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别苑。
魏相一回到家里,就对上前嘘寒问暖的丞相夫人一顿大吼:“看你教养的好女儿!不知廉耻地与那混账东西暗通款曲,现在天下都传遍了!”
正出来探听消息的魏霜雪愣在原地:“爹……您说什么?”
“孽女!”魏相看到魏霜雪,那张脸更是阴沉到了极点,“你当初不知检点,非要与那燕琅厮混,如今他疯狗咬人,泼你一身脏水,我相府的脸,都让你丢干净了!”
魏霜雪脸色蓦地惨白:“爹,我没有!我并没有与燕琅厮混。”
“旁人不会听你解释。”魏相将手中茶杯顺手朝她砸了过去,“你还是操心操心你与成王的事吧!若成王那边悔婚了,你就给我去家庙住着,再也别回来!”
“爹……”魏霜雪踉跄后退。
“别叫我爹!我没你这样的女儿!”魏相怒气冲冲,“与那混蛋厮混就罢了!好歹成亲了这事儿就过了。偏偏你成婚前又被成王蛊惑,贪恋王妃位置,非要悔婚,如今可好,燕琅被封了王,而成王那边,要不要你,还是两说!最近给我好好在家里呆着,不准出门丢人现眼!”
“他……他封王了……”魏霜雪又是一阵恍惚,脸色苍白得可怕。
丞相府的大公子恰好从外面进来。
他看着自己的父亲和妹妹,语气有一丝不忍:“成王那边,传来了话……”
“我不管他传什么话!”丞相看着自己的嫡长子,那张脸确实好看,也难怪遭人惦记。他语气有些无力:“以后你遇到长公主,能有多远就跑多远!户部尚书家的嫡次女不错,哪天有空了,爹带你上门把婚事定下来!”
遭受无妄之灾的魏宁傻了眼。
燕琅直到天快黑时才抵达富贵王府。
他卡时间卡得极好,前脚刚进门,后脚太监朱微就领着一帮礼部的人马,宣了封王的圣旨,并赐下富贵王授印、朝服等相应物件。同时还有大堆琳琅满目的赏赐。
其中最高兴的要数老管家金财。
皇宫的人离开后,这位盼了多年的老管家老泪纵横,怎么都劝不住。
燕琅索性就将那些赏赐留在原地,让老管家自己收拾,好好过下瘾。他问元宝:
“那姓魏的老匹夫,回家有没有气得呕血?”
“那倒是没有。不过那边的探子传消息说,下午成王送了几箱妆奁去下聘。”
燕琅倒是惊异了:“头顶那么绿,他还肯要?”
“据说,原本说好的做继妃,现在改做妾了。魏大小姐不肯嫁,姓魏的老头说,前晚成王该摸的都摸了,这事儿还被世子——瞧小的这破嘴儿!被王爷你在大婚那日嚷嚷了出去,名声尽毁。如果她不肯做妾,那就只能送去家庙。”
燕琅呵呵了两声。
“成王还给魏小姐带了一句话……”元宝说起八卦也十分来劲,“让魏小姐在进王府之前,先把胸口那个什么胎记想办法去干净,省的他看着恶心。魏小姐听完,当时就晕过去了!”
燕琅摸了摸鼻子,“又嫌弃脏,又想吃,成王也是个贱男人!”
元宝试探:“王爷,那……那胎记,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