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殷殷在宝芸的怀中哭了一会儿,宝芸也没有问什么,等到她的哭声歇了,才问道:“你母亲还是不同意你和我兄长的婚事吗?”
郑殷殷止住了哭声,回道:“母亲也没有说不同意,就是不让我去见你兄长,所以我才偷跑出来了。”
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只是让郑殷殷不要出来见俞书铭,这态度倒是耐人寻味。
反正现在俞书铭暂时还回不来,不如就等到俞书铭回来再说,这件事也不着急。想着,她对郑殷殷道:“你放,我兄长一点会平安回来,然后娶你过门的。到时候我就要叫你嫂子了。”
这话没有逗笑郑殷殷,她只是叹了一口气,低着头道:“但愿如此。
说完她抬起头,看着宝芸,微笑道:“今天晚上你还要进宫吧,那我就不麻烦你了。你进宫小心一些,不要再被皇后娘娘算计了。”
听到她这么说,宝芸笑了起来,弹了她的脑门一下,道:“还真是要嫁人的人了,都学会关心人了。”
郑殷殷的脸上红了红,“哪里,我一直都很关心你的,是你自己没有注意到。好了不说了,我走了。”
说完笑了笑,转身小跑着离开了。
看着她独自离开,宝芸有些不放心,让阿大暗中跟着她,将她送回去。
卫嵘此时已经在马车中等着宝芸,见到她回来就抱怨道:“怎么会这么久?”
他的这个问题遭到了宝芸的一记白眼:“我不过是和她说了几句话,安慰了她两句,哪里就久了?”
“难道你不知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我这么一会儿不见你,像是都过了好几天了。”
宝芸无奈,她再爱卫嵘,也是没有办法做到这样情话说来就来的。最后只能没好气道:“油嘴滑舌。”
卫嵘就是爱看她娇嗔生气的样子,却也知道适可而止,更何况还有正事呢。
“方才暗卫回报,说是薛佳仪去禁军大牢了。”
听到这
个消息,宝芸的眼睛马上就亮了起来,“真的吗?”
问完之后忽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不对啊,以薛佳仪现在的处境怎么能进禁军大牢?”
俞府是什么情况京城中没有人不知道,就俞府那个落魄的样子,再加上俞佳雯所犯的罪,禁军大牢怎么能是薛佳仪进得去的地方。
卫嵘扬唇一笑,颇有些得意之色:“那自然是我的功劳了,要不是我她怎么能进去?”
得到这个回答宝芸却皱起了眉,道:“那你之前就知道了薛佳仪的消息,却现在才告诉我?”
“我不知道她进去是做什么,难保是说些无用的话,所以就暂时先没有告诉你。”
“那你的意思是薛佳仪进去没有做无用的事情?”宝芸问道。听卫嵘话中的意思,如果薛佳仪说的是没用的话,那现在卫嵘也不会说给她说给她停了听了。
“真是聪明。”卫嵘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道:“薛佳仪去和俞佳雯说,是不是和皇后有什么约定,还让俞佳雯想想盛雨嫣的下场,不要被盛琅月利用了。”
闻言宝芸也露出了笑容,“我不过是提醒了她来两句,没有想到她的动作这么快。”
听到她的话卫嵘却有些疑惑,问道:“你提醒了谁?薛佳仪吗?你提醒了她什么?”
“昨天我回去的时候遇到了薛佳仪,就提醒了她几句,昨天和你说的时候我都忘了这件事。”宝芸笑道。
卫嵘点点头:“原是这样,那就不奇怪了,我还说薛佳仪怎么忽然就想到要去和俞佳雯说这些话了呢。”
之前不说,也不等过年大赦之后再说。每年的年末都会赦免一些犯人,这也算是犯人的希望之一了。
“那俞佳雯是怎么说的?”宝芸赶快问道。
卫嵘看她急切的样子,笑容更加灿烂了些,也不卖关子,回道:“俞佳雯这几天是等的快疯了,能抓住这个救命稻草自然是要稳稳抓住的。”
宝芸听着松了一口气,得亏当初
卫嵘多了个心眼,否则的话她要是莽莽撞撞的想要用俞佳雯指证盛琅月,那就真的是麻烦了。
想着,她的眼中流露出感激,看着卫嵘道:“当初要不是你提醒我,我一定中了他们的计了。”
“那可不是,所以以后你可要对我好点知不知道。”卫嵘扬眉道,那副样子像极了一个要到了糖的小孩子。
宝芸都忍俊不禁:“遵命。”
她的话音刚落,两个人都朗声笑了起来。笑了一会之后他才说道,她才说道:“那我明天去看俞佳雯,问问她真的有没有想好了。”
“不,你现在就去。”卫嵘道。
“现在?这么急?为什么?”宝芸睁大了眼睛一脸问出了三个问题。今天是大年三十,就算是今天问出什么来了,也不可能在这个晚上让俞佳雯指证盛琅月啊。
难道还差这一天两天的吗?
卫嵘也收起了笑容,一脸认真:“对,就是现在,我们就在这个晚上将事情都捅出来。”
宝芸还是有不明白:“将事情都捅出来,你还指什么事情?”
“还有盛朗明刺杀晏明和你的事情,盛琅月在我们的婚礼上陷害你的事情,再加上指使俞佳雯弑君的事情,一切都统统在今天晚上揭露出来。”卫嵘的声音中已经有了风雨。
除了盛琅月指使俞佳雯弑君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她都不知道还有什么证据,故而不解的看着卫嵘,道:“这些事情你都有证据吗?为什么又偏偏选在这个晚上呢?”
今天可是年三十。
“如果这些事情分开说就三十我有证据都会被盛琅月含糊过去,但是数罪并发,就算是她有再玲珑的心智,这么多的事情有可能暴露,再加上盛朗明的事,我就不相信她不会慌乱。”
“南境的战事将起,淳于衡离开了京城,这个时候只有让盛琅月没有心思关注这些事情我才能放心一些,毕竟只是防着贼,总有防不住的时候。”卫嵘肃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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