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下午,学生会办公室的大会议室里挤满了人。
因为这个星期六就是校运会,其他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就差各个项目的裁判了。每个体育项目,除了会分配一个老师做裁判,还会安排两到三名不等的学生会成员来做裁判,协助那名老师开展工作。
由于人手紧缺,上至学生会主席,下至小小的成员,几乎整个学生会的成员都要出动。除了个别有事情,实在需要请假的。
现在呢,大家被召集到这里,就是为了要抽签。以前,这个名单都是有体育部部长安排的,只是上一届校运会的时候,很多人对他们所安排的项目吱吱歪歪的,不满意。这不,这次,体育部的部长干脆甩手不干了。
最后,学生会的主席想了想,既然大家对于别人的安排不乐意,那就自己来决定自己的命运吧。
抽签。
每个人从体育部部长张超捧着的大纸箱里抽一张纸条,根据纸条上面写的项目来决定自己需要负责的项目。
一个个排队轮流抽取。
夏花跟在林美婷身后,随着队伍不断地向前走,目光却忍不住偷偷地往一个方向看了看。在靠近门口的角落里,温景轩和冷逸辰已经抽签完毕,正站在那里和主席等人聊着什么。
虽然说自己心里放下了,但是不经意间的关注还是克制不了。夏花在心里暗自唾弃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夏花觉得温景轩的目光似有若无地向着自己这边看了过来,但是当自己看过去的时候,却没有遇到过。不由暗自笑自己想的太多了。
“郁闷。想我堂堂学生会主席,却去做铅球的裁判,简直就是埋没人才嘛!”学生会主席林丹文看了自己手上的纸条一眼,撇了撇嘴,对身边的几人吐槽道。
现在站在他身边的除了秘书长孟云,还有被招入秘书部的温景轩和副主席冷逸辰。几人原本就相识,熟稔地很,所以林丹文在他们面前也不摆谱,很是随意。
“还是景轩你小子运气好啊!”林丹文手搭在温景轩的肩膀,眼睛瞄了一眼他手里的纸条,上面赫然写着“一百米赛跑”。一般校运会,向一两百米的赛跑,接力等都是比较热门,受关注度高的项目。而铅球什么的,完全是冷门中的冷门。
温景轩微微一笑,“要不和你换?”,递了递手里的纸条示意道。只是眼神却飞快地扫了一眼远处的夏花,然后收了回来,望着林丹文,心里不动声色。
“还是算了。”林丹文摆了摆手,“我这个主席可要带好头啊,毕竟是我说的,谁抽到什么就是什么,要听天由命。不能抱怨,不能私自交换。要是被其他人知道,我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嘛。”
“你知道就好。”一旁的孟云调侃道,作为秘书长兼好友,他可是知道林丹文有时候是多么的不靠谱的。这一年多以来,还不是自己累死累活地帮他树立威信,维护他的形象,他早早就要被人唾弃了。
“哈哈~阿云,你比我还惨。啧啧,你这个五千米的裁判更无聊,要是换做我,我怕自己到时候直接打瞌睡了。”林丹文笑嘻嘻地看向孟云,不地道地取笑着。
孟云直接回了他一个大白眼,“你以为我像你。”
“切~”林丹文帅气地扒拉了一下头发,看向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的冷逸辰,“哎,逸辰。你到时候行不行啊,要不要给你请个假?”
只见冷逸辰目光上下打量了林丹文几眼,眼神别有深意地淡淡说道:“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靠,你那眼神啥意思啊?”林丹文被他这么一说,又对上他那颇有深意的眼神,顿时就不干了。老兄,我这是好心怕你不适应,得,看来自己纯粹是闲着蛋疼了,招惹这个货。活该扎心啊。
林丹文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身体有气无力地靠着孟云,就像是个无尾熊一样。而后者只是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努力站直自己的身体,心里给自己打气,习惯就好。
。。。。。。
“花花,我抽的是五千米的裁判耶!你呢?”林美婷刚抽完,打开纸条一看,有些开心。
对她来说,五千米的裁判还是很不错的,因为只需要坐在那里记录选手的圈数和时间,很是悠闲,又不用走来走去的。最重要的是,夏花参加的就是五千米,到时候她就可以在那里一边做裁判一边给她加油,简直是棒极了。
“嗯?这么好!”夏花闻言笑了笑,把自己的手从箱子里抽了出来,打开自己的纸条看了一眼,说道:“我的是跳远。”随即,她便让桌子旁的同学登记了一下。
“跳远啊......”林美婷跟着应了一句,歪头想了想,也没有说什么。只能说,这个项目不好不坏,说不出什么来。
登记完,还没有等她们走远,却听到徐艺玲夹杂着兴奋和激动的声音传来。
“我的是跳远的。是所以抽到跳远的都是在同一个地方吗?”徐艺玲看了一眼,登记簿上,记录的信息,拔高了声音问道。
她有些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和激动,因为她扫过记录簿上面登记着冷逸辰对应的就是跳远。只是想到能够和冷逸辰一起做裁判,到时候就有机会亲近他,再借故说说话什么的,她就忍不住激动起来。
“是的。”
听到记录的同学肯定的回答,徐艺玲嘴角上扬,想要放声大笑,却在无意中扫到另外一个名字的时候僵住了。
夏花,跳远。
这四个字一入眼,徐艺玲就猛地转过头来,朝夏花的方向狠狠地望了过来。没想到她也抽到这个,徐艺玲心里下意识地有些不舒服。不过,转念不想,又笑了起来。
她没有把夏花放在心上,潜意识里,她觉得冷逸辰根本不会把夏花放在心上,最多也只是个陌生人而已。只要给她机会,冷逸辰迟早就会像那些男人一样,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男人嘛,骨子里都是一样的。
徐艺玲扭着腰肢离开,眼神轻蔑地看了夏花一眼,随即转到冷逸辰的身上,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