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骆煊看着一向稳重,此时却跟着起哄的骆天忍不住叫道。
“怎么了?煊儿你不愿意?要忤逆你母亲吗?”骆剑淡淡地问到。
骆煊看着骆天冲他轻轻地摇头,忙闷声抱手道:“孩儿没有,谨遵母命。”
骆夫人知道自己的这个二儿子一向是言出必行,不错,不错,苦肉计还是有用的嘛!她忍不住得瑟地冲骆子莺挑了挑眉毛,骆子莺也悄悄地冲她竖起了大拇指,只是在对上骆煊的目光后,她赶紧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乖乖!二哥可是得罪不得的,记得小时候她不小心将他心爱的书本给毁坏了以后,他硬生生地设计将自己圈在屋里,给他补好为止……那段记忆太过惊悚,骆子莺不由得打了一个机灵。
“父亲,那你看我们的责罚……”骆天轻声说到。
“什么责罚?没有的事,你们父亲可是慈父,哪会责罚你们,定是你们听错了!”骆夫人笑呵呵地摆手说到。
几兄弟见状偷偷地向对方投去胜利的眼神,又一次逃过死神的练法,可是真不容易啊!
“父亲,母亲,要是没什么事,那我们就退下了!”兄弟几个拱手道。
“走吧,走吧!看见你们我就眼疼,这要是都是姑娘该多好啊!哎,我命苦,也没有个儿媳妇!”骆夫人感叹道。
天呢!又来了!此地绝对是一个是非之地,不宜多留!骆家的兄弟几个不待骆夫人感叹完,赶紧一起闪人了,这次他们可以把骆煊推出来挡去灾难,下一次,他们可就没有挡箭牌了!
看着作鸟兽散的兄弟几个,骆夫人忍不住又开始疾呼命苦,骆子莺在骆夫人的炮弹即将落到她的身上的时候,赶紧逃了出来。
小时候,她还真的心疼过娘亲,陪着她一起伤心,受她的“抚爱”,可是最后她发现这只是娘亲和大家撒娇的方式,最后必定以父亲向她赔礼道歉方才收场,久而久之,她就能准确地把握住逃脱火力的时机了!
“出来了?”
刚刚逃出主院,轻抚自己胸口的骆子莺就被旁边的骆煊吓了一大跳。
“二,二哥!”骆子莺结结巴巴地叫到,天呢,今天她是不是出门没有看黄历!可是今天腊八!日历上可是说诸事皆宜!
“来,来来,你跟我好好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骆煊提着骆子莺的领子就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二哥,有话好好说,你看这样太难看了!我要被伺候的人笑话了!”骆子莺努力地想拉开骆煊提着自己的领子。
“老老实实的!”骆煊淡淡地说到。
眼看求情无望,看来只有大喊了,期待她其他的几个哥哥能够听到:“救命啊!”
“别喊了!”骆煊放开骆子莺,抠了抠自己要被她震破的耳朵嫌弃地说到。
“怎么样?怕了吧?我就喊,我就喊!”骆子莺终于得了自由,得意地说到,她刚要再次大声喊,就被骆煊做了个停的手势。
“你现在喊也没有用,他们都去忙去了,只有我在家里,再一个你要是惊动了父亲和母亲,我想后果不用我说吧?”骆煊摸着下巴看着骆子莺说到。
后果?后果就是二哥再也不会偷偷带自己出去玩了,自己再也不能吃外面的小吃……骆子莺想到这些不由得努力地咽了一口唾沫。
“我不喊,一切好说,好说。”骆子莺舔着脸笑着说到。
“那你就给我说说怎么回事吧?你不是不知道那天的情形,而且女孩子的名声多重要,哪能开这种玩笑!”骆煊看着终于安静下来的骆子莺严肃地说到。
奥,原来二哥是为了谨姐的名声生气啊!不是为了不想娶卫谨!吓死她了!她从小到大,还没见二哥哥为谁这般上心过呢!骆子莺摸了摸下巴,上下看着骆煊,莫非她二哥的心已经丢了?
“你干嘛?这副坏坏的表情看着我?”骆煊看着骆子莺来回转的眼睛不由得警惕地说到。
“我看看二哥是不是对谨姐动心了啊!”骆子莺眉毛一挑,奸笑着说到。
“我没有!”骆煊赶紧当机立断地否认道,只是如果他的耳朵没有变红的话,就会更有说服力!
“你不要扯别的!我问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呢!”骆煊看着骆子莺强装镇定地说到。
“好了,好了,告诉你!”骆子莺抬起脚尖来,和骆煊将卫谨信中关于她和宁亲王的事情和骆煊说了一遍。
“真的!”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额也不可能有希望了,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听到这样的消息,骆煊不由得惊喜地问到。
“怎么?不相信?二哥是质疑我?还是质疑谨姐?”骆子莺傲娇地说到。
“没,没有,我只是太意外了,我倒是没有想到宁亲王竟然是一个如此端凝的君子!”骆煊想到那个温润如玉的人忍不住感叹道。
“好了,你就不要感叹那么多了!事到如今,你可要好好想想怎么让谨姐能够喜欢上你才是!这样嘛,卫谨才有可能成为我的二嫂!”骆子莺说完,便咯咯地笑着跑远了。
这个丫头!骆煊的眼睛里不由得滑过一丝宠溺。想到那如月光清泉般的女孩子,骆煊的心下不由得一动,还有机会,还有时间,卫谨,我们慢慢来!
“少爷,我们去哪?”骆煊的小厮元宝看着抬脚就往外院走去的骆煊忍不住问道。
但是此时的骆煊,满脑子都是这个意外的消息带来的震惊,哪还有时间回答他!
卫谨自是不知道一顿简简单单的腊八粥竟然会引出这么多的后续来,但是,不管怎样,对她来说都不是坏事。
腊八腊八,过了腊八就是年,十二月啊,恐怕是承载人们喜悦的期盼最多的一个月,一年下来有收获,有结余,还有对来年丰收的期盼,大顺七年的除夕也在这天悄然降临到人间大地,随着鞭炮声响起,新的一年到来了。
后来所有的人再回忆大顺七年的那个除夕,那样的惊天大变,好似都是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