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佛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沈辰川和南筝的脸色已经难看得不能再难看了。
他们才是做父母长辈的,却仿佛和南泽调换了身份一样,反过来被南泽高高在上地呵斥。
南筝气得发抖,“乡下长大的野种垃圾货就是这样没有教养。我就算不是你亲妈,也是你长辈。你竟然敢这样和我们说话!看看你这个目中无人的嚣张样子,你以为傍上半山别墅的那个金主,就能无法无天了。”
“我今晚就要看看,你还能嚣张到哪里去!来人,把她抓住!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不可!”
没有人会想到半山别墅的主人是南泽,又因为南泽先前在订婚宴闹出的那一出,外面所有人都理所当然认为南泽能住在那里只有被包了这个理由。
南筝十九年前成为了南家唯一的女主人后,南家之前的佣人从上到下都被换了一个遍,全成了她的心腹狗腿。
她的专制跋扈也变本加厉,在南家说一不二。
南泽一而再的给她难看,就算是半山别墅的金主包的金丝雀,她这会儿也气得发疯顾不上是不是得罪得起了。
一声令下,作为她心腹头头的女管家顷刻就叫来了几个佣人,朝南泽一拥而上。
南泽却浑然不觉似的,转身往楼梯走去。她想到楼上看看。
然后很匪夷所思的一幕就在客厅上演了。
管家和几个佣人追着去捉南泽,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碰到她;明明就近在咫尺,手一抓一搭,却是扑空的。
前面的人就好像是幻影一样,穿梭在她们之间,如行无人之境。
几次都是这样。
到南泽踏上楼梯,不甘心的管家和另外一个佣人还因为抓空相互踉跄碰头撞在一起,双双摔在楼道扑了个狗吃屎。
“哎呦!”管家大惊失色的惨叫。
“啊……”女佣花容惨烈的惊魂。
管家摔下时下巴磕到楼梯阶,整个嘴巴都麻了,痛得她叫都不叫出来,眼角飙出汪汪泪花,一张老脸扭曲成残菊花。
身后的南筝和沈辰川瞪大眼,难以置信。
饶是他们当为北江市顶级豪门的掌权人,见识过无数大场面大风浪,也被面前这一幕给搞得震惊无比。
一大群人,连一个小丫头都抓不到!
“你站住——”震惊归震惊,盛怒不已的南筝还是不忘正事,尖声叫着,又骂佣人,“你们这些饭桶,那么多人都抓不住她一个!”
楼梯是螺旋形的,南泽走到弧度最大处,看见南月音出现在楼梯上面的平台。
她扶着栏杆,表情是不易觉察的厌恶、戒备和隐隐的惶恐,双眼紧紧锁定南泽。
南泽会突然回南家,是她始料未及的。
听闻楼下的动静时,一开始还以为南泽是为傍晚在学校的事想来做什么;
出来一看,好像又不太像。
“姐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会回来?路上多不安全。”
难为她,脸上竟然还能恰到好处露着关心。
边说着边往下向南泽走去。
南泽却在两人遇上时错身而过,继续往上走,全然没有看南月音一眼,也没说一句话,恍若身旁的少女是空气。
南月音的脸色一瞬僵了僵,她忍着气略带委屈往楼下的父母看了一眼,很快的,然后一副受了欺负的小女儿姿态微垂下眼帘。
“孽障,那是你妹妹!你就这样对你妹妹!”南筝夫妻俩在下面看到女儿受那样的委屈,沈辰川立即就跳脚咆哮。
南筝跨大步踏上楼梯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