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写本章之前,我有必要先交代一下:连续一周的雨雪天气,我整个人变得很浮躁不安起来,好在今天的鸡峰山底下,迎来了久违的晴天。早晨,我站在窗前向鸡峰山望去,只见得云雾叆叇,渰渰然似有将鸡峰山横切为两半的意思。一支烟的功夫,朝暾初露,暖辉遍洒,山间云雾渐次消失,整个鸡峰山呈现在我的面前。尽管鸡峰山积雪并未尽数消融,但也许是因为仅是初冬的缘故,积雪已然仅存与山顶处了。总之,今天是个好天气,我得像个办法儿,让冰泉洞洞底三人也得以尽享光明。
闲话再不赘述,就此开始本章的叙述咯!
且说端木康和阮水佩二人听得爷爷喊他们过去,当即,蹜蹜然小步快走!转眼功夫便至爷爷身前。只见得爷爷正自拿着那绿光仔细端详。
端木康凑近身,这时,他也看清的爷爷手中东西,不由得叹道:“想不到世间竟有这样的珠子!”说罢,便欲伸手去摸。
黄裳怔怔的望着手中珠子,口里连声说道:“不对,不对,不对!”
听得爷爷如此说,阮水佩也凑身前来细看,爷爷黄裳将手中珠子交于阮水佩,随手又拿起另外几颗细看。
阮水佩望着手中珠子,疑惑道:“爷爷,这分明就是珠子!有哪里不对吖?”
黄裳沉思片刻,道:“爷爷曾见过这些珠子?但一时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当下,他陷入沉思。
端木康好似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些,“啊”的叫出声来。当即,伸手去摸,惊道:“爷爷,阮妹,我腿边有好多箱子!”
二人向端木康凑近,阮水佩已然将手中珠子向端木康腿边伸去,这时,借着珠子的亮光,三人都看清楚了,就在端木康小腿处,摆放着半米来高的两口大箱子。
端木康伸手去揭箱盖,阮水佩立抓他手腕,立即阻止道:“阿康哥且住手!”又道:“你这般伸手去抓,万一里面暗藏机关,可如何是好?”端木康尴尬的将手缩回。
黄裳道:“阿康,水佩,你二人暂且让开,待爷爷打开它!”二人退开。
阮水佩退至爷爷身后,由于没有珠子亮光的缘故,箱子处又变得漆黑一片。但爷爷黄裳早已经记得箱子方位,只听得“啪”,箱子已被掀开。端木康只觉得好似木屑般的东西溅在自己脸颊,隐隐生疼。
阮水佩手持珠子,向箱子凑去。这时,三人均看清楚了,整整两箱,均是金子。那些金子,因为阮水佩手中珠子的亮光,相互反射,愈加光芒耀眼,将三人所处的空间照亮。此时可以看得清,那两箱金子的后面,又是许多大小不同的木箱。
阮水佩手指清点,道:“总共有三十九个箱子哩!”三人相互张望,甚是惊奇。
端木康也走近箱子,随手拿出几个金元宝来,默念口诀,暗运真气与臂腕处,用力将手中金元宝抛出。力道和方位甚是合宜,只见得有几个箱子被打出小洞来,看那样子,里面也都是金银!
端木康叹道:“这么多金银珠宝,不知是什么人放至此处的!”
阮水佩道:“仅凭一人之力,是很难将这般多东西运进来的,我想,应该是一个人甚至更多呢!”
端木康心中所想,与阮水佩所说无异。
爷爷黄裳忽道:“不仅仅是几个人而已,而是整个军队!”此话一出,端木康和阮水佩也是一惊,端木康道:“爷爷,你是说军队?”
黄裳不置可否,轻声道:“你们过来看!”
二人向着爷爷黄裳的方向走去,只见得爷爷黄裳正立身于一口被打开的木箱之上。阮水佩侧身望一眼,不由得倒退两步,紧紧抓着端木康的袖口,战战兢兢的道:“有鬼啊!”
端木康安慰她不要怕,看着那枯骨身边的旗帜,念了出来:“李!”又问道:“爷爷,想必此人便是姓李的将军了?”
黄裳摇摇头,道:“应该不是。”又道:“你仔细看这枯骨上面的军服,显然仅是普通兵卒而已!”端木康不语,但心中已然同意爷爷的猜测。
阮水佩在身后问道:“爷爷,你说,这些军队将这么多金银运至此处做什么?”爷爷黄裳不答,口中却念叨着:“李,姓李,到底是什么人呢?”
突然,黄裳朗声道:“李顺,冷目刀王李顺!”端木康同阮水佩二人惊诧,相互望一眼,摇摇头,都不知道爷爷口中说的究竟是何人!
阮水佩道:“李顺是谁?冷目刀王又是谁?”
爷爷黄裳仍是背着手,转身道:“他是淳化年间的起义军之一,要说起这个人,爷爷便不得不从另外一人说起!”
端木康疑惑的问道:“爷爷,那另外的又是谁人呢?”
爷爷黄裳从木箱跳下,整理整理衣襟,后坐在箱口,道:“另外一人,便是王小波。”又道:“他们,你俩自是没有见过!”
阮水佩笑道:“爷爷,淳化年,我和阿康哥都没出生呢!”又道:“爷爷见过他们?”
黄裳道:“爷爷也是未曾相见,但爷爷曾有亲戚见过他们本人呢!”
阮水佩道:“爷爷有亲戚啊!那他们现在在哪里呢?”
黄裳摇摇头,道:“爷爷那亲戚早已亡故多年。”又道:“那个亲戚,是青城县人,与爷爷方才说的王小波是同乡。当时,青城县突遇旱灾,庄稼是颗粒无收!这时,一位侠士出现了,他叫李顺,是王小波的妻弟。”
端木康道:“那后来这位名叫李顺的,怎么又变成冷目刀王了?”
黄裳清清嗓子,道:“别急,听爷爷慢慢说。”又道:“李顺见得百姓生活不下去,便做起了劫富济贫的事情,后来,李顺的事情被当时的富商发现了,但碍于李顺武艺高强,官府和那些豪民都拿他没办法。后来官府和那帮富商勾结起来,将李顺姐姐也就是王小波妻子一家关押起来,以此逼迫李顺就范。果不其然,李顺就那样被关押进牢狱,判处死刑!”
端木康道:“听爷爷这般说,那李顺也是性情中人!”
黄裳叹口气,道:“可不是么?”
阮水佩道:“爷爷,那后来呢?既然李顺能逃至此地,说明他没死,没被问斩。”
黄裳道:“后来,我的那位青城县亲戚救了他,当时,我那亲戚是负责看守李顺的狱卒,见得李顺行侠仗义,不忍心,就将他私放出去。”
端木康道:“私放死囚可不是小罪,想必爷爷那亲戚要遭殃了!”
说至此,黄裳正待说下去,突然,阮水佩“咦”的一声,问道:“那是什么?”便走了过去。
当下,黄裳与端木康二人凝神一看,也是一惊,跟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