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勾引楚公子未果,所以将怒气都撒在我身上吗?”
“说什么勾引,”圆圆矫情地跺了跺脚,“我只涉世未深,误把自己对楚公子的一时的倾慕当成了爱罢了,其实,我还是对你......”
无名低头笑了笑,让圆圆觉得背脊发凉,他开口:“好了,不要再说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其实,你也没错。”
说完这句话,他便加快脚步回了房间。他飞快地把门关上,然后把门闩上,突然一阵无力感袭来。其实他的确还是很喜欢圆圆,可他们终究不可能在一起。他不能忽视她给自己带来的伤害,和她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意图。
她与望月楼内守着他出来的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趋炎附势,无一例外。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她在他眼里是发着光的,而这光,来自自己眼中。
大雪纷飞的时候,楚期寒照往常一般去朝廷,除去赈济雪灾的灾民外,又是些大大小小无关紧要的事情,皇上看上去十分精神大手一挥,示意结束早朝。
后又秘密召来了楚期寒,楚期寒到的时候,林初一早就到了。皇上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躺在书桌前提笔写字,而是半躺在摇椅上,身上盖着绣着龙图腾的杯子,微闭着眼睛,面容惨淡无色。
他看着太监将楚期寒带进房间,才微微坐起来一些。
“我交给你们的事,可办好了?”皇上坐在椅子上,说话的气息有些虚弱。
“都办得差不多了。”楚期寒道,“秦府的管家正在替我收集秦府在各地私自买下的金矿的文书。”
皇上点点头,又转头看向林初一,挤出一个笑容:“你呢?”
“万事俱备,只欠您一个点头了。”
皇上满意地点点头:“当初我就知道,这件事,只有你们两个才能做成。那么,后日,我会派人将文书送至楚府,你们到时候派兵前往秦府,一定要一举抓获,切不可心软。”
皇上捂着胸口咳了起来,且越发的厉害了。太监连忙上前,递上手绢,他接过手绢,顺了口气,继续道:“当初,朕便是看出来秦四有过人的才能,若不能为我所用,他日必坏我河山。太后说他极具野心,劝我杀了他。可我来回思量,始终舍不得让天赐的良才毁在我手中,便启用了他。于朝廷,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于京城,他便更是能呼风唤雨。如今他教太子做谋逆之事,害我皇室子孙,我断然不能忍耐。因此,若你们这次心软,或因其他原因而错失良机,他日,他必定卷土重来,那时候,就不是你我能控制的了。”
“是!”两人一齐跪下行礼,以表忠心和信心。
皇上慢慢躺下,挥手道:“下去吧。”
两人一同起来,往外走,皇上又开口道:“对了,林初一留下,朕还有些话要嘱咐。”
“是。”楚期寒拱手作揖,然后跟着太监出去了,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