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们都要亲自上阿尔卑斯山脉去,寻找一株白色的雪绒花,才算是合格的伞兵?”阿卡多靠在墙边上,看着燃烧跳动着的火堆,轻轻的问一边上的伞兵博罗尔。
博罗尔笑着指了指插在领子边一个纽扣缝隙上的早就已经枯黄得不成样子的干巴花,裂开嘴笑了:“组建伞兵1师的时候,元亲自定的规矩,只不过这一年扩编成了3个师,也就不是每个人都必须去阿尔卑斯山脉亲自摘这种花了。大多数时候都是排长作为代表去一次,就算完成仪式了。”
博罗尔说完,深深吸了一口烟,吐了一个眼圈,然后开口反问道:“你家在哪?”
“家?”这个词对于雷恩来说,是个很陌生的存在:“我没有家,元说他的家乡就是我的家乡,德国就是我的家乡。我要为这个家乡杀人,杀很多很多的人,才能换来幸福。”
他一边说话,一边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摸出了那个小铁盒,打开盖子倒了两下才想起来今天他已经把最后两颗巧克力糖吃掉了,于是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又收起了铁盒子。
“对不起,问起这个不愉快的事。”博罗尔说道。
“没关系,习惯了。”雷恩看了一眼身边熟睡着的坦克驾驶员鲍曼,又把视线对准了飞溅着火星,略微响着噼啪声的火堆,抽了一下鼻涕:“杀人能让我感觉自己还活着,我心里很享受干掉敌人的感觉……就好像你们吸烟一样,很舒服。”
他的回答让博罗尔很不舒服,不过还没等博罗尔开口,雷恩又把话题转移到了天涯海角:“你们赶路的时候唱的歌挺好听的,愿意再唱一段么?”
“当然!”博罗尔嘿嘿一笑:“那是我们伞兵的军歌。”
“来,唱起来听一听!”雷恩笑着说道。
博罗尔也不扭捏,带着身边几个伞兵轻声的唱了起来:“
……引擎轰鸣,伴随着个人独自的思索,
每个人的思绪快地略过家里的亲人。
瞬时间,同志们,传来了跳伞的信号,
我们飞向敌人,在那儿点燃烽火台的警火。
快降落,快降落!
同志们,那是有去无回的征途。
在遥远的东方有黑色的云彩,
来,不要丧魂落魄,来!
我们的人数很少,我们的鲜血沸腾,
我们既不惧怕敌人也不惧怕死神。
我们只知一个任务:德意志处于危难,
去战斗,去胜利,去于死神殊死搏斗。
捡起步枪,捡起步枪!
同志们,那是有去无回的征途。
在遥远的东方有黑色的云彩,
来,不要失魂落魄,来!”
“唱得好!”门口一名将军,带头鼓起掌来。他的后面还有一名参谋,以及一名背着毛瑟98k步枪的卫兵。
“立正!”卫兵大声的吆喝道。
所有人都从地上爬了起来,熟睡的装甲兵们也迷迷糊糊的起身,大家拍了拍屁股上的稻草还有尘土,立正站好,高举起自己的右胳膊:“元万岁!”
“帝国万岁!”古德里安回敬了他们一个标准的军礼:“诸位今天的表现非常让人满意!请继续为帝国争光!为你们自己赢得荣誉。”
“是!将军!”所有人又立正回答。
“晚上吃的牛肉?伙食不错啊?”古德里安用锃亮的皮靴踢了踢地上的骨头。
在场的所有人都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带了一些罐头来!不过你们应该没有什么胃口了!留着明天早上赶路的时候吃吧。”古德里安笑了笑,然后让自己的参谋留下了一袋铁皮罐头,就带人走了出去。他的身后,是士兵们一片欢呼的声音。
而在另一面,德国的北部进攻部队还没有收拢他们进攻的部队。隆美尔比起古德里安来用兵更加冒险一些,他毫不理会集团军指挥部命令他停止前进的电报,他麾下的帝国第7装甲军下辖第六第七两个装甲师,这两支部队了疯一样向西一路猛攻,一口气端掉了波兰“波麦腊尼亚军团”的两个师指挥部才停住了进攻的脚步。
隆美尔自己驾驶着汽车寻找他那些疯狂推进的部队,挨个部队布置详细的作战任务,有好几次他都和溃散的波兰军队遭遇了,其中最可怕的一次是他看见挤在一起的波兰士兵阻塞了交通,他下车帮助惊慌失措的波兰人指挥了足足三分钟的交通,直到他的警卫部队赶上来,俘虏了这些波兰人。
在一天的进攻当中,德军的损失微乎其微,正面进攻的r集团军和s集团军分别阵亡了13人和19人,隆美尔的部队损失1辆坦克和37名士兵,一辆卡车;古德里安的部队损失最大,一共阵亡119人,多数都是党卫军第三装甲师的士兵——缺乏训练和勇猛无畏成了这个损失的最好注解。而全线德军一共损失的坦克数是两辆,均是被波兰步兵用反坦克炮摧毁的。
伞兵方面的损失暂时还无法统计,不过上报来的人数是172人失踪,12人被确认死亡。空军有2架轰炸机被地面炮火击落,一架飞机因机械故障坠毁,4架飞机被波兰空军击落,仅有9名飞行员丧生。即便算上失踪人数,德军在第一天的损失也没有过4oo人。
这个损失换来的是德军俘虏了11万名波兰士兵,打死了另外759o人,包括加罗科夫在内的3名波兰师长成了德国人的阶下囚。另外德军摧毁和俘虏了波兰坦克1oo辆,大炮9oo多门,3oo多辆卡车,4oo多架飞机——差不多是波兰重型武器持有量的三分之一。
波兰人一直到现在都不清楚他们的边境线上究竟生了什么,信息庞大而且混乱,最要命的是这些信息还没有人处理——所有人都想弄清楚一件事情:到底有多少德国人用什么方法进攻了波兰的防线。
最离奇的一个汇报是在边境后面11o公里的地方俘虏了德国士兵,不过这个德国士兵最终逃跑了,因为俘虏他的是五个波兰农夫。但是普遍有军队反应他们遭到了德军的袭击,而这些袭击生在边境线7o公里左右的地方。
随后波兰指挥官们得到了另一个惊人的消息,德军坦克和装甲车一口气打进了波兰防线,把正准备进攻德国的波兰军队打得溃不成军,这些装备了大量汽车的德军进攻神,已经在当天向前推进了整整4o公里(平均数值)。
最先做出反应的是眼看着要被包围在但泽走廊的波麦腊尼亚军团,它的指挥官波特诺斯基清楚的判断出了隆美尔的作战意图,于是做出了一个非常正确但是丢人的决定:丢下一切物质逃跑。
大炮被丢弃在公路上充当路障,骑着战马的波兰骑兵越过混乱的步兵向南疾奔,拥有汽车的部队更是急三火四的赶路,希望能在隆美尔切断他们后方之前退出这个巨大的包围圈。不过他们在前方撤退,后方一路追杀上来的德*队简直就好像影子一样挥散不去。
这导致了波兰波麦腊尼亚军团的溃败,波特诺斯基留下来断后的3个师根本没有抵抗就被德国人包围歼灭了,行动最缓慢的炮兵部队更是被追上来的德*队抓了俘虏——但是他们的意图最终还是成功了,堆在道路上的俘虏还有装备拖慢了德军进攻的脚步,可笑的是这些俘虏和装备比他们抵抗的时候还要奏效。
波特诺斯基为了逃避溃败带来的罪责,给波兰去了一封电报,声称他正在南下与波兹南军团汇合,再北上反击德军部队夺回但泽走廊。这个说辞听起来非常诱人,不过却是漏洞百出。部署在但泽走廊的波麦腊尼亚军团一溃,留在波兰北部的莫德林军团就成了一支孤军,这支孤军现在还守在自己的阵地上,现在他们必须独自面对东普鲁士的德国p集团军。
而波特诺斯基口口声声赶去与之汇合的波兹南军团已经在正面德*队的攻击下溃不成军了,这支部队的主力向南让出了自己的防线,去汇合罗兹军团;大部分的步兵还有骑兵则是向后溃退,一路丢盔弃甲退往波兰复地去了。
另一面的战线上,罗兹军团也在后撤,不过因为对面德*队没有压迫的太紧,他们是整个波兰防线中表现的最好的一支军队,不过当听到克拉科夫附近已经现了德军部队之后,他们的军心也一度动摇了。
就在这个宁静的第一个战争的夜晚,德国空军依旧没有放松对波兰人的攻击,凯瑟琳命令空军起飞作战,积累夜间攻击经验,虽然战果并不明显,却为新诞生的德国空军丰富了宝贵的作战经验。7oo多架次的攻击让波兰人风声鹤唳,度过了一个难眠的夜晚。
不管怎么说,德国国防军暗地里实验了足足十年的闪击战终于登上了历史舞台,刚一亮相,就把刚刚诞生不久的欧洲强国波兰给打成了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