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完了图,胜心狸手指在上面点了几处标记,凝声道:“我们可以这样,从城东放火,火光冲天,自然会引起全城的注意,而袁军此时的将领一定会认为这是声东击西之计,他必定会派一小部分人前往城东灭火,其余大军严守南、西、北三个方向,而我们则明知故犯,就从火起的城东进攻,一举攻向袁家,拿下他们的首领!”
“以敌人之疑来攻敌之软肋,直捣黄龙妙计!”
杨林再次忍不住感慨,到现在他终于明白,这位年纪尚幼的少年,是他根本无法相比的。
如果换做是他守城,见到火起,也定然会认为这是敌人想要迷惑自己的手段,这样便会彻底中计!
颍州城内
目前执掌袁家的是袁烈的二弟,袁狐。
此刻袁狐正在大殿之内徘徊不定,神秘的邙山王给了他一种莫名的危险感,他总觉得这个素未谋面的山贼会让他们袁家吃更大的亏。
“大长老,您就放心吧,家主和夫人一同前往,不会有什么事的。”一旁的将军安慰道。
“哎。”袁狐长叹了口气,看着殿内不安的众人,尴尬的笑了笑,道:“可能是我太紧张了吧,也是,区区几百个山贼,怎么可能对我们袁家造成威胁呢!”
袁狐终于不再忐忑,直接回坐到椅子上。
端起茶杯,刚欲饮上一口,门外传来的急促脚步声,就让得他的脸瞬间凝重,猛然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报——”
一名家丁疾步而来跪于殿内,低头沉声道:“禀长老,城东发生火灾,火势严重,根本扑不灭!”
“什么?!”
众人一惊,其中一人大呼道:“定是邙山王舍弃了邙山前来攻打,不自量力!快点吩咐下去,让城内守军赶往城东灭火,顺便歼灭山贼啊!”
“等等!”
袁狐眉头微皱,立刻叫住了刚要起身的家丁。
“怎么了?”
见到袁狐凝重的神色,众人不解的望了过来。
“能以无伤战绩击败袁雄的邙山王,怎么会用这种让你们都看得出来的战法呢”
“不对!”
袁狐双眼猛睁,抬头厉声道:“传令下去,四大军营的将士都不要赶赴成东,严守西、南、北三个区域,邙山王这一定是虚张声势,声东击西之计!”
“是!”
家丁恭声一喝,便跑了出去。
“大长老,厉害啊,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一人立刻对着袁狐拱手捧道。
“是啊,差点就上了那邙山王的当了!”其余人也都纷纷感慨。
见众人一脸幸免,袁狐更是得意的鼓起了胸膛,双眼涌上轻浮的笑意。
“邙山王,我可不同于袁雄,大哥将袁家放心的交给我,正是因为我是袁家的智囊,你的一切诡计在我面前都是无效的!”
幽州七大派的大军按照胜心狸的指示,待火光冲天,火势蔓延到城内后,终于是纷纷拔剑冲了上去。
城东的守军如今非常薄弱,见到这突然出现的大军,袁军守军吓得屁滚尿流的狼狈逃去。
一路按照胜心狸的地图路线奔袭,最终,幽州大军直接杀进了袁府。
有胜心狸的地图,节省了他们很多时间,兵贵神速,让袁家完全没来得及防备,被杀了个猝不及防。
“什么声音?!”
外面的呐喊声,让大殿内的袁狐一愣,心中冒出了不详的念头。
“不好了,大长老,幽州的大军杀到我们袁家来了!”
“什么!”
听得门外的急呼声,袁狐用力的一掌拍碎了木椅的扶手,大惊道:“幽州?!”
就在殿内众人皆不敢相信所听到的事时,门口处几名家丁直接横飞了过来,一行人也跟着冲进了院子。
见到敌人近在咫尺,袁狐一声大喝,与众人纷纷拔出武器冲出了大殿。
“跟他们拼了!”
袁狐首当其冲,挥舞着大刀对着敌人冲去,身后的人也都紧随其后。
大刀携带着强烈的火焰对着胜心狸急砍而来,而胜心狸则轻笑了一声,将双手负于身后,并没有动手之意。
见到这黑衣领头人竟然将手背了过去,袁狐大喜,火焰灵力瞬间膨胀,更加大了力度。
“唔!”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得手时,一柄长枪直接从一旁刺来,速度之快让他完全没看得清楚。
不可置信的侧过头,看着红袍男子阴狠的眼瞳,袁狐一口鲜血喷出,直接瘫软了下去。
“呸!不知死活的东西,也敢动我幽州盟主!”
杨林长枪一甩,袁狐僵硬的尸体就飞了出去。
见到袁狐已死,袁家的其余人皆涌上寒冷的绝望,面对苏月等人很快就败下了阵来。
将袁家这些主要领事彻底清除,剩下的人也都不战而降,转瞬之间,颍州城就彻底被幽州势力占领,连剩下的十九万余大军也都归顺到胜心狸的麾下了。
而此时,袁烈的十万大军已经彻底荡平了邙山。
梅夫人亲自绕后攀崖而上,擒了莫千里后,一问才知,这些山贼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儿子被绑架的事,而邙山王,也不过是几天前才换的新王。
愤怒的袁烈直接血洗了邙山山贼,与梅夫人率军向颍州赶去,他有预感,颍州恐怕会有危险。
待袁烈的大军赶至颍州城下,城墙上袁家的旗帜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却是幽州的盟旗!
“幽州?!”
这才恍然大悟,袁烈抬眼看着城墙上的一行人,虎背微鼓,最终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哮:“你们幽州欺人太甚了,竟然设计引我出城,夺我城池!”
俯视着城外暴怒的男子,胜心狸噙着笑意,朗声道:“哟,这不是袁家主吗,刚刚去邙山一游,心情似乎不太好啊。”
顺声望去,袁烈的眼神彻底涌上了怒火,沉声道:“是你——?”
城墙上黑衣少年的笑容,让袁烈脸庞一抽,无论外形,还是年龄,都和江湖传闻的幽州盟主相似。
胜心狸直接跃到城墙的墙岩上坐下,双腿自然的当啷而下,不着边际的摸了摸鼻子,一副猫戏老鼠的姿态。
“就是你爷爷我,胜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