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皮卡丘家打多少年前就在我们那院子里不得人缘,也难怪我爸能跟黄书河他爸开黑揍他了……
虽然老姜头一直在问我的来由,但看他小心翼翼压低声音说话的模样,我怎么看,都感觉他才像做贼的一样!
按理说,我们这大院,邻里关系都不错,甭管哪家碰上贼,就算是皮卡丘这种不遭人待见的,只要说是家里遭贼了,喊一声,那都是同仇敌忾的,打不死你……
但今天晚上的老姜头,我怎么瞧,都觉得别扭。
他这个反应不对,给人感觉,他好像比我们更怕把周围的人给吵醒了!
“你……你这大半夜上哪去?”看着他大晚上还背着个小包袱,这样子好像是要出门啊!
“跟你有关系吗?我问你们干嘛的你还没说呢。”
“怎么没关系,我是你亲戚,我怎么就没资格问了?”
要搁大神们来之前,我估计根本想不出什么借口应对老姜头的提问,不过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练,我一个叼丝能养起那么大帮子吃白食的,思考问题的方式早跟以前不一样了,瞎话不是张嘴就来?
一听我自称亲戚,老姜头当然不信:“亲戚!唬谁呢?是亲戚白天不来,晚上偷偷来看?你该我们家钱呐?”
看他不信,我忙招呼他把脸凑过来了一些,道:“你仔细瞧瞧,看我们俩长得像不像?”
老姜头不明所以,狐疑的盯着我瞄了半天,隔了一小会,他才面露惊诧:“咦!别说,咱俩长得还真挺像的……嘶~~这咋回事,咋这么像呢?”
废话,亲父子,能不像么……
“当然像了,我是你大伯他们家的孩子,咱俩有近亲血缘,所以长得像。”
我这话当然不是信口胡诌,我爷爷确实有个大哥,而且是个知识份子,后来在沿海一带参加工作,结婚后几乎就没再回来过,主要,还是因为女方也是知识分子,在当时来说,知识份子而且有正式的工作,那可是很了不起的,女方也不怎么看得起我们这些穷乡僻壤的亲戚,就这样,两家基本就没怎么照过面。
“啧,那就怪了,既然是一家人,那你怎么白天不来?”
听老姜头问起,我猛的一拍大腿:“咱们两家不多少年没来往了吗?我要白天来你爸看见我那得多尴尬!但我又想看看以前我爸住的地方到底什么样,就晚上偷偷来了。”
老姜头看我拍腿发出的动静太大,当时脸都绿了:“你小声点,别把人吵醒了,得,我权且相信你是我远房老表,这老宅你现在看也看了,也该走了吧。”
黄思萌望着灶台咽了咽唾沫:“我们一会就走,对了,你们两家这么多年没见,也不说……也不说请我们吃个饭……”
她突然说出这么一句,我爸明显有些猝不及防,一时半会的压根没反应过来,半晌,老姜头才无语道:“大姐,你们都多大的人了,还要我请你们吃饭!再说了,这大晚上的我上哪请你们吃饭去……”
黄思萌冲灶台一努嘴:“你们晚饭就……就没剩下点什么……”
我爸一阵凌乱:“怎么,你们还没吃饭!”
我声若蚊蝇:“吃了我们就不来了……”
老姜头是真豪爽,这习惯估计打小就有,要不,皮卡丘也不能在他手里借走十万块钱了。
黄思萌没羞没臊的让老姜头请吃饭,最后老姜头居然还真请了,不过嘛,这个吃饭,是真的只吃饭!
因为只有饭,连半块咸菜都没给我们吃……
我这辈子活二十来年,还没像今天这样硬撑进去半碗米饭,哎!这就是物资匮乏的计划供给时代!
它没多余的东西……
吃完饭,老姜头也没说洗碗,估计是怕声音大吵醒周围的人,他把碗胡乱的往灶台上一放,这才拍着手打发我和黄思萌:“行了,这老宅你们也看了,饭也吃了,该走了吧?”
我摇了摇头,道:“先别急啊,你还没说你大半夜夹个包袱准备出去干嘛呢。”
老姜头好像对这个问题特别敏感,听我问起,他神色慌张道:“你一直问这干嘛?跟你有关系吗?”
我脸色一凛:“怎么没关系,我们可是表兄弟!大半夜的鬼鬼祟祟,你该不会是要出去偷东西吧!”
老姜头在我的印象里,绝对是一个循规蹈矩、正正经经的人,而他现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却跟我印象当中的那个人截然不同,也正因如此,我更加想要了解,老姜头这到底是唱的哪出。
听我质疑他的品德,老姜头也急了:“我们姜家虽然没钱,但什么时候出过偷鸡摸狗的人?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可跟你急啊。”
“那你就更因该跟我说清楚,要不是一家人,我连问都不想问呢。”
看我一副刨根问底的架势,估计老姜头也知道,他不兜老底儿我还得接着问,寻思了半天,他才道:“行,告诉你也可以,但你可不能让我爸我妈知道这事,我……我这是要离家出走……”
他话音刚落,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老姜头慌张的冲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你乐什么呀?小声点,别把我爸他们给弄醒了,他们要起来看到,我的计划就泡汤了。”
我是真忍不住,只能艰难的闭着嘴哼哼的闷声作笑,没办法,老姜头打小给我的印象就是个严肃沉着的家长,谁曾想到,三十多年前,他的青春,也跟其他年轻人一样肆意不羁……
撑过那一丝笑意,我捂着肚子道:“不是……你还离家出走呢!你这么大点出去能干嘛呀?打零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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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只能一更了,明天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