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千锲而不舍的样子,薛仁贵眼中怒火一闪而过,强行压下怒气道“公子莫要说笑了,还是请公子暂且回去歇息,待攻城之日,自会有人告知。”说着,一挥手,上来两个士卒,无视了叫骂反抗之声,将沈千请了下去。
“呼——终于走了,再不走,我都要忍不住动手了。”确实身旁一直低头不语的马超首次说道。
营帐之中的其余将领也都轻呼一口气,这个沈千,太难缠了!
“好了,公子虽然心急,但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们这边确实拖得太久了。”一边敲打着桌面,薛仁贵一边说道,“今夜开始,马超将军、周仓将军你二人各自率领两千人佯装攻城,记得要声势浩大,作出数万兵马的动静。但,只可佯攻,不可作真!张亮将军与郑冉将军暂且耐心等候。”
“诺,属下听令。”四人人闻言,齐齐应到。马超两人眼中闪烁一丝光芒,暗暗兴奋道“看来,薛元帅也忍不住了!”
老实巴交的待了半个月,对于马超这种好动人群,着实难为了。也因此,在嗅到了战争即将来临的契机后,内心的狂喜,一闪而逝。
至于低着头应和的张平、郑冉两人眼中则闪过了一丝愤懑,“凭什么不让我等出战,这个薛仁贵任人唯亲,那我等大老远从西平而来,难道只是来走个过场吗!”
这两人,却是西平三万军队的将领,只是路上耽搁太久,刚刚抵达而已。也因此,出于舟车劳顿需要休息的原因,薛仁贵才没让这两人一同上场而已…
至于另一边,被强行请回去的沈千大发雷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他薛仁贵只不过是我沈家的一个家臣而已,竟然敢如此对我!真拿我沈千好欺负是吗!”说着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摔打声。
“哎呦,我的沈大少爷,您至于生那么大气吗。”随着一个讨好得声音,王准连忙走过来捋了捋沈千的后背。
当即,一肚子恼怒的沈千将之前的事尽皆告诉了王准。
“他薛仁贵太欺负人了!”一脸愤懑不平的王准,同样破口大骂“他以为他是谁啊!大少爷你那能因为这种人生气,你可别忘了,你来这的目的是什么。”说着,阴阴一笑。
“放心,这又如何能忘,我一定会作出一番大事,让义父还有大伯看到,沈家不只有他一个沈浩!”
意气勃发的样子,刚持续片刻,立马又蔫了,“可是,薛仁贵现在不进攻,那些将领也不听我的…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大少爷可莫要忘记了,虽说十一万军队基本都归薛仁贵统管,可是,还是有着三万军队刚刚来此,想必他薛仁贵必定还未完全掌管!”
闻言,沈千眼前一亮,“你是说…张平与郑冉二人?”
“哈哈哈,大少爷果然聪慧过人!”不遗余力的,又是一记马屁拍了过去。
原本因为薛仁贵而暴怒不已的沈千,此时心情大为畅快,对于出此良计的王准更是大为满意,刷的一下数万钱的奖励丢给了在他眼里,一向贪财的王准。
王准听着沈千奖励给自己的钱财,激动的连连叩头感恩,只是低下的双眼之中,却闪过一丝丝不屑。
当然,对于计划越来越满意的沈千却是全然注意不到的。
兴奋了一会,沈千对着王准道“你且下去准备一些重礼,晚些时候,随我前去两位将军账中。”
自无不可的王准,应承一声后小跑着下去。留下沈千一人皱眉思索。
入夜,薛仁贵与马超、周仓两人商讨着今夜佯攻骚扰的动作路线,而张平、郑冉两人,早早地就回到了营帐之中。
“张兄,请满饮此杯,希望我俩日后在这军中相安无事!”说着,郑冉一口饮尽眼前杯中之酒。
见状,张平一声轻叹,一口饮尽后道“你我二人满怀壮志来此,想不到却是受人排挤,唉,生不逢时啊!”说着,又是倒上了一杯酒,一口而尽。
“这也不怪你我二人,只能怪那个薛仁贵任人唯亲!”
“没错,那个薛仁贵真的是可恶至极!”同样愤懑的声音传来,却不是张平、郑冉。
即使是酒至酣处醉意朦胧,两人却也一个激灵立马清醒了过来。大战在即,背后妄议主帅,他二人还是晓得问题严重的。
看着两人一副借戒备的样子,沈千走到近处,自顾自的倒了杯酒,抿了一口道“二位将军何必担心?我们自是同一战线之人。”
此话一出,两人还是信得,毕竟白天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很明显,薛仁贵相当轻视沈千。
“不知沈公子驾到有何贵干?我二人也只是喝酒喝多了,一时口不择言。”顿了顿,张平开口道。
他们不相信,平白无故的沈千会大老远跑来偷听自己二人谈话。
“我来此,是想问两位将军,可否甘心就这么被排挤在外?”沈千望着二人,诡异一笑。
“可我等初来乍到,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唉…”
“哈哈哈,你们二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纵使他薛仁贵轻视我家公子,可我家公子那也是沈府大少爷,此次更是被凉州王封为督军,你说我家公子有无办法?”沈千尚未说话,身旁跟着的王准当先说道。
关于沈千,张平两人也只是知晓一些大概,具体点的却是并不太清楚。但这不妨碍他们对沈千的信任。
他们整个郡都是沈家的,而作为沈家的公子,虽没有沈浩名气大,但无论如何都不会差劲的。
基于此,张平二人并没有觉得王准说大话,相反的,他们敏锐地感觉到一丝契机,一丝崛起的契机。
一时之间,三人推杯换盏,引为知己。
良久,喝的醉醺醺的沈千在王准的搀扶下,晃晃悠悠的走会了营帐,一路上唱着小歌,哼着小曲,看起来十分舒畅。
待沈千走远之后,原本醉的不省人事的张平、郑冉两人,猛然坐起,在看双眼之间流露出的精光,哪还有一丝喝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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