她打电话时连嗓子都是哑的,说是感冒了,而她竟然信了;
她妈口里一句没提她爸,也没说让她和她爸通话,她竟然没问问……
那么多伏笔,都被她忽略了,她真不孝!
慕安溪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回去,无论如何要赶回去!
她跌跌撞撞跑出图书馆,半路想起专业书和包还在自习室桌子上,又跑回去拿,来去都跟一阵旋风似的。
夜里七点多的校园,还很热闹,两侧路灯晕黄,投在地上冰冷冷的。
慕安溪在她寝室门口看见穿米色长风衣的陆景宸,她听见他声音低沉,“你妈打电话给我,说你可能知道了。慕安溪,你冷静点。”
慕安溪“啊”的尖叫一声,抡起手中包重重砸向陆景宸,歇斯底里的痛苦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