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片的掉落,导致小晴失去了重心,径直地摔了下去,飞身过去要拉住她的小七也没来得及,眼睁睁地看着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一天里,望月楼便没了两个人,为了不流传出去,离寄便命人连夜将两人的尸体埋了。
小七在埋着小晴的土堆前跪了好久,一杯酒一饮而下,一杯酒洒于坟前土地上,道:“愿你来世,不再遇见我。”
起身时,除了曲青,早已四下无人,曲青见他起身,走过去抱住了他,道:“不是你的错。”
“齐月,事儿办得怎么样了?”云嫣坐在桌前,道:“没人发现吧?”
“没有,放心吧。”齐月坐在凳子上看着云嫣:“不过,不知她们会不会有所行动。”
云嫣眼神突然变得黑暗起来,冷笑道:“他们没得选。”
......
一连几天,整个望月楼后院沉浸在压抑的氛围中,紫洛在自己的房间,将信写好,让信鸽将信带了出去。但信鸽并没有飞出去多远,便被一个小厮抓到了,那人取下信,看完后,又将信塞了回去,放信鸽离开了。
紫洛将云嫣找到自己房间,将衣服交给云嫣,让她送去街西的浣衣房,云嫣要一匹马,紫洛道是最近马匹都有急用,要她走路去了,云嫣只好抱着衣服,顶着烈日就去了。
楚期寒坐在望月楼的包厢中,道:“如何了?”
小七道:“近些天,她放出去的信,不是无关紧要的,就是假消息,不过,她最近老是找云姑娘的麻烦,要不要,帮云姑娘一把?”
楚期寒点点头,看到了云嫣坐在望月楼下,道:“不必,我知道了。对了,安排云嫣在望月楼管理吧。”
小七点头,道:“是。”
正坐在望月楼下的云嫣不知道此刻在望月楼的人群中,有另一个人在注视着她。云嫣走到门前,却见一个眼熟的小孩儿从望月楼门外跑了过去,身后还跟着几个成年的男子,那几个男子手里纷纷举着棒子,道:“可劲儿跑吧,被我们抓到你再可劲儿哭吧。”
那孩子从街这头,跑到了街那头,推翻了买菜的菜车,打坏了卖鱼的鱼池。将那街头弄得天翻地覆。
那孩子再次从望月楼门口跑过去只是,正好瞧见,笑着站在门口,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观赏”他跑来跑去,还冲他喊道:“糖葫芦,快跑啊,快啊。”
小糖葫芦一个转身,箭步冲向了云嫣,躲在她身后,拉着她的衣裙捂住脸。
那几个大汉跟着他跑到了望月楼门口,就差贴在云嫣脸上看着她了。
那大汉用他那粗犷的喉咙,吼道:“你是他什么人哪?”
云嫣摇摇手,道:“哎,我不......”
没想到话还未说完,那小糖葫芦奶声奶气,尖着嗓子叫道:“她是我娘亲。”
那大汉伸出手,摆在了云嫣面前,道:“你既然是他娘亲,那便帮他还债吧。”
“债?”云嫣瞪大眼看着他:“多少啊?”
“一千两银子!”
“哪个小孩儿能欠这么多钱呢?”云嫣问道:“您也别把人当傻子看啊。”
问来问去,原来是糖葫芦父母双亡,亲哥为了家中生计去借了几百两银子,做生意。哪想他哥压根儿不是做生意的料,借的那点钱都打了水漂,如今铺子也已典当,仍旧是还不上一日一涨的债,他哥前几日不堪重负,便上吊自杀了。
那些要债的无处要去,便想着哥债弟还,想抓着小糖葫芦去买了抵债,没想到这小糖葫芦跑得飞快,途中还突然出了个娘亲。
那大汉便道:“既然你是他娘亲,那将那一千两银子替他还给我吧。”
云嫣自然是不肯替小糖葫芦还钱了,但一想到小糖葫芦还那么小,只是个孩子,被卖出去,恐会遭遇不幸,于是便要转身,去房里取钱。
那大汉见小糖葫芦早已跑进了望月楼里,但城内的人都知道,这楚公子便是望月楼的靠山,从来没有人胆敢在望月楼中大肆喧闹。
那大汉望而却步,心想,如若自己就这样空手而归,老板定不会这样放过自己。他瞧见面前这个女子面相还不错,定能卖个好价钱,况且楚公子只说过楼内不能放肆,并未延伸到门外呀,而且只要这女子进了望月楼,自己就再那她没办法了。
那大汉伸手抓住云嫣,道:“不必了,就由你来抵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