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秦婉刚刚说的事，许筠月脸色有几分不快，白皙的脸色上泛着几分青色，显然是很不高兴。
“回来了，早上就回来了。”许
筠月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也不想知道云书艺为什么这么问，更不想掺和她们之间的恩怨。
以前她以为她们两个关系好，因为云慕白的缘故。
现在她知道她们两个人关系很不好，不知道什么原因，她也不想知道，这对她没有意义。
“果然！”
云书艺冷冷地“呵”了一声，柔媚的声音却似寒霜飞雪，显然是恼怒极了。
只见她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手指微微泛白，足可见她有多生气。
“她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什么昨晚？”
许筠月看着远处迷迷蒙蒙的天色，许是早上，像是带着雾气，远处的树又像是挂着冰霜。
眸光转了转，只听她皱了皱眉，莫名其妙地问：“我说了她早上才回来的，昨晚和云慕白在一起。”
话一说出口，许筠月勾着栏杆的手紧了紧，脸上似是覆着冰霜，嘴里呼出的白雾也似霜一般地冷。
“什么云慕白？”
云书艺手揣进兜里，脑子里回荡起昨晚凌成远温淡的语气，“这就是你要给我的东西？”
彼时凌成远神色温淡地看着他，手里捏着一个白玉杯子在把玩，唇边挂着温和的笑，丝毫看不出一丝不善。
但熟知他性情的云书艺却是知道凌成远暴怒的前一刻从来都是这样，温和地风轻云淡，报复起来便是毁天灭地的。
顿时她吓得脸都白了，唯恐得罪凌成远，努力挽救，试图平息他的怒气。
凌成远显然是对她的所做作为有所不满，只安静地看了她一眼，唇瓣微启，冷冷淡淡地说了一句，“废物！”
话落，他眸色一转，看也没看她，一时间让人摸不出他的情绪。
云书艺当时便惶恐至极，试图挽回什么，但不知凌成远在想什么，竟然绕过了她。
但并没绕过秦婉，像是对她极为感兴趣……
耳边听见许筠月这么说，云书艺微垂着眸，似是笑了一声，“和云慕白一起？”
“呵，她根本没和云慕白一起。”
云书艺温淡的语气落入耳中，让许筠月蓦然神色微愣了一瞬，似是有几分难以置信。
秦婉她，对她说谎了？
所以她早就一开始不信任她了吗？
她还一直没看出来，所以秦婉是发现什么了吗？
顿时许筠月心中七上八下不知道想些什么，连神色都带着几分茫然。
耳边传来云书艺一阵冷嘲，只听她道：“昨晚她一直和我在一起。”
似是想起不好的回忆，云书艺语气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似是有几分恼恨。
“可她说她迷路了，是云慕白接的她。”
许筠月神色不动地把秦婉原来的话搬出来，只道：“说昨晚一直和他在一起。”
听出许筠月语气中的不信任，云书艺冷冷地笑了一声，不想跟她兜圈子，“是不是你问一下云慕白不就清楚了吗？”
“再说，我也没必要骗你。”
云书艺和许筠月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真的没必要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