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将这个想法在会上提出来时,立即获得富华市公安局局长余定的赞赏与支持,专案组立马行动,通过交警队及市公安局将当晚有问题的摄像头找了出来,每找出一个的问题的摄像头,张良就会在白板上按摄像头位置画上一个圈。
当这些有问题的摄像头全部找出来时,张良将白板上的圈连成一线——终于有了突破口。
当天晚上,梧桐镇有不少损坏的摄像头,只不过这些摄像头的位置在白板上显得有些零乱,但是,有几百个摄像头却是排列得似乎有规律。
这一列有问题的摄像头,从案发现场开始,延一条穿越城镇的路,进入省道,然后出了梧桐镇,进入富华市市区范围。
“富华市?”余定坐在会议桌前,手指轻敲着桌面,轻声道:“如果真是富华市的某些势力所为,他们跑到梧桐镇来干什么?”
张良看着那条连线,心里却是咯噔了一下。
他知道,案发前一天,正是富华市市长儿子新婚的日子,而其中一段视频早已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
传言说梧桐镇一个魔术师助理与高级魔术师陈.光年在网上引发的争执。
“不会吧,这事又与那小子有关?”张良暗自苦笑。不过,他也相信,以破茧那脾气,说不定真能做得出这种杀人的事情来。
但现在没有丝毫证据证明破茧与这件案子有关,却也不得不作出提醒。
他看着正在思考的余定,道:“余局,案发前一天,富华市市长婚宴上有一件事被网上热议,不知道会不会与这件事有关?”
这件事,余定当然知道,因为他就是当天应邀者之一。但那天发生的事只是魔术界的事,他并未过多关注。
当他听到张良的话,猛地回头,看着张良,眼神很是犀利,“难道你认为这件事与钱市长有关?还是与陈代表有关?你知道他们二人是什么身份?”
余局长的话很轻,但这话里有一种不容置疑的严厉。
开玩笑,一个市长与一个省人大代表的能量有多大?岂是一个市公安局想查就能查的?就算这个案子与他们有关,不知道会有多少势力卷进来,到头来只能不了了之。
“而且,陈.光年在千里之外的常源市,跟本不在我们的辖区,就算他与这件案子有关,我们也只能请当地警方协助,更何况,以他的身份,我们的手不可能伸得过去。”
张良也深知官场政治,他说这句话时并未多想,而且也没有想到要查钱市长,只是觉得案子可能与网上盛传的魔术争议有关。
当他想到其中的利害关系时,心里也是一紧。也许因为刚才一个提示,会导致自己被调职,或是下岗。
正当他有点惴惴不安时,又听到余局说道:“马上知会富华市交警,请他们协助我们,调出由富华酒店到梧桐镇主干道摄像头中的影像资料。”
听到这句话,张良才舒了口气。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富华酒店当天的摄像资料是不能调取的,至少现在不能调取。”余局站了起来,拍拍张良的肩膀,笑道:“你很不错。”
不到一小时,富华市交警已将那条道路摄像资料传了过来。
当天那个间段,从富华酒店往梧桐镇方向的车有不少,好在出市区不久,一部分车分流去了其它路线,最后从富华酒店到梧桐镇的车只有七八辆车。
通过车速可以看出,至少有两辆车明显在跟踪其中一辆。遗憾的是,当这几辆车在接近梧桐镇时,已经没有了影像资料。
余局看着电脑屏幕,问道:“你应该已经知道答案了吧。”
没人有接话,因为大家都知道,余局这话是问张良的。
在这四张车出了市区时,张良已经安排人对车牌进行核查,经核实,那辆被跟踪的车就是梧桐镇小有名气的魔术师张明明的车。
其中有两辆车,是假牌照,查不到任何信息,而这两辆车中,其中一辆车里坐的是两穿着制服警务人员。
到这里,案子几乎就与张良自己想的一样,但张良并没有多少兴奋的感觉,反而觉得有些失落。
“那被跟踪的车里坐的就是本地魔术师张明明与他的助理破茧,现在可以肯定,这两人与这起案件有直接的关系。”张良指着张明明的车与那几辆跟踪的车,缓缓说道,“只是,我并不相信是他们杀了人,我也相信他们没有能力弄傻其它的人。”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余局没有回头,透过紧闭的窗帘已隐有白光。他看了看时间,已是早上七点了,冷冷地道:“那么,现在只能说‘请他协助调查’,不知道还来不来得急。”
已经来不及了。
当张良带人分虽赶到破茧与张明明家里,两人都已不知所踪。据张明明爸爸说,张明明一大早就开车出去了,也没说去哪里。
破茧床上很乱,其它地方很整洁,不像是仓促逃走的。从附近的街坊口中,倒是看到破茧带了一个小男孩吃了早餐,并没有回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回到专案组,张良回报了相关情况,然后又调取了附近摄像头,发现张明明的车向南出发,终点是距梧桐镇数百里远的里仁镇。
里仁镇虽然只是个镇,行政划分却属于县级,并属于富华市管辖,想查找破茧二人只能请里仁镇公安部门协助。
余定让专案组立即全市布控,让张良马上带队赶往里仁镇,同时致电里仁镇同行协助。就在张良车队刚出梧桐镇的时候,在收费站正好拦到张明明的车,可从张明明描述中,他并未参与这起案子。
而专案组在里仁镇查了好些天,也未找到关于破茧的信息。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经过摄像头事件之后,张良已被余局任命为专案组副组长。这些天,他吃住都在专案组。
那些人的指纹对比也已出来,都是常源市内有案底的社会人员,属于社会底层的混混,查不到什么线索。
而事发地那间破房子,属于姓卢祖屋,只不过十几年前就已搬迁去了常源市。在卢家户口档案里,一个叫卢强的人进入专案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