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一大早没错吧？
沈未辞甚至有一种自己可能还在做梦的错觉，听了顾一白的话，默默地将目光挪向了墙上的挂壁时钟上，确认这会儿确实快要上午十点了，沈未辞才道：“顾，顾哥，这一大早的。”
你干嘛呢？
但后半句，由于沈未辞实在有些紧张，外加上脑子有点儿懵，愣是没能给说出来，只能在心里面走了个过场。
“怎么，大早上的，不给撩吗？”
顾一白的声音好像比刚才更轻挑了。说过后，沈未辞还听到了随即而来的笑声，他似是故意，将声音压得低低，又问了一句：“早上不可以，那……晚上？”
靠。
真的，要命了。
沈未辞只觉得自己要被那声音给弄死了，堪堪地闭上眼，将手机往远处挪了几寸，才道：“不，不可以。”
小朋友估计又要受不了了。
顾一白这会儿躺在床上，开着免提，沈未辞的声音在房间里蔓延开来。声音不大，很轻。
但顾一白就是觉得那声音在一下一下撩着他，勾着他。
明明是很有质感的烟嗓，理应说出那些很霸气的话的嗓子，这会儿却很软，似是讨好般的，好像还有点儿受不住的委屈。
当然，害羞不必说，实在太明显。
“真的不可以吗？”顾一白琢磨了一下，寻思着或许还能再逗一下。于是，他的声音再次变得低沉而诱惑：“那，是手机里不可以吗？”
沈未辞几乎觉得自己听不清顾一白在说什么，只能重复道：“不可以。”
该不会已经完全懵了吧？
顾一白顿了顿，重复道：“是手机里不可以吗？”
回复来得很慢，沈未辞似乎在理解他说的话，好一会儿，沈未辞的声音传来：“嗯，手机，不可以。”
听了回复，顾一白甚至已经听到了沈未辞那不太正常的呼吸声，但思忖掂量后，总觉得还可以更进一步，因为铁了心不想做人的顾一白再次道：“手机不可以，我想想啊，”顾一白适时地顿了顿，几秒后，说出来的话简直要把沈未辞的脑袋炸得更加空白：“那就是要当面儿？也好，反正我们今天下午就要见面了。”
沈未辞：“……”
她真的不知道要用什么言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换成别人，她没准儿真能淡定自若地扔出去一句‘你是不是有病’，但偏偏，是顾一白。
那个她一点儿招架能力都没有的男神。
虽然说，男神是真的不要脸。
顾一白这一句，惹得沈未辞缓了很久。但顾一白好像极有耐心，也不催她，只静静地等着。过后，他终于听见沈未辞道：“顾哥，能，别这样吗？”
别管回复什么，沈未辞能说出这样的话，实属难得了。
“为什么别这样？”
为什么？
沈未辞觉得顾一白那话像什么东西似的压着自己，可在各种思绪和对顾一白的喜欢权衡打架过后，到底舍不得不回应：“因为，”沈未辞深吸了一口气，眼睛一闭心一横的：“我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