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公主的意思是?”
和嘉毓聊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晏辰心中也是隐隐的有些不妙,总感觉自己这个姑母似乎心里又在盘算着什么,心中莫名有些慌张,于是也就问了出来。
嘉毓心中也是无奈,有些不知道自己这颗棋子是不是用对了,如此明白的事情他居然还要问出来,这可不是聪明人应该做的事情。
但是没办法,既然走到一路了,也就只能继续走下去:
“本公主以为,梁王最好最晚在三日后起兵,不然可就没有时间了,梁王可得知道,这时辰可是一分也耽搁不得。”
晏辰也的确是被惊到了。
虽说处心积虑已久,这局设的也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也没有想到居然时间这么紧迫,居然要在三日左右起兵造反,这对他来说还的确算是一大难事。
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但也不好后退:
“本王定当在三日后起兵,请公主放心。”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之就是心里有些慌张,毕竟这可是起兵攻打皇宫,虽然说已有足够的自信,但是这心里总隐隐约约有股不对劲。
但是想来想去,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懦弱?晏辰也是默默地嘲笑了自己一番,收起了这些心思。
嘉毓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仿佛志在必得了。
三日后。
“今日可有什么动静?”
嘉毓在公主府中等着,却始终没有等出一点关于攻城的动静出来,也是让她心中有了几分慌忙,也是连忙询问身边的婢女。
那婢女虽然疑惑公主是在期盼着什么,但还是如实摇了摇头:
“回公主,未曾听说。”
嘉毓心中也是疑惑。
“外头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还是有些不相信的,毕竟这件事情可是大事。
称若是有人起兵造反,还攻到城中来了,那是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出来的呀,莫非……这晏辰根本就没有?
这不可能啊,明明是商量好的事情,怎么可以到这个时候又反悔了呢?这晏辰倒也不像是个懦弱胆小的人,莫非是其中发生了什么事?
这样想着,门外也是出现了一阵骚动。
“是何人在外喧哗?还不快快进来见本宫?”
腹中满是疑惑和惊讶,但还是这样开了口。
此时喧哗的地方应该是在城中,而不应该是在自己的府中,莫非这其中是真的出了什么变故,她嘉毓有些慌张却不敢表露出来。
“卫嵘领皇上圣旨特请公主进宫一见。”
卫嵘身后跟了一大队兵面无表情走进来看着嘉毓。
在说话的同时也下了一个眼神给身后的属下,那人也是明了的,点了点头,几人一起将嘉毓围起来,以防她逃脱,却因为他是公主,所以没有拿手触碰,只是这样站着。
嘉毓微微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要此刻宣她进宫。
冷嗤道:“如今天下太平,本宫好不容易在家享享清福,大皇子带一路人,这一清早到本宫府中是何意啊?你这是存心扰了本宫的清静啊?”
卫嵘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公主不必忧心,今日只是进皇宫一见罢了。”
见这样的场面和架势,嘉毓也是清楚了些什么。
莫非她怂恿晏辰起兵造反的事情被朝廷发现了?现在貌似是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说得通了,不然这清早是不会有人刻意来扰她清平的。
“本宫……”
还想说些什么狡辩,卫嵘却不准备再说些什么了,使了个眼色挥一挥手:
“不必多言,带走。”
嘉毓虽然心中不免愤恨恐惧,但面对这么多的士兵也只能跟着走。
卫嵘绑人的时候果然是毫不啰嗦,只要有怀疑且此刻圣旨也有了,甚至直接下令绑了回去便是,如果有什么冤屈大不了放出来就好了,只是要绑人回去的时候,比抓了之后再放出去的时候果断多了。
为人处事一贯如此,权贵也好平民也罢,不管对方是谁。
“这……这是何意?”
嘉毓来到宫中。
玉树房中也是跪了一地的人-宝芸,晏辰,王若华,华晖,华曜,王牧之,郑怀安。
嘉毓看见眼前密密麻麻跪着站着的人,心中也是不免有些昏厥,现在看到这幅场景又怎么可能不会感到惊恐呢?这其中部分的人对她都有威胁,现在不知道为什么都到这个地方来了,恐怕这次的事情也跟骑兵造反有关了吧?
现在又把她也“请”到了这宫中的御书房中来,莫非是把她也跟这起兵造反的事情猜到有了关联?
在路上的时候就猜到这次的事情肯定不简单,聪慧如她,自然是也猜到会不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心中再怎么也做了一些关于这次事情被发现的准备。
只是没有想到居然直接拉这么多人来当面对质,莫名的心中还是慌乱了,之前做的一些心理准备也全面崩塌,只是还没有给她开口便可以猜到结果了。
“这可不行……”
用低到极致,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喃喃道。
她现在还不能死!
心里在这样想着,眼中也是越发发了狠,必须要把自己的命保下来,就算这件事情被完全发现了,就算被揭发了也一定要自圆其说回来,绝对不能在这个地方把自己给栽了。
但是她能够被发现吗?把他带到这个地方来,都始终没有人说一句话,只是在努力给他心理压力,想让他自己照顾吗,但她不清楚现在有没有人把她招供出来了。
若是真的想让她自己承认的话,那么她还能够靠哭或者一些伎俩把自己的命抱住,但是如果有人把她招供了,而且说的很详细,令人信服,那么恐怕这自言其说的招数也使不出来,有些不知所措。
努力捏紧拳头,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赶紧回过神来,想来某些能够定他罪的证据,恐怕还没有被人抓到过,这些把柄对他来说也不够致命,这样一想也放松多了。
眼神更加凶狠,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件事情的全部罪名都栽在晏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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