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那么快,是很急的事吗?
怎么感觉他最近都怪怪的?
只是因为事情多吗,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唐尺樱一直盯着大门,很久才收回视线。
她把下巴抵在桌子上,双手抱着头。
她有点想知道,他到底是有什么事。
他都不肯告诉她,她也没有办法知道。
那大概就是,不方便跟她说的事情吧,而且还是很重要的那种。
她靠着椅背,转了转手里的笔。
赶紧把需要改的笔记改好吧,那样就有时间去知道了。
要是他真的不想告诉她的话,那她就当成不知道好了,应该不是什么好的,不然他为什么会不说呢?
不去想就可以了。
……
“人带来了?”
“是的。”
“那就先按照老办法。”
“是。”
侍卫立马就退了下去。
闾丘赫煊撑着下巴,看着旁边的四只狼狗。
凶个鬼,一点都不凶,阮堂他选的到底是什么啊?
他要的是凶一点的,不是这种听话的。
尾巴一摇摇的,怎么看都觉得,额,很奇怪。
这确定是他阮堂养的狼狗?
别的就不说了,除了长得大只一点,哪里有狼狗的样子。
小二吐了吐舌头,蹭了蹭他的手,想要他摸一摸自己。
阮堂就坐在闾丘赫煊的旁边看着。
这狼狗绝对不是他养的。
出息,能不能有点出息?
放着他这个主人不来讨好,要去讨好别人?
他可没有教它们这些。
它们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亏他还把它们养这么大,当着他的面就敢这样对着别人。
气死他了。
最过分的还是小二,之前还往他身上扑的,现在却抛弃他这个主人,投向别人的怀抱,还要闾丘赫煊摸它,过分。
要是他身上有帕子的话,他都要咬着帕子跺脚了。
他的小二!
是他养的小二!
这个小没良心的。
当初还是他亲自照顾它,费力费时把它养这么大的。
别的倒还好说,小二对他来说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小二好像是没有看到他的样子,朝着闾丘赫煊不停地摇着尾巴,吐着舌头,欢快的样子。
“小二,你给我过来。”
阮堂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小二朝着他看了一眼,还是动都不动。
“你这个叛徒,谁是你主人啊,你应该来我这边的!”
他阮堂才是他的主人,辛辛苦苦养它那么大,包括吃饭、生病,都是他亲自上的。
他的小没良心要被拐跑了,这日子真的是没法过了!
明明当初还陪着他一起吃饭、睡觉的。
负心狗!
闾丘赫煊扫了他一眼,伸出手摸了摸小二的头。
小二立马就吐着舌头,一副享受的样子。
阮堂好像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寒风阵阵,冷得可以。
他的眼睛里满是哀怨,像是个被抛弃了的可怜人。
“闾丘赫煊,你把小二还给我。”
“还你?我又没跟你抢,你自己把它叫过去啊。”
好像是他刻意不放狗似的。
明明他也没有做什么事情,这狼狗就是要黏着他,他又有什么办法?
阮堂沉默了。
确实是他的小二一直黏着他的,闾丘赫煊确实是没有做什么。
他就是觉得不甘心,为什么他闾丘赫煊一在,他家的小狼狗们就不理他了?
闾丘赫煊这个外人,难道还比他这个主人重要一点吗?
他酸了。
阮堂也叫了,自己上前,牵起小二的绳子就往旁边走。
小二叫了一声,表示它不想走。
“你这个没良心的,是不是不爱我了?你要是再不老实听话,就不许吃饭了。你爸爸我辛辛苦苦帮你养这么大,我容易吗?你就这么回报我的吗?我这个主人还在这里呢,你干嘛要往别人那里蹭?”
难道他阮堂那么大个人,也被它当成了空气吗?
小二舔了舔他的手,耷拉着脑袋,呜咽一声。
看着它那小可怜的样子,阮堂都不知道该说他怎么好了。
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崽崽,怎么也骂不出来。
要是怎么了,心疼的还是他自己。
其他三只狼狗也凑到了他的面前,叫了一声。
阮堂也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意思。
闾丘赫煊由始至终都是一脸的淡定。
但他还是觉得有点烦啊。
这一人一狗的,差不多就够了。
真不知道他们还想这样多久。
人狗情未了?啧,他想什么呢?
阮堂本身就蛮二的,养了只狼狗还叫小二。
真是一家的。
确实是他阮堂才取得出来的名字。
阮堂嘴里还念叨着一堆的话,真是吵人。
他又不去找闫梵了吗?
虽说这狼狗是他的吧,但他又不是看不住,他还跑过来干什么?
怕他把他的狼狗都放跑了不成?
他还不至于会给自己找事情做。
隔壁房间的惨叫声格外的大,就算他们在这里,也听得格外的清楚。
“什么鬼,是谁叫得那么难听?”
阮堂抬起头来,看向旁边的闾丘赫煊。
好像还有男有女的,是挨打了还是怎么了?
那难听的声音,听得他有些烦躁。
要是能把他们的嘴巴给堵上就好了。
闾丘赫煊没有回答他,闭着眸子,不知道是睡觉还是在想事情。
见他不说话,阮堂索性不问了,要不,他还是自己去看看好了。
他让自己的四只狼狗待在原地等着,自己打开门去看。
隔壁的门口站着好几个侍卫,见阮堂过来想看,就打开了一条缝让他看。
看到房间里的场景,阮堂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还真是吓人。
全都打得那么用力的吗?
而且,这些人好像还有点眼熟的样子,就是记不清是在哪里见过了。
算了,想不起来就别想好了,反正他看也看了,还是回去吧。
闾丘赫煊在他出去之后就睁开眼睛了,见阮堂进来,撑着下巴:“好看吗?”
“好看个鬼。”
都被打成了那个样子,怎么可能会好看。
“既然知道不好看,那你自己就悠着点。”
“什么意思啊,你也想让我跟他们一样吗?到底是不是哥们?”
闾丘赫煊把头转向一边,满满的嫌弃:“不是,跟你不熟。”
阮堂气得牙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跺了跺脚,回到他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一天都要被气几次啊?
约摸过了五分钟,闾丘赫煊就站起身来出去。
时间也差不多了。
但他没有去隔壁的房间,而是去了放刑具的地方,亲自选了几样。
“殿下是打断自己动手吗?”
管家忍不住问道。
“我要是自己动手的话,你觉得他们还有什么活路?”闾丘赫煊反问道。
这倒也是。
管家点点头。
当初那些事,他差点都忘了。
那是一段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回忆。
那些人,确实也是很惨的。
他都不想去想了。
绕是他这种见得多的,也觉得有点可怕。
“这个看起来还不错。”闾丘赫煊又取下一样,递给管家。
“我待会儿就不出面了,你让那些人下手狠一点,只要留住命就可以了。”
“好的,殿下。”一定怎么狠,怎么来。
保证他们都痛得怎么一直叫。
“另外,再加点特殊的东西。”
“特殊的东西?”
闾丘赫煊示意他凑过去,压低了声音。
“那要加多少的量?”
“当然是越多越好了。一直装到溶解不了了为止。”
那样不是更有意思吗?
就是要那种特别的疼。
疼得让人受不了为止。
“殿下,我还有一个更好的建议。”
“说来听听。”
“殿下,之前买的那个仪器,好像还没有使用过,我们可以……”
“这个倒是不错,那就再加上这个。”闾丘赫煊唇角带着笑,“这个月工资翻倍。”
“谢殿下。那我现在去准备。”
“嗯。”
管家匆匆离开,那台仪器还要找很多人搬才行,他一个人可搬不动。
闾丘赫煊又叫了个人来搬那些刑具,送到那间房里。
“全部怎么狠,怎么来。中午饭都吃了吧?”
“吃了,放心吧殿下,我们知道的。”
“知道就好,还有,算了,管家会跟你们说的,你们听他的就行了。先去忙吧。”
“是的,殿下。”
闾丘赫煊又叫来另外一个人:“我有点事要你去做,不许让任何人知道。”
“请殿下吩咐。”
闾丘赫煊递给他一张纸:“这里面写了我要你去做的事情,全部都办好,越快越好。”
“是。”
那房间里的惨叫声还是很响,比起之前来,好像又更响了一点,渐渐的,连嗓子都被喊哑了。
大概是已经开始他所希望的那些了吧。
那些账,就从现在开始,一点点的,都算清楚了。
不管是那些做错事的,还是那些背叛的,都只有一个下场。
像以前那样子,好像也挺好的。
只有那个样子,他们才会好好的管着自己。
做错了的,他都会亲自提点。
那些人,早就已经在他的名单上面了。
还是显眼的红色,挺好的,也许,他们也会像那些红色一样。
闾丘赫煊的嘴角带着阴冷的笑。
果然都只有全部提点一遍,才会老实听话。
竟然还有胆子在他的身边安插人。
确实是好胆量,希望到时候,那个人也能接受住来自他的怒火。
背叛么,那就通通都消失好了。
“殿下。”一个侍卫匆匆跑进来,压低声音,“他来了,想见您。”
“直接把他带过来就行了,我就在这里见他。”
顺便也让他看看,那些有意思的事情。
“好的,我这就把他带过来,是一号室?”
“对。把大屏幕也打开,让他好好看看那个房间里的新鲜玩意。”
“是的。”
闾丘赫煊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又等了好一会儿,才走向一号室。
一号室内。
那人早就被大屏幕上的东西吓到了,连动都不敢动。
那惨叫声和鲜红色,让他格外的恐惧。
仿佛就在暗示着,下一个人,就是他了一样。
他出了一身的冷汗,又看到管家牵着一只大狼狗进来,更是吓得连魂都要没了,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小一张开嘴,露出它的牙来,显得格外的凶猛,看他也就是像看食物一般。
虽然他对他的肉没有什么兴趣,但主人叫它凶猛一点,它也就装出一副凶猛的样子来。
它还狂叫了几声,往前走了几步。
管家一松开绳子,它就直接走到他的面前来,嗅了嗅,像是在想到底好不好吃一样。
那个人就是再蠢,也知道这狼狗到底是谁家的。
整个S国,除了阮堂那里,还有哪里会有这种大只的狼狗?
关于阮堂那里的狼狗传闻,他也是很清楚的。
他只能趴着,也不敢往后面退。
屏幕上的画面还在不断放着,是直播的,格外有意思。
那惨叫声,也是不断的。
“殿下还要一会儿才能过来,嘱咐我先好好招待你。这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能够招待你的。小一,陪他好好玩玩吧。”
小一又叫了几声,那人觉得自己更怕了。
小一又朝着他靠近了一点,那人立马就哭了出来,同时,还有一股难闻的气味也散开来。
管家忍不住皱了皱眉,还真是没用的。
这可是一号室,还有敢在这里撒尿的,恶心。
小一也闻到了那股气味,往后退了退,它也是不喜欢这气味的。
想到闾丘赫煊还要进来,管家赶紧叫人来收拾了一下,另外把那人也处理了一下。
拿来一个只有一面打开的铁笼,直接把人给扔了进去。
然后又在他身上喷了点什么东西,按下铁笼旁边的按钮,那不该存在的臭味才慢慢散去。
“什么玩意啊。”
那些侍卫也是一脸嫌弃。
进一号室的人也很多,但没有多久就这样的,他还是第一个。
就他这样的,竟然还敢跟殿下作对,真是不知死活。
也不知道是谁借给他的胆子。
怂包一个。
听说他还……
殿下好像也知道来着。
反正,他接下来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过来好一会儿,闾丘赫煊这才打开门进来。
空气中还是带着淡淡的气味,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
“拉一条水管过来,给他好好洗一洗。”
那气味到底是想恶心谁?
还敢在一号室这样。
他是该说他有胆子,还是该说他没有胆子?
什么鬼玩意。
一个侍卫立马就跑出去拉水管,一遍遍冲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