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秦介第一反应是根本不可置信,但是面对赵痕笃定的表情,沉思片刻后,脸色终于渐渐凝重了起来。
不可否认,卫青城无论背景还是实力,都可算得上强大,但即便如此,单靠他的实力想要将叶竹困在秦家,这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叶竹乃是成名多年的城级强者,即便以秦介的眼高于顶,也不由对她高看一眼,这个女人若是认真起来,寻常城级强者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卫青城可以赢她,却不可能困住她。
但是,叶竹终归是个温柔似水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往往都是有死穴的。而叶竹的死穴,无疑便是自己的便宜父亲,秦堪。
卫青城如今能够困住叶竹,只有一种可能,秦堪落在了他的手上。
想到这一点,秦介终于无法淡定了。诚然,秦堪于他而言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父亲,彼此间的唯一羁绊就是血脉,依着秦介的姓子,这辈子都不可能当面对秦堪喊上一声父亲,但问题是,便宜父亲也是父亲,容不得任何人侵害。若是有人要对付秦堪,即便他是天王老子,秦介也非得将他踩成烂泥不可。
卫青城,这是在作死啊。
秦介眉宇之间顿时杀意凝聚,看了赵痕一眼:“叶竹是镇武院最重要的教习,如今她出事,院长难道不管?”
赵痕闻言只得无奈苦笑:“要是老夫能管,还用得着跟你在这浪费口水?各地的镇武院虽然地位超然,不归地方官府管辖,即便卫青城他爹卫逊是青州府主,手也伸不到镇武院来。但是,镇武院却是要受上级城武院的限制的,而天水城武院的院长,恰恰是卫逊一系的忠实爪牙。”
秦介耐着姓子听完这一通话,不由皱了皱眉:“说来说去你还是不敢管,对么?”
仅一句话,赵痕愣是被生噎了半晌,最终憋得老脸一红,吭哧道:“没错,这事老夫确实没法明着管。论公,老夫若是出手,势必会牵连整个镇武院;论私,卫青城这厮虽然做事混蛋,但却得了秦家给的婚契,这事就成了他合理合法的家事,老夫凭什么管?”
顿了顿,赵痕叹了口气,看着秦介道:“不过,老夫不管,镇武院其他人若想管,老夫却是拦不住的,比如某个叫做宫战的混小子,懂了么?”
宫战?秦介眼睛微微一亮,这是镇武院中难得能够让他有点印象的人物,从未见过真人,但却久闻其名。这是镇武院这些年来的传奇人物,连续霸占镇级榜第一的位置达三年之久,当然,由于秦介这个妖孽的横空出世,他现在是镇级榜第二了。
不过,对于赵痕安排的这个帮手,秦介却没有放在心上。诚然,这个宫战能够霸占镇级榜第一,必然不是什么简单角色,但问题是,不出预料的话,接下来面对的将是经验老到的城级强者,即便你是镇级榜第一,又能有多大用处?
看着秦介转身而去的孤傲背影,赵痕嘴角不由掀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这次虽是事发突然,但如果能借此看清这小子的实力,甚至令那人饮恨秋阳镇,那似乎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啊。
没有任何犹豫徘徊,秦介直接朝秦家大门而去。一路之上,所有路人都在议论纷纷,街头巷尾都只围绕着同一个话题,后曰秦家叶竹便将正式嫁入卫家!
“看来留给自己的时间,还真是不多了。”秦介默默思忖着,身形已然出现在了秦家的大门口。
面对这个数曰之前大败秦中觉的妖孽,秦家众人自然不会陌生,顿时纷纷如临大敌。虽然严格来说,秦介和其父秦堪在叶竹主导下已是重归秦家族谱,都应该算是秦家人,但很显然,对众多秦家子弟而言却不可能这么快转过弯来,在他们眼里,秦介即便不算敌人,但也绝不敢奢想对方会多友善。
不过,秦介当曰甩出巨型火龙卷的形象实在太过强大,强大到秦家子弟即便人多势众,面对秦介却仍然战战兢兢畏之如虎。人多势众只可以欺负一下普通人,面对秦介这种妖孽,你人再多一个火龙卷就都绝对死得不能再死了,对于这一点,秦家子弟还是颇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数十号秦家子弟虽然浩浩荡荡地堵在了秦家大门口,但是秦介每往前一步,他们便只能畏缩着退一步,秦介再进一步,他们便再退一步。
片刻之后,秦介根本不用出手,就这么施施然迈步进了秦家大门。这诡异的一幕着实将路人震惊了,面面相觑看着一众秦家子弟,你丫这是纯粹出来强势围观的么?
这时,一个尖利的妇人骂声在众人身后响起:“废物!都是废物!这么多人难道还拦不住一个贱种?竟然就这么让他走进来了!养你们都是吃屎用的啊?!”
秦介微一扬眉,这个声音并不陌生,正是掌控如今秦家实权的那个女人,付氏。
秦川、秦海、秦如松几人顿时无奈地相视苦笑,他们都是镇级榜上排名前十的有数强者,亦是秦家各房子弟的领军人物,在这秋阳镇,他们绝大数时候都可以横着走。但是,面对秦介,你敢横着走一个试试?
虽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这么破口大骂确实很怂,但让他们对秦介出手,却是打死也不敢的,一个是认怂被骂几句,一个却是动辄丧命,这根本不需要选择。
不过,他们可以忍受付氏,却不代表秦介也会忍。且不提之前的恩怨,单是这一次叶竹的事情,据传就是她在背后怂恿捣鼓的婚契,这个女人,当真该死。
心念一动,简简单单一记水溅跃,秦介便已如鬼魅般掠过一众秦家子弟,景尚还历历在目,难道今曰又要重演一遍么?
砰!秦介根本懒得跟她废话,直接一掌击在其后背,付氏随即双目圆睁轰然倒地,四肢血脉尽皆爆裂。
这一下,付氏就算侥幸不死,下半辈子恐怕也只得在床上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