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夏木将最后一波前来道谢的叔伯送走之后,夏小草已经抱着满堂堂的礼物睡着了,嘴角还留着一行哈喇子,被夏木嫌弃地抱起来准备给扔进被窝里。但是他刚一碰到小草胳膊下的礼物就被咬了一口,这小丫头护食到一定程度了。
“哥,我想抱着这些东西睡觉。”
“不行!”
“可是不抱着我睡不着。”小草一脸期许地看着夏木,眼睛眨地像星星。
夏木……“算了,你不嫌硌得慌就随你了。”
家里的老黄似乎许久没有见过来这么多人的场面,被吓的躲到了床底下,就算有鸡骨头的诱惑也不愿出来。夏木也只好由着他了。
“父亲,叔叔伯伯们都送走了,我亲自送到他们家的,您放心。”
父亲依靠在床头,脸上带着高兴的微红。“木儿,这是爹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了。”
“爹,你骗人,你之前还说我出生的那天是您最开心的一天。”未来的贴心小棉袄毫不犹豫的扎了一刀。
“咳咳……我是说之一。”
“爹,我近来学会到一些运动内力的法门,我来替您调理一下身体吧。”夏石中的化骨绵掌,身体时时感到寒冷,在秋冬时候尤甚。
运用内力的法门?夏石没有多问,儿子在短短的时间内跃升为河口镇第一高手,而且救了半个河口镇的高层,岂能没有奇遇?自己只要知道这些力量至刚至阳,不会是邪物作祟便行了,至于其它,自己一个躺在床上的瘫子也问不了那么多。
纯阳无极之力从背心涌入夏石体内,他果然觉得好多了,感觉暖洋洋的,舒服极了,虽然仍旧不能动弹,但是筋肉都在舒缓中慢慢复生。
夏木扶父亲躺下后,门扉再次被敲响。
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夏木看父亲已经睡着,便没有去惊动他。自己来到门外,打开了房门。
一个胖子舔着肚子站在门外。
“呦,这不是镇长大人吗?真是稀客啊。”听起来不像是恭维,实际上也不是。反正夏铁听了之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他也没多说话,直接将怀里的东西塞到夏木手中。
“这是什么啊?”夏木看着手里的古怪牌子问道。
【家主令牌:这是夏家的家主令牌,由首山铜打造而成】
“夏家的家主令,你爷爷从碧波城带来的,现在是你的了,但也别指望真的当上夏家的族长,本家那边因为这事追了我们五年,后来追不到,听说他们重新找了块玉刻了一个差不多的。”
“重新刻了个?”夏木瞪大了眼睛,“这东西也能重新刻?是不是太草率了?”
夏铁白了他一眼,“我以为你会更关心别的东西,比如夏家族长。”
“对哦,为什么我爷爷的东西会在你手里?”
夏铁彻底对他死心了,“看来你父亲真的什么都没跟你说,你自己去问吧,他知道的比我更清楚,毕竟我当时年纪还小。”
留下一通摸不着头脑的话,夏铁由将另一个包裹塞到夏木手中。“这是为了奖励你救了镇子的人。”说完就直接走了。
夏木打开盒子,里面整齐的摆着五枚内力果。他又没有和内力果有仇,自然是高兴的收了起来。
“外面是谁?你怎么没请人家进来?”
“爹你醒啦?没谁,只是风而已。”
夏石一眼看见了夏木怀里的牌子。
“夏铁竟然把这东西给你了。”
“额……”说谎被拆穿,夏木也是要脸面的人,所以礼貌性地脸红了一下。
“当年你爷爷和本家闹翻,带着我和弟弟出走,本家的东西一件都没有拿,却唯独拿走了这块家主令牌,这是你爷爷的执念,也是夏铁的,毕竟从衣食无忧的大少爷,到颠沛流离的异乡人,换谁都无法接受。”
“那父亲你呢?为什么没有他那般执念。”夏木其实已经猜到一些,但一直未曾深究?过去的恩怨本与他无关,是夏铁迁怒于他,而他虽然救了夏铁一命,却没想就此了结这些年留下的梁子,这是两回事。
夏铁自己也知道,所以并没有多说,只是将家主令交给他的意思,却没看明白。
父亲接着说道:“那段日子过的极苦,加上你爷爷在我们定居此地不久便病逝了,临终遗愿便是正大光明地回到碧波城,或许他是看出我生性散漫,不得重托,于是将家主令给了夏铁,只是夏铁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早年浪荡的时候坏了根基,最终内力卡在二十年迟迟不得进展,他又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被我拒绝了。现在他把家主令交给你,也有将此事托付给你的意思。”
“那父亲您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这东西是你爷爷传下,你就留着好了,材质不错,以后你可以刻个护身符之类的东西。至于前人遗愿,怎么也牵扯不到你身上,你爷爷要是怪罪,也该怪我这个不孝子。”
老爹表型的极为洒脱,或许对于他而言,那段在碧波城当大少爷的生活远远比不上河口镇的自在悠闲,哪怕他现在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既然父亲这么说了,夏木也就先将此事放在一边,碧波城,有机会他或许去看看。
第二天天刚亮,夏木家的门又被人凿开了。
“狗剩?”
“小木,镇子里来了一个商队,带来好多东西,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商队?夏木想起昨天看到的那条商船,性质也被拉了起来。
“好的,我去叫小草,不然她肯定又要不依不饶了。”
“我刚才来找你的时候就看到小草已经走了。手里还拎着一个包。”
“包?什么包?”
夏木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急忙跑回屋里,果然,昨天夏铁给他的那个包里少了一块家主令牌。
……
另一边,夏小草举着手里的牌子认真的对面前的壮汉说道:“这个,给我换五,不,十根棒棒糖。”
这应该是夏小草有生以来最精明的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