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庆节目开场一个小时左右,随着主持人的介绍,那个被破茧与赵明明期待了很久的高级近景魔术师左文终于亮相。
左文,四十多岁,个头并不高,生得也很是白净,并不像陈.光年那般魁梧,面相看起来是很和善的一个人。
他在圈内被称为“无影手”,是国内近景魔术的代表人物。
台上放着一张桌子,桌面上面竖放着一块玻璃。他转动桌子将玻璃面向观众,为了让人看清楚,他特意找了几个人上台检查是否有问题,就连新郎也被他拉了上去做“证”。
随着他的渲染,现场的观众都显得激动起来,眼睛一个个都睁得老大,似乎是想从中看清些什么。
破茧从电视的画面上,可以确认这块玻璃是真实的,一束灯光打在上面,有点眩目。
桌面上也有几个蚕豆大小的彩灯,光线由下往上映在玻璃上,中和了镜面上的那束光,很唯美。
玻璃的另一边,还有一张高一些的桌子,还有一瓶水。左文将桌子转了一下,将镜子面向自己,让观众看到自己与镜子的侧面。
他右手举起,然后慢慢地挽起衣袖,冲场下的人笑了笑,然后盯着那张桌子,一只手飞快地向玻璃插了上去。
以他这样的速度,如果插在一块真的玻璃上,至少会有三根手指骨折。所以,场下的观众都不由吸了一口冷气,极为同声。
从电视上看,镜头离桌面很近,看得很清楚。
当然,大家都知道不会有任何意外,左文的手没有丝毫阻碍地直接穿过了玻璃,就像是穿透一个透明的肥皂泡。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魔术是假的,只不过太过逼真,完全让人看不到丝毫破绽,所以叫好声哄然而起。
当左文的手穿过玻璃后,电视上又看到了刚才地一组镜头的回放,放得很慢。几乎是一帧一帧的幻灯片。
从他起势到出手再到穿过玻璃,没有一丝迟滞,那玻璃在他眼里就像是不存在一样。
第一节手指、第二节手指、第三节手指,再到手掌及手腕全由玻璃上穿出,看不出一丝的不妥。
赵明明看着电视画面,轻声说道:“这块玻璃没有做假,只不过这块玻璃上应该有个机关,只是我不知道这个机关怎么操作。如果他将手从玻璃上面穿过去,另一只手应该会操作机关。”
破茧没有出声。经过昨天程老传授的经验再结合眼睛所看到的东西,他已经猜到了这个魔术的原理。
他知道,这块玻璃上一定有一处可以移动或旋转,只要由自己或是助手暗中触动机关,就可以露出一个光光滑滑的洞,恰好可以让手穿过。
至于这块玻璃只需要有特殊光影道具来配合,从表面敲打看不出任何问题。那特殊的光影,就是现在正照射在桌面上的小彩灯以及打在镜面上的那束光。
左文看着观众的反应,轻轻一笑。他伸出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放在眼边,做了个“嘘”的手势。
待观众掌声平息,他那只穿透玻璃的手掌慢慢张开,在玻璃的另一边慢慢转动,然后拿到了另一张桌子上面的那瓶水。
他将水直着拿在手中,与手臂平行。正在大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只见他的那只手快速的缩了回来,连同那瓶水。
“两个魔术。”赵明明轻声说道,言语之中有些吃惊。
破茧知道是为什么。
在通常情况下,一个魔术师或许会在同一地点同时表演两个魔术,但只能是完全不同的普通魔术。
从左文这个手穿玻璃的魔术可以看出,就算知道其中原理,却不代表就能表演。
破茧的手很巧,他相信自己完全玩不出来。
那玻璃上的洞原本是越小破绽才会越少,如果洞开得太大,很容易就会被眼尖的人看出,这对于魔术师来说,是一个极坏的影响。
如果说左文能以那么快的速度穿过玻璃的话,或许有同级别的魔术师可以做到,可要将那瓶水以同样的速度拿回来,却是相当的困难。
破茧清楚,那玻璃上的洞不可能太大,最多只能刚刚好让左文的手掌通过。
可是当拿起那瓶水之后,手必需握成拳状,而且手中有那瓶水,面积就比单掌穿过时要大得多。
如果这样,那个玻璃洞不可能会有那么大,不然,就算是一个稍微眼尖一点的人都有看出来,更何况他们肯定也知道,一个有高级魔术师现场表演的场所,不可能没有其它魔术师观看。
如果这两个魔术分开来做,在原理应该上没有任何神秘的地方,可问题就是左文偏生就这样将这两个魔术衔接在了一起。
那么,左文又是怎么做到的?
破茧看了看张明明,见他也是一脸惊讶,想必他也看出了一些门道。
只见左文邀请了一名年轻女“志愿者”,将满满一瓶水倒进她的衣领。那志愿者先是一脸紧张,当一瓶水倒完,却发现自己身上滴水未沾。
观众从电视上也看到了那瓶水已经倒光,他们感受不到那志愿者的心理,可从镜头上并没有看到那女性衣服有任何打湿了的地方。
左文手拿着瓶子停在志愿者脖子部位没有动,只是拍了拍志愿都的肩膀,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这个时候,瓶子已经空了,那些倒在志愿者脖子里的水也好像消失了一样。
在那志愿者走下台的时候,不少人都站了起来,看着她的脖子,更有人用手去摸那个位置的衣服,一脸惊叹。
左文等那些人坐定,打了个响指,手再一晃,那些水又回到了瓶子之中。
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让台下所有的人都尖叫了起来,就连市长附近几桌的官员样的人物也满是惊容。
这个魔术,破茧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他看向张明明,从对方的神色就知道,张明明同样不知道是什么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