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同伴拉着伍杨出了海龙王餐厅:“connor,他们是你的朋友?看着不像普通人。”
让同伴担忧,伍杨连连致歉,这几位都是他的学长学姐,平时很关照他。“我和林小姐认识,一位是她的哥哥,其余两位是她的朋友。”他道。刚才,虽然李家恒和何兆轩并没有显现傲慢轻视,但一种无法跨越的距离却是让他立即感受到了。
“他们带了好多保镖。”一人感叹。都不是贫困人家出身,学校富家子也不少,所以这点眼界还是有的。
“嗯!”伍杨轻轻叹口气,“林小姐来次参加全球华人钢琴大赛,过几天决赛。就在建筑设计大赛的次日。”
“哇,很了不起啊!这个比赛非常出名呢!”叫dorothy的学姐低呼。
伍杨笑了笑:“林小姐不仅擅长钢琴,在书画和华夏传统乐器方面也造诣颇深。”
“connor,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她?”同伴们打趣道。
伍杨脸一红,忙道:“只见过两次,也没说几句话,哪里就谈得上喜欢了?”门当户对,古往今来国内国外都逃不离。别说人家自己压根儿无意,就是身家、背景,俩人也差距甚大。
大家给他鼓劲儿加油,见他连连推脱,笑笑了之。
“林小姐,那位伍先生是你的爱慕者?”李家恒笑着试探。
林欢一愣,脸一下子红了。林豆皱了皱眉,淡淡地道:“不过是一位普通客户的儿子,遇到了打声招呼。我家笑笑年纪小,学习任务重,还不到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
侧身对林欢正色道:“笑笑,别人怎么想咱不管,自己心里可要有数。咱的学习机会来之不易,得好好珍惜,不要辜负了大家的希望!陈老年近中寿,虽然目前身子骨还好,但毕竟过去受了太多苦,所以,你必须努力,真正地继承他的衣钵。你的这些师兄师姐,他们这样帮助你爱护你是为了啥?最多,你还有十年,十年后,陈老都已经八十六岁了……”
余下的话,就不必说了,说得何兆轩都心情沉重。
这话,林欢已经听过很多次了,笑着道:“哥,我知道了,你从小唠叨到大,我哪次让你失望过的?”
林豆习惯性地摸摸她的脑袋:“鼓不敲不响,就算你再不乐意听,该说的我还是得说。”
“听!怎么不听呢?”林欢无奈地道,“在你眼里,我还是那个没长大的小孩子。”
“哎,是呢!”林豆轻轻一叹,“有时一觉醒来,以为你在我怀里,想摸摸你冷了热了,问问你渴了饿了,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一个激灵,才醒悟过来,我们都长大了,你已经不再需要我的保护了。”
本来,听到前面的话,李家恒和何兆轩还有些怪怪的,但“是不是活着”这一句,让他们心头一酸。
“哥……”林欢瘪瘪嘴。
林豆呵呵一笑:“这人吧,就是矫情。小时候,恨不得一眨眼你就长大了,不需要我再费尽心思弄吃的穿的,觉得那日子太长了,老是盼不到天亮。真长大了,心里空落落的,像活生生被挖走了一块肉。”
林欢扯了扯他的衣袖:“豆子哥!”
“咳咳!小林,你们这样太让人感动了。过去的就不要再想了,正如joshua刚才所言,要学会向前看。”何兆轩甩了甩头,打破了这份沉闷和忧伤。
“林先生,你们兄妹俩的感情深厚得让我羡慕嫉妒。我在反思,是不是对下面的弟弟妹妹关心太少了?”李家恒笑道。
张玉洁等人玩得意犹未尽,只有李彻生无可恋,手里抱着一大堆公仔,那是章玉洁套圈的所获。根本不是她的本事好不好,看着接连几次失败,就让保镖上阵了。眼看着工作人员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勉强,李彻当机立断地把她拉走了。
从海洋公园出来,张奎便知趣地带着严宽离开。严宽也听说了晚上聚餐之事,心里略略感到失落,本以为董事长能“顺便”邀请他们的。
风平浪静,风景秀丽,处处青山,点点白帆。浅水湾号称“天下第一湾”,也有“东方夏威夷”之美誉,是港岛最具代表性的沙滩。
虽然都说是这里是富人区,但山下和山上无可比拟。
李彻和章玉峰的房子在接近山下,两百多平的复式房,正好成为邻居。底楼,楼下是商铺、车库,所以视线也挺开阔,在阳台和院里从不同角度就能看见海上日升日落。据说,当时他们就是贪图底楼的小花园。按照李彻的说法,住这样窄逼的房子已经非常委屈了,没有私家花园岂不是更无法生活?虽然这花园比较小,但两个园子一打通,就能开小型party了。
与李家恒半山腰独门独户的别墅相比,李彻只能暗自哀叹自己太穷。这栋豪宅高四层,有室内外泳池,透过顶楼大厅的落地玻璃窗便能看到海景。
此刻,夕阳西下,沙滩上到处是人,便决定就在李家恒的后花园烧烤了。食材丰富,天上飞地上跑海里游土里栽树上长,全都处理好,该腌制的全都处理。
“完全可以去开烧烤店了。”章玉洁低声道。
自力更生,丰衣足食。其中,最笨拙的只有董钦。董钦是一直不是擅长厨艺,以前在学校时吃食堂,寒暑假怎样简单怎样做,到京城后几乎都是林欢动手。
“笑笑,一边儿去,油烟大,熏得全身是味儿。”林欢刚拿起调料,就被林豆赶去陪董钦说话看风景。
阿睿调皮,缠着李家恒要了一架望眼镜,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到沙滩上的比基尼美女。这让何兆轩非常鄙视李家恒,连忙招呼小盆友吃美食。“那些女生哪有你妈咪漂亮?大庭广众之下穿成那样也不脸红!刚才你不是还嚷着肚子饿了吗,多吃些,明天开始咱们就练习走秀。”何兆轩将一个餐盘塞到阿睿手中,让他坐下乖乖地吃食物。
李家恒只觉得无处申冤,叹口气,殷勤地招呼场内唯一的长辈董钦。林欢那里,他是不会再明目张胆地凑过去了,下午林豆说的那些话,只要不是没脑子的或者真正愚蠢的人都听得懂。虽然猎奇是每个男人的爱好,但作为有教养有风度的男人,还是要给自己留点体面。再说,他更多的是好奇,觉得林欢某些方面太过时神秘。
林豆一直留心着,很是满意李家恒的表现。心情大好的同时,烧烤手艺得以超常发挥,连林欢都忍不住称赞了好几句。
“吓退”了李家恒,并不能阻止其他人。比如李佳霖和程辉。程辉倒也罢了,林豆自认观察了他三年,还是比较了解他的性格,不会死缠烂打做出啥出格的事儿,最多是在后面默默地保护和守候。而李佳霖此人给他的印象可不太好,明晃晃的目的让他非常不舒服,尽管林欢并未对此人的态度并未区别对待。林豆也从董文浩口中得知了某些情况,例如吴家之事。居然敢利用林欢,这是林豆不能容忍的!可是,林欢却道,李佳霖曾对她有诸多帮助。
李佳霖的动手能力挺不错,鱼肉、牛肉啥的烤得像模像样,就卖相就不逊色于外面的烧烤摊了。
“笑笑,这是顶级神户牛肉,每年只有三千头左右,大约产出四百公斤。自零一年倭国发生疯牛病疫情后,国内一直禁止进口倭国牛肉。”李佳霖笑盈盈地将两串牛肉放到林欢盘中,他知道林欢不喜欢吃肉食。
林欢道了声“谢”,尝了尝,肉质细嫩,口感极佳。李佳霖笑道:“传统的吃法是煎或烤牛排和涮牛肉,我是担心你嫌牛排肉太多,只好烤了牛肉。其实可以试一试的,要相信我的手艺。”
“谢谢李学长,刚才我哥已经给我烤过一串了。”林欢温和地回答。烤得有些过了,林豆不喜欢啥五分熟七分熟的,必须是全熟,熟透,谁知道里面是不是有啥寄生虫之类的?
“笑笑!”程辉端着餐盘过来了,松茸、茄子、土豆等,全是素菜。
京城,玉泉山。
张欣扬竭力压抑着心头的焦躁,沉声道:“爷爷,真要这样吗?这会影响笑笑的正常生活,她肯定不会答应的!”
张老爷子淡淡地横了他一眼:“如果只有咱们几个人知道那还好说,还能替她守着秘密,但是,现在已经让人;透露出去了啊!欣扬,这也是为了保护笑笑,目前国内国际形势日益复杂,西方某些政客天天宣扬华夏威胁论,鼓动国内反动势力兴风作浪,联合周边小国拼命扼制华夏发展,如果知道笑笑手里掌握着一份逆天秘密,笑笑还有清净日子?你自己也亲自体会到了那些酒的神奇。好在,这酒的功效不是一次两次就能显现出来的,所以就算某些人幸运地喝了一两杯也只是觉得口感特别好而已,不然,真是无法收场了。”
张欣扬脸色不断变换,皱着眉头道:“据我掌握的情况,除了港岛李家暂不受控,其余得到这酒的人都已经严厉警告过,并签署了保密协议,多嘴泄露出去的也受到了处罚,催眠大师将他脑中这段记忆抹去。这样,还有必要严密监控吗?另外,限制笑笑售酒,也太霸权了吧?”
“欣扬!”老爷子狠狠地一拍桌子,“你是军人,军人当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现在已经不再是笑笑个人的行为,而是已经上升到国家民生层面!能够争取到让笑笑保留配方,已经是我们几个老家伙尽到的最大力量了。哎,欣扬,这次就算不是我捅上去,换成别人,结果不会更好。”
张欣扬也知道事情再无回转的余地,无奈地道:“可是,笑笑家已经住不下了,再塞给她保镖,她肯定不会同意的。”
“呵呵,小事而已。”张老爷子道,“两个方案,一是把她旁边的别墅一并圈起来,二是搬到四合院去住。”
“领导的意思是?”张欣扬问。
“no1领导更倾向于四合院,no2领导建议还是听听笑笑的意见。”老爷子道。
“我问问吧!”张欣扬叹道,心里充满了愧疚。这件事,除了得到一栋房子外,林欢就没有一点利益,而自家却因此得到了莫大好处,比如他父亲张立国和他,甚至堂兄张欣杰都是直接受益者。
徐景灏的父亲徐长伟这两日一直心神不宁惴惴不安,他没想到,不过是随口一句话,便引来了几位老人的严厉斥责,随后又有安全部门人员向他追问,又询问了他爱人,要求俩人签署了安全保密协议。随后,他的秘书被调离,那事儿就是秘书多嘴泄露出去的。儿子一再叮嘱,自己在饮用之后也知道深浅,所以除了秘书,再未向别人透露过。哎,不知对自己将来会不会产生影响?徐长伟暗自忧心。
“什么?走秀?”徐长伟吃了一惊,“景灏在干嘛呢?他不知道后果?”
徐夫人笑道:“是林欢有场珠宝展示会,太过贵重,最便宜也得好几百万,又是仓促决定的,一时半会儿不好请那么多模特。另外,我想他们也是想替林欢节约一点资金,据说这阵子投资很大。景灏说,准备了面具,不会让人发现。我把家里的衣服都拍了照片传过去,适合的就赶紧派人送去港岛。”
徐长伟轻轻叹了叹,点点头:“那行,应该很快确定下来,就让人订明天中午的机票吧!那件事,是我失误了,给那名女生带来了困扰。”
“你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以后或许就不能再得到那酒了!”这让徐夫人很是惋惜。多好的疗效啊,才两坛酒,就极大地缓解了丈夫的失眠和高血压高血脂以及肩周炎、椎间盘突出,如果能长期饮用,肯定对身体有莫大帮助。瞧瞧那几位老人家越发精神就知道了,简直就像枯木逢春返老还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