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想,要是可以躺在那具神秘的棺椁里,去感受一下这个美丽而神秘的女子的故事就好了?最好能够重生一次?”身边忽然传来朱占基的耳语。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姚清华声音低低的说。
一转头看见朱占基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才发现所有人都消失不见,自己竟然已经神奇的睡在这座墓室的主棺椁里。
朱占基,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爱谁,怎么就不见了。你把我弄在这棺材里,是要谋杀我么……你和蓝美美跑到哪里去了……
……可是,这棺椁躺着怎么比家里的大席梦思床还舒适呀,就这样睡在这里,感觉也不错。
……啊,要是我真能重生一次,变成如墓主人一样的大美女就好了,那我就完全有底气和蓝美美PK一场了……
在棺椁里沉沉入睡之前,姚清华深深的许下这个心愿……
这一觉睡了多久?姚清华醒来的时候,掀开被子。却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四面漏风的破茅屋里。棉被又破又旧,压在身上,冷冷的,硬硬的,有如石块。
这时,一个面庞黝黑的古代人,来到她面前,一把揭开破棉被,瓮声瓮气的说:“快点起床了,丫头,从今天早上起,你得跟我一样去地里出工了。”
“出工?”
姚清华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这时,门外路过一个扛着锄头的大婶说:“吴大牛,你家二红自她娘亲出事以后,已经昏睡了这么久,刚醒来一天,身体还虚弱得很,她去田里能干些什么?”
“不要跟我提那个臭女人。二红,你要明白,这人要吃饭就得干活。”那叫吴大牛的汉子忽然暴怒的从床上一把揪起姚清华。
姚清华赶紧利索的从床上跳下来。
这是要闹哪样?!貌似这黑脸大汉的女人,也就是那位大婶口中的二红娘亲,可能做了什么对不起这黑脸大汉的事,才会让这位大叔一提到她名字就这么大反应。
二红,这是我的新名字么?难道我是这位大叔的女儿?我昏睡了几天?
啊,难道,我在墓室里许的那个愿实现了,我真的重生了?
虽然不幸降生于农家,离愿望偏差了一点,且看看我是不是变成了可以和蓝美美PK的大美女!
没有镜子,逼仄的茅屋内,转身就可以看见厨房和满满的水缸,姚清华有意识的往水缸前一站。
她心里十分激动,就像做了整容手术的人刚揭开纱布看效果的那种急迫与期待。
水缸里,是一张完全陌生的丑脸和一个看上去只有八九岁的瘦小女孩身体。
姚清华郁闷的的快岔过气了,拜托,重生就重生,为什么把我变这么丑,我学霸姚清华虽然不够美,但也不至于丑成这样啊。
要命的是,还是这样一个破碎的单亲家庭!有这样一个凶神恶煞的“爹爹”和一个不知所踪的娘亲!
这愿望偏差的不是一点点啊!!这TM比整容失败还悲催!
“整容失败还可以再整回去,我到哪里去变回去啊。”姚清华在心里一片绝望。
此时,“爹爹”已经像打了鸡血一样,带着农具,拉着姚清华往田地的方向走去。
只见前面的“爹爹”大概三、四十岁,头戴一种四角方正的网巾,衣服颜色灰暗,说不清是灰蓝色还是赭石色,衣领领形似盘,脚蹬一种十分简便粗糙的直缝靴。
从“爹爹”这身打扮来看,应该是明朝吧。他头上戴的这种四方巾,好像叫做“四方平定巾”,是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的最爱,因为朱皇帝觉得它名称吉祥,所以号令天下臣民佩戴。
呃,放牛娃出生的朱皇帝没多少文化,自然很迷信。
还有,这乞丐皇帝朱元璋最是自私,自己是泥腿子出生,当了皇帝后,生怕显不出自己的高贵来,所以在服饰上有着十分严苛的规定,严禁平民百姓穿靴,止许穿皮札,惟北地苦寒,许用牛皮直缝靴。
现在“爹爹”穿着牛皮靴,可见,我现在所处北方。
学霸姚清华在几秒钟之内,已经利用脑中的知识对自己的处境有了初步判断。
还好,尽管现在电视、网络里多是些清宫戏码,可姚清华对明朝历史一直比较感兴趣,觉得那是一个十分神秘而诡异的朝代,所以,如果重生在了这个朝代,那么也算不幸中的万幸,至少还不至于太懵逼。
一到了地里,“爹爹”激情澎湃、不断忙活,他命令自己瘦小的9岁女儿给旁边的菜地捉虫。
人工捉虫?这要是在现代,给它一瓶敌敌畏,全部死光光。不过还好,这是一项具有挑战性的工作。姚清华倒是什么虫都不怕。
肉嘟嘟的大青虫,翅膀上一碰就有粉尘散落的飞蛾类小虫,有着尖锐的几寸长钳子的“剪刀虫”……全都是手到擒来。反正不管个头再大的虫子,都没有人的个头大。
天色已近黄昏,“爹爹”去其它地垦荒了,丢下正全神贯注捉虫的姚清华在荒野里。
“呀,这是什么虫子那么大?”
她定睛一看,面前是一个11、2岁的少年,穿着件赤色窄袖圆领袍,在前胸、后背与左右两肩处装饰有四团龙,姚清华知道,这种四团龙袍称为“衮龙袍”,穿这种袍子不是亲王就是皇子,看来遇到贵人了。
红色龙袍两侧开衩,有双摆。袍内衬着一件白色无袖的搭护,这也是明朝男子的服饰,就相当于我们现在的长马甲。搭护领部缀白色护领。
那红与白的颜色对比,令姚清华有一种头晕的感觉。这是她今天第一次看见这么鲜艳的色彩搭配。她不由得膝盖一软,想要下跪。
靠,自己才做了一天古人,怎么就变得这么奴性了!姚清华努力镇定,提升自己的气场。
再看少年,腰系玉带,玉带上满是描金云龙纹,贯以玉珠,佩上有金钩,佩下副以四彩小绶。绶带以赤、白、缥、绿四彩织成,悬挂着个祖母绿玉环。玉环在月光下映衬下,发出蓝莹莹的冷光,透着一股权利与威严。
此时,她刚才强提的虚劲完全没了,她的奴性压上来了,膝盖不由自主的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