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绮琴气血上涌,愤怒地看着欧阳之禾,而林明翰却是一怔,片刻之后恢复清明,对旁边的管家道:“把府里的下人都叫到这里来。”
欧阳之禾不屑地看着林明翰,“怎么?这是要对我动手的意思吗?”
林明翰重重地哼了一声,却是没说话,只一会儿的功夫,林府的家丁全都聚集在前厅中,欧阳之禾冷眸一扫,声音冷硬,“堂堂的大理寺卿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来,也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
林明翰却是不理他的嘲讽,“你如此欺侮我的女儿?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能坐视不理?我林明翰的女儿也是能任人玩弄的吗?”这个欧阳公子明显就没有去露儿的意思,刚刚还这么冷嘲热讽了一番,当然是气煞他了,这口气不出,心中实在是难平。
此时,跟在欧阳之禾身边的小厮已经站到了欧阳之禾的身边,欧阳之禾看着这些虎视眈眈的家丁,眼里没有丝毫的惧怕之意,他还真以为凭这些人的三脚猫功夫能对付得了自己吗?
林明翰看着欧阳之禾眉头皱得很紧,沉声道:“动手!”
那欧阳之禾带来的小厮已经跃跃欲试,对欧阳之禾道:“公子,您歇着,这些人就交给属下吧。”
欧阳之禾淡淡一笑,“手下留情,别弄出人命来。”
“公子请放心,属下心里有谱。”
那些家丁本也是猖狂的,听闻欧阳之禾带来的属下如此贬低他们,心中自然是不乐意,彼此使了眼色,冲着他们主仆二人而去,可是还未等他们来得及近身,就已经被欧阳之禾带来的小厮放倒了几个,一番打斗下来,林府的下人竟是连欧阳之禾的衣角都未摸着半分。
欧阳之禾的小厮对付起林府的这些家丁来,丝毫不费功夫,短短的时间里,那些本来凶神恶煞的家丁悉数倒在了地上哀叫不已,却是无力再起来了。
欧阳之禾笑容如清风朗月,声音也是轻柔,“林大人还是尽早去找个大夫来给他们看看吧,若是落下残疾就不好了。”随即吩咐那小厮道:“拿上琴,我们走。”
“是,公子。”
林明翰、傅绮琴和林白露就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欧阳之禾带着他的小厮大摇大摆地走出林府,只留下一地哀嚎的林府家丁。
林明翰顿时气得要冒烟了,看着地上那些面色痛苦的家丁怒色道:“都是些不中用的东西,平时一个个的张牙舞爪,看起来挺厉害的,怎么关键时候就不行了?还没出手呢,就被人给打趴下了,平时那股狠劲儿去哪儿了?”
说着,又是看向林白露,语气也是很差,“还有你,整天在我面前说这个欧阳公子如何好,如何好,今日一见,怎么成了这副模样,他是故意来侮辱我们的是不是?你看看你都找了什么人?”
林白露心中正是委屈,又被林明翰这一通训斥,更加悲伤不已,想到自己以后的前途,心中悲绝,一时泣不成声。
傅绮琴见自己的女儿哭成这个样子,心中不忍,起身劝道:“我看那个欧阳公子是成心戏耍露儿的,露儿怎么会想到这欧阳公子是别有用心,老爷也别这么责怪她了,露儿她已经够难过的了。”说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以后露儿怎么还能嫁得出去啊?就算嫁出去了,也未免被婆家的人小看,这可怎么是好?
林明翰重重地坐在椅子上,不再言语,心中却是百感交集,不知以后该怎么办才好,毕竟他虽也有几个妾室,但孩子却只有林白露这一个,他现在是把自己后半生的希望都寄托在林白露的身上了,如今搞成这般田地,以后的婚事就难办了。
而这厢,欧阳之禾走出林府的大门之后重重地吐了一口恶气,她一想起那林家三口不时变幻的脸色,心中就高兴得很,他们不是就指着林白露能够嫁一个好人家,他们也好有个依靠吗?这样一闹,看林白露以后还能嫁给谁,林明翰,你当初亲手葬送了自己的一个女儿,如今,你也要亲眼看着自己的另一个女儿不堪受辱,这是债,得还的。
欧阳之禾心情轻快地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谁知刚进门就听侍女回禀说有一位公子来访,欧阳之禾微一皱眉,心中暗道:难道是凌承祈?
“我不是吩咐了除了轻染之外,任何人都不许放进来的吗?”这些人是怎么办事儿的?
“回禀公子,我们实在是……拦不住。”
欧阳之禾径直往前走,“行了,他人现在在哪儿呢?”
“在前厅里等着呢,刚来没多久。”侍女应声道。
欧阳之禾还未走进前厅,已经看清楚那坐在前厅中的人,不是凌承祈,却是凌宸煊。
欧阳之禾进入前厅,拱手道:“没想到竟是煊王殿下,在下这等偏僻之处,王爷竟也能找得到,佩服。”
凌宸煊放下手中的茶杯,神色依旧冷峻,看着欧阳之禾的眼睛里暗藏了几分研判,“若是有心,也不难找。”
欧阳之禾心中也是在猜测着凌宸煊的来意,不过据轻染所讲,这个凌宸煊应该是没有恶意的,难道他是来跟自己打听关于轻染的事情的。
“你刚刚从林府回来,你接近林白露是为了给她出口气?”凌宸煊疑问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肯定,听起来倒不像是问句了。
欧阳之禾心中诧异,他这话里的意思……他不仅知道自己刚刚去了林府,还知道轻染的身份了?或者说,他这是在故意试探自己?
“她?她是谁?还有,王爷是怎么知道在下刚从林府回来的?王爷派人跟踪在下?”最后一句明显带了些不悦。
凌宸煊神色依旧淡淡的,“跟踪?林府有本王的眼线,知道这些事情并不难。还有,本王说的‘她’是谁,欧阳公子应该很清楚,她就是阮之禾,也是林轻染,现在是墨轻染,你是她的朋友,这些事情她都已经跟本王说过了,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要拐弯抹角了。”
欧阳之禾愣了一下,微微笑道:“既然王爷什么都知道了,那还来找在下干什么呢?”
“你喜欢她?”凌宸煊直直地盯着欧阳之禾的眼睛,除了这个,他想不出,这个欧阳之禾愿意为墨轻染做这么多事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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