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传说并没有存在于档案或是魔术世家的传承里,而是他很小的时候听到一个化缘的和尚闲得无聊给他说过的故事。
那个故事的主角并不是天煞孤星,而是天煞孤星身边两个拥有不死之身的仆人。
谁都知道,世界上不可能有不死之身的人,即便是大魔术师也不会相信这个理论。所以,当年的上官长云也只是当个神话故事来听。
对于二哥刚才的疑虑让他倒是想到了那个故事可能的真实性。
以前,天煞孤星一直都存在于“百年一遇”的传说里,没有人见过,更没有人经历过,可现在传说已成事实,那么与之相对的其它传说会不会同样会是事实?
上官长云不敢否认这一点。上官世家达到今天这个局面非常不容易,家族里出现上官莫雪这样的天才更不容易,所以不管小时候听到的那个故事是真是假,他都不会冒险。
“二哥,我再强调一次,家族内对破茧之事最好收手。如果不能收手,你们千成别将莫雪牵扯进来,否则别怪我翻脸。”
这句话,上官长云说得非常严厉,就连车内的空气似也被逼迫得有些压抑,连上官莫雪都有些喘不过气,更别说那开车的司机了。
上官长松与上官莫雪不清楚他的心思,想像不出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决绝的话来,二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在上官世家的最高一辈的嫡系中,上官长云虽只是老三,在家族内名声不显,却没有人敢忽视他的存在。
这并不是因为他辅佐上官世家唯一的嫡孙,而是他准大魔术师的能力。
更是因为比上官长风更早成为准大魔术师的原因!
上官长松的表情略显有些尴尬,讪笑道:“三弟言重了,不论发生什么事家里都不会牵扯莫雪进来,至于怎么对待破茧,我们还是要看大哥的意思。”
上官长云闷哼一声,道:“二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里仁镇算是失手,可清风岭不可谓不损失惨重,这个结果想必家里不愿意接受,特别是此事与你有关,你更不可能接受。我只希望你们知道,即便我们是世家,可有些事也不是想做就能做得成的。”
上官莫雪很奇怪叔爷爷在这件事情上的坚决,在他眼里,上官长云就是个慈祥长辈,这三年多来,从未见过他对自己或是别人有过丝毫的厉色,可此时竟因为破茧的事有斥责家里的意思。
而且,这时候爷爷说的清风岭……
…………
…………
现场死亡三人,而且都是特勤局成员,这就让现场的警察感到非常为难。按道理或是规定,三具特勤成员的尸首警察必须拉走,可与特勤局起冲突又极为不划算。
想要了解点情况吧,特勤局出现的地方肯定就是些灵异、玄幻、仙侠之类的事件,这不在警方的业务的范围之内。所以警察只拍了照片,草草做了一些笔录便离开。
于知信也没干扰交警与消防的工作,面色阴沉地让两个特勤人员带三具尸体随救护车回去,然后看着破茧。
“就算死,我也要将你带到那里。”此时的于知信怨气冲天,如果不是因为破茧,这次的押送也不会有这样惨重的损失。
一次死了三个特勤局成员,在特勤局的档案里好像有几十年没有出现过类似的事故。当初因为保护破茧,死了两个特勤局成员,郭亘恒便被内部处分并调职。
那么这次,上面会非常怀疑于知信的统筹以及临场应变能力,这次的事故将会成为他职业生涯中抹不去的污点。
交警已开始导流,被堵塞的车辆陆续从这边开走,破茧并没有听到于知信说什么,他只看着面具男人上的那辆车。
当那辆车从前方开过时,从挡风玻璃处他看到了开车的面具男,还看到了副驾驶室里坐着的另一个戴着面具的显得有点很小却有些胖的身影,以及看过来的一双明亮的眼睛,他眼泪顿时占据了眼眶。
大宝那死胖子竟然真还活着!!!
破茧收到手机短信,打开一看,上面有一句话。看着这句话,他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脸上挂着莫名其妙的傻笑。
“对哦,我活着呢臭老爸。我现在不想明着和你一起,曲爷说对上官世家只能玩阴的。不过我会在常源市等你,有时间来‘新生意动心理俱乐部’看我哦,我们一起打怪兽!”
破茧连眼泪也没擦,也不在乎于知信说了些什么,笑着说道:“刚才以前,你带我去哪里都无所谓,现在,哪里我都不会去。呵呵,我自己想走的路,不需要其它人引导。”
这时候,宋子文已经明白破茧为什么看到短信后有如此大的转变,肯定是因为那小胖子真的还活着。
他本来就很喜欢大宝那个胖小子,没想到清风岭一战,大宝的表现却是大出他意料之外。后来他也想得明白,能刻意围在天煞孤星身边的,怎么也不会是普通人。
“你别逼我杀了你。”于知信脖子上青筋暴起,双眼死死盯着破茧,好像要把他撕碎了吃下去,“特勤局死了三个成员,这责任你负不起,也推不了,难道你还想看着更多无辜的人死在你面前?”
破茧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开,看着前面的田野以及正在田间劳作的人,轻笑道:“如果说很多人都想我死,我又何必在乎谁死不死呢?你们有你们在意的人,我同样有自己要保护的人。至于特勤局是与我共同面对猎魔者还是与我站在对立面,你觉得我会在乎吗?”
“你知不知道,你活着就是在危害社会,是在危害普通民众的生命安全,你就是社会的毒瘤。”于知信再也没有风度与气势,咆哮起来。
破茧依旧云淡风轻的模样,淡淡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能用在某些官僚身上,只有他们当中的某些人为了保护某些人才会“正常”或意外死亡。”
他冷哼一声,继续道,“我不是你们的臣,你觉得我会傻到任你们摆布吗?”
“你想与国家做对?你也不掂量下自己有这个资格吗?”于知信目光森然,如一头即将发狂的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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