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期寒喝了口茶,道:“别的我也不想多说,你肚子里的孩子并非我的,你为何要诬陷我,还去逼夫人为你求情?”
温言捂着肚子,笑了,眼神逐渐痴狂,睁大双眼:“公子,这孩子是你的呀。”
“我好意收留你,你却陷害与我,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这孩子,”温言摸着微凸的肚子,咯咯笑,“这孩子,的确是你的呀,相公。”
楚期寒看了看门外,示意小七将那日小巷中酒馆老板送进房间。酒馆老板进了房间,指着温言大叫道:“就是她!就是她那晚叫我将药放进酒中。”老板还从腰间将紫玉镯子从腰间拿出来,塞在温言手中,转身看向楚期寒,飞快地摇着手:“我不要了,我不要了,我认错。”
温言看着手中的紫玉镯子,这是京城大家公子赏给她的,紫玉在民间极为珍贵,稀有,只看一眼,便不会忘记,望月楼中,只有温言才有这紫玉镯子。眼见事情已不可推脱,温言转而将矛头指向酒馆老板,怪他没出息,坏了自己的好事。
她像是疯了一般,扑向老板,双手掐老板,老板力气更胜一筹,甩开温言便跑了。云嫣从屏风后走出来,对楚期寒说:“要不先让她回去休息吧,过几天再问。”
楚期寒点头,命人将温言送回房间,温言被扶着往外走,还未出门,便甩开小丫头,转身冲到云嫣身边,将云嫣一下扑倒在地,死命地掐她脖子,嘴里狠狠地念叨着: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你有什么好的,你这个贱人。
楚期寒见状,立马起身拉开两人,由于心急力大,将温言推倒在了地上,只管扶起云嫣,问她有无大碍。温言坐在地上,虽然狼狈,但脸上的美貌不减丝毫,哭得梨花带雨。
楚期寒扶着云嫣往外走,并叮嘱人将她送回房间,整日盯着她,不许她出门,也停了她夜里活动。
温言坐在地上,越哭越大声,她想告诉他,自己不是什么温言,她是紫洛,或许这样,他能对自己善良一点,但她清楚,自己永远不能说,自己的妹妹还在秦四手上。她不能,她生在身不由己的年代,就连孩子的父亲自己也无法决定。
另一边,夜,李微为楚期天端来洗脸水,为楚期天更衣。这是楚期天自成婚以来第一次留宿新房。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就连衣服放在哪里,朝哪儿放都要过问楚期天。
楚期天看着她:“你可以不那么拘谨,也不用凡事都顺从,可以做一些你想做的事情,或者,嗯,说一些你想说的话。”
“我想说的话?”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对她说,母亲和父亲常对她说的只有,听话就好。她拦着楚期天摇摇头:“不重要,我想说的,想做的都不重要,您的话才是最重要的。”
楚期天长叹一口气,走出了房间,像往常一样住书房去了。
她坐在房内,她知道他为何叹气,但她不说,也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