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泽,又叫广阿泽,位于今河北省宁晋县,隆尧县,巨鹿县,任县境内,是先秦九大湖之一。纵横百里,碧波荡漾。芦苇荡荡,伴随着正月的春风随风飘扬。古黄河从这里奔腾而下夺海河而入渤海。
赵戎几个人此刻正站在这里,望着波涛汹涌的河水正在发愁,天马上就要黑了,这可怎么过河啊?柳景生一指看那里有人,他兴奋的摇着手,“船家,船家。”那船家听见有人招手,摇了过来。
赵戎见是一对父女,男的约么四十来岁,女孩像是豆蔻年华,十六七岁。男的一看这么多人,摆摆手“客官,不是我不载你们,实在是今天贱内有漾,我要早些回去。”
那个小女孩但是心直口快“爹,客人远道而来,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马上天就黑了,你让他们等着喂狼嘛。”
中年人小声道“你懂什么?最近这里来了很多陌生人,谁知道是来干什么的?”
赵戎站出来说道“先生,我们是琅琊书院的学生,从这里路过,要去真定府找同学。请给个方便吧。”
那人思索一会儿,说道“那好吧。”
赵戎,柳景生,葛洪,丫鬟胜玉,还有郑怀恩一行五个人一次上了船。上了船赵戎再三对着中年人表示感谢。
那小丫头捂着嘴笑“你这人,华而不实,光口头感谢,不准备付船钱啊。”
赵戎点头“付,付。这个要多少钱。”说着就要掏钱。
中年人对小女孩说道“青怜,不要胡闹,我们是渔家,又不是摆渡人,赚钱各有各的道,要什么钱啊。”
转身又对赵戎说道“客人,不用掏钱,青怜是和你闹着玩儿的。”
那叫青怜的小女孩笑笑“我看这人呆头呆脑的,逗逗他。”
赵戎郁闷,第一次见有人说自己呆头呆脑的。他问道“船家,这河叫什么河啊,怎么这么宽啊?这里离巨鹿郡还有多远啊?”
中年人说“这河叫做“滏阳河,河宽五里当年黄河曾走过这条河,不过现在黄河改道了。这里就是巨鹿郡了,过了河,往西二十里就是婴陶县,也就是巨鹿郡的郡城了。”
柳景生说道“什么还有二十里,我的天啊,完了,今天又得睡马车了。”
青怜说道“如果客人不嫌弃,可以暂时来我家住。”中年人见女儿发了话不好拒绝,只好点头“诸位可以暂时来住一住。”
赵戎等人看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去船家家里了。
路上赵戎问道“这里河湖纵横,沃野千里,想必生活很富足吧。”
那中年人叹口气“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若说没有沾这河的光那是假的,可要说沾了河的光,那也是假的。”
赵戎奇道“这话怎么说的。”
那人说道“这里地势低洼,三年一大淹,两年一小淹,黄河,洨河、滏阳河、老漳河、北澧河、泜河等九条河在这里肆虐。土地是很肥沃,如果是丰年,产的粮食很多,可架不住水淹啊。官府又不管是不是水淹,到了税收的时候,一样不能少。唉,婴陶县简直就是应逃县啊。”
赵戎问道“水淹了不是应该上报朝廷,免税吗?怎么会还收税呢?”
中年人说道“朝廷是免税了,可是官府不免啊,免了税他们吃什么,喝什么啊?”
赵戎说道“难道朝廷就没有拨款兴修水利?疏通河道吗。”
那人说道“给了,可是每年只修那么三里五里的,剩下的钱就被当官的给吞没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好了到家了,走,客人进来休息休息吧。”
小女孩进的门来“娘,娘家里来客人了。”
只听里面一个女人的声音“咳咳,怜儿,回来了?谁来了,请客人进来吧。”
赵戎几人进的门来“大娘,我们在这里借宿一晚上,明天一早就走。”那女人说道“住吧,没事儿,老头子你进来一下,我跟你说点事。”看样子十分神秘。
中年人点头进了里屋。
赵戎看他俩神神秘秘的在里面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不一会儿男人高声说道“什么,怎么会这么巧。我可怜的孩子。”
然后就是那女人呜呜的哭声。夫妻两人在屋里的对话,众人听不清楚可是女人的哭声,还是惊动了众人,青怜对着里面焦急的喊到“爹,娘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怎么了。”
只听见那女人慌忙止住哭声“奥,没事儿,没事儿,你安排客人们在东屋睡下吧。我跟你爹给你们做饭。”男人从屋里面出来,“对不起,对不起让你们见笑了,都是些生活琐事。我去准备些吃的,几位客人吃了饭就早些安歇吧。”
然后就去厨房张罗了,这男人但是一把好手,不一会儿功夫就端着几个菜出来了。赵戎等人也不客气,赶了一天的路,真是饿坏了。吃完饭几个人就各自睡下了。
这一觉赵戎睡得很死,感觉自己就像睡在棉花里,温暖棉柔,又像睡在丝绸上,光滑细腻。他抱着怀里的被子,温暖的舍不得撒手,直到被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给惊醒,他才赫然发现他怀里的被子变成了青怜,是的,真是青怜不假,这怎么可能呢?青怜此刻也醒了,她“啊。”的一声尖叫,赵戎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在自己屋里,而是躺在了青怜的床上,这怎么回事呢,这怎么可能呢。
青怜蜷缩在床角哭的跟个泪人一样,赵戎想问个明白,他伸手去拉青怜,可是青怜一躲“你别过来,你个禽兽。”赵戎欲哭无泪啊,这到底是哪跟哪啊?这时候柳景生他们都开始冲了进了,还有那对夫妻,以及一些不认识的人,估计是他们家的邻居吧。那女人坐在地上就开始哭“唉呀,怎么会这样啊,我们好心收留你,没想到你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竟然是个淫,人妻女的恶贼啊。乡亲们啊,把他们抓住,报官啊,千万不能让他们跑了啊。”
众乡亲们也是摇摇头,只是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冲上来。中年男子站出来“老婆子,别说了,家丑不可外扬啊。谁让咱们瞎了眼,引狼入室啊。可怜我的闺女啊。”
葛洪走上来冲赵戎眨眨眼,“殿下,是不是看我的好书了?”赵戎此刻真想杀了他,都什么时候了,还扯这没用的。
不一会儿,村里有人还真报了官,派人来捉拿。这下可热闹了,村里面老老少少都出来了,里三层外三层的,都盯着赵戎看,说心里话赵戎办错事办多了,这花案还是头一回,他也跟很多人说过自己冤枉,但这回是真冤枉啊。人在床上躺,祸从天上来。
这时候葛洪凑过来嬉皮笑脸的说道“殿下,被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吧,我看那青怜仍是处子无疑。”
赵戎一听就是啊这葛道士,闲的没事研究各种东西,这种事应该也在其中。“说说,你怎么看出来的。”
葛洪说道“?一是看女孩的眉毛之间,也就是印堂的部位。如果这一部位经常皱起,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双眉紧蹙,情深眉自蹙,那么她就可能是处女。因为从相学的角度说,人脸上的某些部位和身体上某些部位是有联系的。为什么会是这样,有道理,但用不着深入研究,只要知道从经验上讲是这么回事就行了。二是看女孩脸部皮肤。所谓白里透红,与众不同者,往往就是非处女。因为同男人睡了,体内血液会较正常情况下超负荷循环,于是会冲得血管极度扩张,特别是在天冷的时候,女孩就会出现白里透红的脸蛋。所以,在此奉劝爱用化妆品的女孩,不要把本来不是白里透红的脸,人为的弄成了白里透红的桃花脸,看是好看了,却会让人产生天大的误会。而真正处女的脸,却是通红通红的,就象苹果到秋天。三是看女孩的颈。非处女和男人睡觉时,血流在体内就会象消防栓的水一样从颈部往上涌,于是会把颈部血管扩大,一时不能复原,就象练健美的肌肉突出一样,于是变成了粗颈子。所以,那些把减肥霜往腰上乱抹想减小腰围的女孩,还不如改往颈子上抹,不用脱衣服就抹好了,并且只要变成了细颈子,就会有懂行的男人蜂拥而来。四是看女孩平时走路时双腿间是闭拢的还是左右分开走八字步。个中原委自己去想,不作说明。”
看着葛道长滔滔不绝的谈论这个面不改色,赵戎忍不住奇怪“你一个道士,不研究道法,怎么天天琢磨这个啊?”
葛洪说道“你懂什么,道家追求自然,追求长命百岁,讲究养生,这房中术是养生的一种,不过是世人怪异的眼光,压制了人的正常需求。”
赵戎点点头,“好吧,也许你说的是对的,那青怜为什么要和我睡一起呢?”
葛洪说道“你傻啊,俗话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女人的贞洁重于生命,他们家发生这种事,肯定是有了性命攸关的事。”
赵戎点点头“你说的对,这狗头军师不白请。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葛洪摇摇头“你都说我是狗头军师了,我能怎么办?衙役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