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天黑,他们这一天,过了二个镇,一个县,又到了一个县,才停了下来,这次大丫不在他们的那里住了,在县里的客栈要了最好的一间上房,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然后到了酒楼,要了一盘大闸蟹,一小壶烧酒,这海鲜可不敢配果酒喝,容易闹肚子。
大丫自己一个人吃了一大盘的螃蟹,喝了半壶烧酒,她可是最爱吃海鲜了,越往南,海产品越多,酒楼里也相应的出现了海鲜,她才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呢,早就一路都打听着。吃完,还给许镖师和王镖师买了两份,又买了一坛上好的酒,送到了镖局的小院里,告诉他们明天早晨,自己会早早在小院门口等着,然后才回到了客栈休息。
本来天热没吃多少饭的两人,一见这么多大闸蟹,还有一坛子酒,两人干脆,脱光了衣服,就留下内裤,在屋里甩开腮帮子,又吃又喝,真的很过隐。
第二天,要不是徒弟喊他们,他们就差点睡过去,一路上还”埋怨“大丫”小兄弟,你的酒和螃蟹可真好,我们哥俩差点没起来床,哈哈“
连着好几天,许镖师和王镖师都被大丫叫到酒楼吃海鲜,最后还给他们要了海鲜的面条,她可吃不了那么多,只给那两人叫的,有大丫在的这一路,许镖师和王镖师的生活,直线上升,两人不但没瘦,还胖了好多。
眼看就要到了他们交镖的城市,大丫想了一下,才问”你们这趟镖压完,还有别的镖嘛?“”没了,压完镖,人家给了银子,我们就要回去了,“”哦,那你们能不能再接趟镖?“”哦?小兄弟,你有货要运?“”呵呵,不是,我不是想去锦州嘛,这不一路上就我自己,我想找几个人保护我,再者就是我需要办什么事也方便“
许镖师让大丫等下,把王镖师拉到一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然后两人来到大丫面前,,,”行,反正我们哥俩也是空镖回去,锦州也不远,就跟你一起去,“”那好,一言为定“
大丫跟着他们交了镖,许镖师和王镖师让自己的几个徒弟压着空车回了京城,他们哥们则跟着大丫,听从大丫的吩咐。
三人把马匹放在镖局,来到了一家酒楼,要了这里八个最拿手的菜,一坛子酒,”呵呵,许镖师,王镖师,我们也都熟了,我不盛酒力,你们俩就请自便哈,“然后一伸手,就拿起一个大虾,剥了起来。
那两人也不客气,把酒坛拿过去就一边吃一边喝起来。吃完喝完,三人也没回镖局,直接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三间上房,各自回房休息了。
不用压货,只有三人各自骑马,就不那么累了,三人也起的比平时晚了许多,吃过海鲜面,三个人就上路了,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在城门要关的时候,赶到了锦州。
三个人进了城,还是他们两个熟悉,直接就把大丫带到了一家客栈,把马交给伙计去打理,然后要了三间上房,去洗漱了一翻,才出门找吃的。
夜晚的锦州,街道都是灯火通明,家家户户门口点着长明灯,这里的人家都很富裕,长明灯一是为路人照亮,二是希望自己家可以一直这样富裕下去。
当然,越是富的地方,烟花之地也多,好多门口都站着漂亮的女人,对过往的商客,吃了酒的男人进行拉扯,大丫扫了一眼他们“你俩去不?”
许镖师忙一摆手,“不去,不去,家里有老婆孩子,那里面有啥好去的,弄不好染一身病,憋死也不去”大丫扑的一下笑出来,三个人离那些女人远远的,找到一家不错的馆子,要了几个小菜,喝了起来。
“咱们快点吃,吃了去休息,赶了一天的路,明天带着你好好看看这里”
“嗯”三人吃完饭,溜达回了客栈好好去休息了,马背上整整一天没下马,就想早早到锦州,这一路颠的人快散架了。
第二天,三人起床,因为是到了目的地,也不着慌了,心就放松了,一人喝了一大碗油茶,叫了五笼小笼包,大丫只吃了两个,其它都让他俩吃了。
“小兄弟,你这不行啊,吃这么点,要吃的多,才长个,才强壮啊”大丫听着这俩人说他,心里也是呵呵达了。吃完饭,许镖师带着他们去看了城里各家的锦缎,大丫并不急着买,只是看,发现这里的比京城的差不了多少,只是价钱上便宜一点,象一些特等货,也是见不到。
问了好几家,都说货早早的就订了出去,一点都没有,家家户户特等的,都被订完了,大丫有点失望,转了一天,都没有转到她想要的。
吃晚饭的时候,许镖师安慰她“别心急,明天再转转,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价钱出的高,不怕他不卖”大丫想想也是,于是吃了饭,早早就休息了。
第二天,第三天,,,,大丫他们三个把整个城包括城外的一些小作坊,都转了,也没问到,三人不禁有点泄气了。找了一家酒楼,也没要雅间,直接在大厅里要的酒菜,大丫一边吃,一边看着外面,这时就看见有一个姑娘,手里拿着一张纸,面容憔悴,双眼无神,失魂落魄的从酒楼门前走过。
大丫放下手中的吃食,擦了擦手,让他们俩慢慢吃着,然后出了门,悄悄的跟在这个姑娘的后面,仔细瞅着她手里的纸,好象是一张卖身契,只是还没有画押签字,只见这个姑娘,走到了城里最偏的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只有一户人家,破掉的房子,比农村的贫困家的差不了多少,当姑娘把门推开,进去后就蹲到地上大哭起来。
屋里听到了声音,都跑了出来,一个年纪三十多岁的妇女,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这妇女是姑娘的母亲,小的是姑娘的弟弟,看见女儿蹲在地上哭,忙跑上前去,二个人把姑娘扶了起来“女儿,女儿,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快说呀,姐别哭了,有啥事说出来“,姑娘的小弟给她搬了一个板凳,姑娘做下去,依然是哭得不停。
大丫看着也有点急了,一推门就进去了,顿时院里的四个人就呆了,那姑娘也顾不上哭了,好个俊俏的公子,可是这时一家人无心欣赏她长啥样,就望着她,象是在问“你是哪里蹦出来的”。
当她一推开门进去时,就知道自己莽撞了,尴尬的笑笑“这个,我看姑娘的样子,好象有事,就跟着想来看看,刚才在门外看着她不说话,我有点急了,就进来想听听,姑娘你说说看,我也许能帮上忙”
三人互相望了望,姑娘好象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立即就给大丫跪下“您真的能帮我?”大丫淡然的点了点头“只要不是让我把死人变成活人,应该差不多都可以吧”
他们不管大丫话是不是说吹牛,小男孩儿给大丫也搬过来一个板凳,然后给自己和娘亲也搬了一个,四个人就在院里坐着,姑娘把眼泪擦干后,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原来他们不是一家三口,是一家四口人,屋里还有一个半瘫的父亲,父亲姓贾,叫贾太和,母亲贾周氏,姑娘叫贾星云,弟弟叫贾星空,他们家是从城外搬进来的,母女俩都是织女,一开始搬进城来,是想着多赚些钱,给父亲治病,可是随着姑娘的手艺越来越好,发展到最后,居然能轻松织出特等云锦的时候,麻烦就来了。
星云是在如意布庄旗下的作坊作工,因为她的手艺太好了,作坊的老板不停的叫她加班,身体慢慢就不好了,爹娘为了孩子的身体,不让她没命的工作,只让她白天去,傍黑回来。
布庄老板一看她不加班,这得损失多少钱财啊,可是星云的手艺太好了,指望着她以后多给他们赚钱,为了以后可以完全霸占星云,让她没日没夜为自己家赚钱,布庄的老板算计了星云,偷偷把她织的两匹特等布弄坏了,愣是栽脏到星云头上,让她赔偿损失,一匹云锦是二千两的银子,二匹就是四千两,她们家赚的钱都给爹吃药了,哪有钱啊。
布庄老板假装可怜她,给她一张卖身契,让她考虑三天,要么赔钱,要么卖身,可是一卖身,她就彻底失去了自由不说,连性命都可能不保,所以她才会拿着这张没签过名的卖身契回家。
她的母亲一听到这些,上去就抱着她大哭起来,屋里面好象也听到了,里面的人大吼,“我不要治病了,你们带着星云逃走吧,不要管我!!”
这时,屋里屋外都是哭声,大丫猛的一说,“都别哭了,”哭声顿停
“一匹云锦需要多少时间织出来”
“半个月,不用加班的情况下”星云被大丫吓的不由自主的回答了
“你们还有亲戚嘛?”
“没了”
“要是我能救你,你能不能跟我回我家,帮我织云锦,我不用你卖命,一个月给我织二匹就行,材料我包,”
“可是我只会织,那些纺丝的什么的都不会,再说也没有工具”
“你知道谁会这些吗?”
“我爹”
大丫低着头想了想“如果我把你爹治好呢?”刚说完院里的三个人齐刷刷的给他跪下了,“如果你能把我爹治好,我们一家愿意卖身为奴报答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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