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ri王卓引爆早就藏好在地下甬道的手雷将角斗场炸开个口子,胳膊夹着彭利光从下水道一路游出城。
不得不说两千年前的古罗马下水道甚至比现在华夏大城市的都要先进,几十年前曾有营造官清洁下水道时,曾乘坐一叶扁舟在地下水道中游历了一遍,足见下水道是多么宽敞。
出了城市后王卓和彭利光一路向阿尔卑斯山中行走,中途历经罗马禁卫军和足足三个大军团的围剿。只是别说让罗马人无比恐惧的王卓,便是在角斗场表现如同懦夫般的彭利光有了冲锋枪在手后也让罗马人知道了什么才叫梦魇。
彭利光当年作为还没有建制只相当于雏形的特种兵,按他的年纪挥刀舞剑肯定比不上常年在角斗场混迹的专业冷兵器斗殴人士,可按照彭局自己的话来说,他把枪校对符合自己的习惯,指哪儿打哪儿毫无问题。
就是这样,在下水道的出口台伯河岸边,整整一个大军团五千人外加上众多的辅兵足有一千人死在彭利光手中,大号的圆盾和胸甲挡不住子弹,根据活下来的士兵说耳中传来啪的声响后,旁边的小伙伴脑袋上就多了个血洞。
彭利光为了保命这次随身携带而来的子弹足有八千,确实和他说的一样,战后的子弹还剩六千发。
当所有人知道了震惊全罗马的台伯河惨案发生后,所有贵族再次愤怒,他们有心想彻底**不能给帝国带来好处的皇帝康茂德。不过康茂德继承的是五贤帝的荣光,五岁列名凯撒,十七岁就获得了罗马帝国最高荣誉的称号,奥古斯都。他和汉灵帝最相同之处就是都长着一颗足够聪明的脑袋,然后不干正事儿。
当然,康茂德不理政务有很多暗杀、情仇之类的历史原因,当平时为他处理整个帝国业务的禁卫军首领克里安德死后,他才勉强的接过帝国事务,而后他猛然发现,罗马帝国已然千疮百孔。
于是为了避免自己再次被贵族们抛弃,一项项政令飞快从皇宫下发。
第一条政令就是宣布王卓两人是邪神,与雷神朱庇特战败后流落人间,否则以他们的神格不可能对同样是神之子的皇帝做出威胁手势,甚至杀害了皇帝最喜欢的禁卫首领。将原本属于皇帝的权利少数下发给元老院,继续增加贵族特权。之后的数条政令同样是为了拉拢贵族所制。
此政令一出,便是一心想要反叛将康茂德拉下马的贵族也不得不先考虑把王卓两人当场诛杀,一旦邪神是被自己屠戮,巨大的名誉或许能够兵不血刃的拿下康茂德颈上人头。
于是整个罗马城的贵族沸腾起来,除了大军团的围剿,无数雇佣的私兵也追在王卓两人身后。
台伯河惨案不算什么,罗马的职业军人已经开始腐化,在他们私兵面前完全是渣。在没有更多的军团从各个行省调过来前,他们必须要先抓住王卓!
于是在王卓和彭利光向阿尔卑斯山行走,一路下创造了无数类似台伯河让人惊心怵目的惨剧。
一周时间待他们进了山,贵族们都跪了。怨声载道下,皇帝的名声反而比之前好了很多。
兔子已快烤熟,彭利光熟练的摸索着几个死掉追兵的尸体,而后吐了口唾沫道:“老外天天吃面包不腻歪么?王师,如果还能回华夏,我第一件事就是要吃大米饭。”
王卓此时爬上树jing备,虽有力量但在规则下终究还是凡人,会饿会累,如果真被几万人围在不能顺利逃脱之地,他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力竭而亡,毕竟罗马有几十万大军。
低头看了眼彭利光,王卓轻声道:“现在咱俩想想该怎么走吧,这条路是通往高卢行省,也就是未来的法国附近,咱们到法国后去汉朝?”
彭利光放下面包叹道:“王师,先不算到法国的这段山路,法国距离华夏京城直线距离两万里地,现在京城叫幽州蓟县?如果运气好找到了马,咱俩骑马从法国到德国,从德国入波兰,最后转到俄罗斯地界就有希望。以ri行四百里计算,未来两年咱俩就在马背上生活吧。”
彭利光顿了顿,随后犹豫道:“王师,那天在角斗场你早该把冲锋枪拿出来,有枪在我也不可能别人打成孙子。”
“我对战的那两人用枪打不死,否则我怎么能被让他打飞那么多次?”
彭利光撇嘴道:“王师,你直接说你忘了就行,他们能打飞你我却是不信的。”
“当时你真应该清醒着,看看到底是什么奇怪的东西混了进来。”
彭利光哈哈一笑,站起身使劲儿往树上扔给王卓一颗烟,“那你刚才说中间出了点儿问题,什么问题?”
王卓看了眼天空,“没什么,大概我杀错了人。”
二龙山中,多宝七天六夜未曾闭眼,白晶同样如此。两人站在封印中千世界的圆球前一阵沉默。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白晶才擦了下额头的细汗,多宝见此急忙走到她近前递来手帕。
白晶摆手拒绝脸上掠过笑意,“规则正式稳定了,而且有了些惊喜。”
多宝埋怨道:“师傅,为何非要等这么多天?也不知哥哥在里面吃了多大的苦。”
白晶捏了下多宝的鼻子,“他是男人吃点儿苦又算的了什么?他若是出来我又该如何渗透进规则之中?放心好了,以后这两方世界正式成了我的东西,从此与那天道没有任何关系。”
多宝一手捂着被白晶掐的粉红的鼻子,一手搂住白晶胳膊双眼闪着崇拜对她道:“师傅,你好厉害!”
“小妖jing,不要玩火。”白晶恶意的笑了笑,多宝瞬间脸sè一红。她没想到白晶是个纯粹的女汉子,尤其姓取向绝对有问题。放下白晶胳膊多宝悄然退后两步笑道:“师傅,到底是什么样的惊喜?”
“还需你哥哥出来我再说,否则同样话说两遍浪费口舌。”白晶转身坐在寒玉**,多宝没看到她稍稍颤抖的身子和依旧流汗的额头。
第二天一大早,还在熟睡中的彭利光忽然听到地面传来震动,他猛地坐起身,紧跟着远方传来巨大连续的喊杀声。
彭利光将粘在胡子上的口水抹掉,一骨碌站起来握住冲锋枪如同猴子般爬上大树,入目的一切让他倒吸口凉气。
只见谷中连绵百十里的山路已被罗马人挤满,俗语说人一满万遮天蔽ri,密密麻麻的战士让彭利光根本看不出到底是多少人,但超过一万是肯定的。
王卓不发一言,被千人围攻下每一拳死一人,然后死人被人拽走他的位置又被填满。如此反复下,四面八方都是长毛铁剑,为了对付王卓,罗马人使用了他们最擅长的龟甲阵,前两排士兵一排盾向前,后方一排盾抬首组成盾墙,后面几排手持长矛一阵乱捅。
最开始王卓能夺过长矛横扫瞬杀十余人,短短时间因为没有真气和能量补充,他的力气呈直线下降,只好放弃蛮力专攻一招杀敌来让力气下降的慢一些。
这时彭利光的枪响了起来,罗马军队稍有混乱后,站在他们对面山谷出口处的康茂德举起手来。
片刻后,数百个角斗士手持大盾而来,在他们身后则有上千名弓箭手。
没等彭利光冷笑,眼中忽然一凝。
只见这些露出好几块儿腹肌的角斗士提着的各种军绿sè车车板,也不知罗马用了什么方法把他从华夏带来的装甲车拆解。
康茂德身边只站着当初陪他一起看角斗的学者,此人乃是康茂德少年时的一位老师,曾追随康茂德之父南征北战。
此时康茂德对学者道:“老师,你说角斗士的盾牌能不能防御住邪神的法术?”
学者微笑,“他们从神殿而来,邪神因撞击地面晕倒,而他们所携带的战车却没有太大的损伤。而且您也试过,整个罗马最名贵的铁剑对其都产生不了任何伤害,我想我们应该尝试用他们的战车对付他们。”
康茂德点了点头,一边侧耳倾听一边仔细凝视,果然发现林子深处再没有枪响。“和老师猜测的一样,那邪神果然没有力量突破自己的战车,只是被我们士兵包围的那个邪神有些麻烦。”
学者犹豫片刻后才说道:“奥古斯都,我觉得这两个人都是塞里斯人。如果是神的话,他们也是塞里斯人的神。我曾从ri耳曼蛮族和商人听过很多次这个名字,事实上塞里斯和我们罗马一样,都是文明世界的掌控者。”
康茂德再次打断了学者的话,“老师,从我父亲那一代起,从东方蔓延而来的瘟疫夺走了无数人的生命。那些大贵族宣称这是神对我的惩罚,包括我的亲姐姐都认为如此。我承认我的心冷了,因为我没有能力抗拒大半贵族联合起来的力量。在这两个人出现后,不甘沉寂的贵族又派人放出流言,借用他们来攻击我。但我也发现,他们的到到来或许能改变什么,果然,他们的私兵都被这两位邪神送到了冥狱,他们的名声也同样迅速滑落,让我终于有机会重新掌握罗马。所以今天,不管他们是文明人还是野蛮人,不管是朱庇特下界还是塞里斯的保护者,我都要让他们死在山谷中,稳固我的地位,成就我的威名!”
学者愣了愣,这才笑着点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康茂德满是自信的面庞,
足足一个小时的战斗,罗马士兵的尸体已堆积成山,王卓的力气也下降的厉害,甚至开始喘起粗气。而彭利光则被手持装甲车车板的角斗士和上千弓箭手又一次撵成了孙子。
自从上次他的盔甲被无相天魔的余孽双斧看出裂缝后防护能力已大不如前,一千多弓箭手所shè出的长箭足以破开他的盔甲。彭利光只好期待王卓再次大发神威将漫山遍野的罗马人杀出一条血路。
王卓终于退后进行战略转移,再次靠蛮力一口气**了四五十个罗马士兵,突破一角后向彭利光的方向跑去。
又是半个小时之后,王卓找到了后背上插满箭只的彭利光。
彭利光气息又急又乱,能保持如此高强度的逃跑已是低阶伏龙丹的功劳。“王师,我是再也跑不动了,记得刚来此地我与你说过的话,衣冠冢,盖国旗,我此生便再无所求。你先跑我断后,快!”
王卓皱眉道:“我背你,我可没有让人断后的习惯。”说罢没等彭利光反对挣扎,王卓就像提鸡崽子一样把彭利光背了起来。顺手夺过身后袭来的长矛反手将士兵穿了个透心凉。
彭利光泪流满面,使劲儿的挣脱王卓,“王师,心意我领,其实没有我拖累你早跑了。听话,你虽然也是少将,但到底还是归我管,我现在命令你…”
没等他把话说完,王卓一掌切到了彭利光后颈。随后将他身子往肩膀上一扛,“还他喵命令我,你算老几啊!?”
说罢,大吼一声再斩十余人,边战边跑。
只可惜王卓到底不是专业的斥候特种兵,加上对山中地形不熟,没过多久逐渐被罗马士兵包围在一处悬崖边上。
悬崖足有千米,下面是一片乱石岗。在这个世界王卓以单纯的血肉之躯,几千斤的体重摔下去绝对不会幸免。
所有罗马士兵都已杀红了眼,王卓杀了他们的同胞,杀了他们的父亲兄弟甚至是儿子,他们必须让王卓死在这里。
“拔出你的刀,荣耀的死去!罗马会雕刻你作为英雄的雕像。”康茂德害怕王卓再次上演百十米投枪刺人的场景,派出学者代表他到阵前和王卓说话。
一周来王卓已学会了大部分罗马话,闻言笑道:“英雄?我是不信的,就算被雕刻成石像也是在你们的皇帝脚下做臣服的样子吧?”王卓说罢,抬头对天空喊道:“多宝小妖jing,你再不放我出去,你就再也见不到你男人了!”
随后,已经再没有力气的王卓肩扛彭利光毫不犹豫转过头,纵身一跃!
纵身已千年,就在王卓跌跌撞撞马上就要撞击到地面时,他正想先把彭利光抛上去让他活命,他身下猛地出现一团金光。
下一刻,两人的身影从这个世界中彻底消失。
二龙山天灵殿中,多宝看也不看如同野人的彭利光,一把将他扔到地上。而后双眼赤红抚着王卓后背。
刀枪不入也有极限,此时王卓的身体没有一处好地方,在罗马士兵的铁剑和长矛刺破皮肤,从山顶滚落时尖石将他的肌肉划伤,鲜血淋漓。
白晶也上前观看,放出神识扫了一周后对多宝道:“除了样子惨了些,半点儿内伤都没受。小猫你又掉皇宫去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要吸收无数人的气运,大概你命里缺少这东西。”
王卓并未昏迷,闻言苦笑道:“九死一生,若是再晚些师傅就再也看不到我这么乖这么天才的徒弟了。”说着,摸了摸多宝的一头秀发,熟悉的真元重新从丹田中缓缓释放,一股困意蔓延心头。
多宝搂住沉睡的王卓,回头眼中满是关切问白晶道:“哥哥怎么了?”
“化形后期巅峰,要成丹了。”
……
彭利光醒来的时候一头半大的小nǎi牛正用舌头舔他脸,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没有半分力气。看了看身边环境,古sè生香还有一nǎi牛没有他熟悉的环境。彭利光不由叹气道:“也不知是天堂还是地狱。”
“那都是蛮族的玩意儿,你信耶稣?”一头缺了门牙,**上绣着王纹的老牛摇头晃脑走进房中,上下看了几眼彭利光后道:“行了,活了就站起来,此地不适合凡人常驻。”
彭利光泪流满面,老牛他认识,当初二龙山几株香点燃立誓其中正是有它。努力的撑起身对老牛道:“牛老弟…”
“别叫老弟,我明年正好九百岁,你多大?”
你是想让我叫你牛祖宗吗?彭利光呵呵笑道:“王师在哪儿?”
“自己找去吧,我其实是来找我小女朋友的,这间屋子是梁丘子的**室。”老牛像马一样冲着小nǎi牛打了个响鼻,小nǎi牛就安静的跟在它身后离开。
彭利光看了看自己身上沾满鲜血破破烂烂的衣服,叹了口气后起身一瘸一拐走出房间。
没走两步,迎面碰到了梁丘子。“彭局醒来了?”
彭利光点头,“梁师,好久不见。”
梁丘子笑着摆手,“我现已是山野之人,师不师的没什么意思,直接唤我本名就好。你要找师兄的话稍后再去,他和师傅正说话。”
在王卓的**室中,三盏清茶飘香,木质餐桌临时充当了会议桌,三人围坐桌前。
此时王卓脸sè不是很好,无奈的对白晶道:“师傅,你说其实早在我去中千世界的第二天下午就能把我放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