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眼泪,在另一个女人眼里是廉价的。
燕樱丝毫不为所动:
“本宫上次低声下气地请皇帝哥哥赐婚,是你丞相府拒绝了。他如何被嘲笑,与本宫又何干!”
“公主,拒绝您的,是我爹。可我哥哥他……”魏霜雪语气哀怜,“他书房里至今还偷偷藏着您的画……”
燕樱目光紧紧盯着她:“……当真?”
“公主身份尊贵,美貌无双,我哥哥心中倾慕已久……”
燕樱挥挥手:“行了。一边说喜欢一边又不肯嫁。你们家怎么都是些这样的人?本宫最厌恶被当工具使,今日肯见你,也无非是看在你我曾经还算熟悉……”
“求公主替我引荐一下成王吧!让霜雪当面与他解开误会,霜雪求求公主了!”
“怎么,他现在见都不肯见你了?”燕樱冷笑一声,“以前不是还经常半夜进你闺房?”
“没……没有的事……”魏霜雪脸色更难看了,“那是燕琅污蔑。”
“燕琅不是个东西,但他也不会阴损到这个地步。”燕樱不想多说,“走吧,本宫带你去见成王哥哥。仅此一次,以后别再和本宫来往了,本宫怕背后挨刀子。”
魏霜雪还想说什么,燕樱不再给她机会,英姿飒爽地出了府。
魏霜雪深呼吸一口气,只得亦步亦趋地跟上。
成王在成王府的湖心亭下棋。
燕樱一到,他便挥退了众人,心情甚好地望着自家妹妹:“樱儿难得来本王这里,是有什么事?”
“给你带一个人来。”燕樱往旁边一站,露出她身后怯生生的魏霜雪来。
成王脸色立刻不好了,略有些嫌弃道:“你来做什么?”
“……”魏霜雪一见成王,眼泪不要钱地死命流,软绵绵地靠丫鬟扶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燕樱默默翻了个白眼:“行了,人我带来了。你们自己看着办。”
说完,又领着自己的侍女,浩浩荡荡地走了。
无外人在场,魏霜雪哭得更凶,可怜又委屈,看得成王心烦意乱:“别哭了。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爱哭。”
“以前有王爷的爱……霜雪如在蜜罐,又如何会哭……”魏霜雪眼泪婆娑,似破碎又颓艳的蔷薇,偏那双眼睛又情深似海地望着成王,让成王冷硬的心渐渐柔软。
“去房里说。”成王叹息一声,“哭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半个时辰后,燕樱又偷偷摸摸折了回来。
“公主……这样是不是不大好?”丫鬟有些紧张。
燕樱不搭理她,往偏僻小路走了半天,到了成王的书房外,蹲在一个盲区,睁大眼睛听墙角。
刚开始还能认真地听一会儿,但很快里面就传出了奇怪的声音。她黑了脸,捂住自己的耳朵,离开原地,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
“公主,就不听了?”
“还以为她要怎么解释,不过是依靠身体,够恶心不要脸。以后,这人的帖子,一律不接。”
丫鬟还要说什么,却被成王府书房里陡然的一声大吼羞的面红耳赤,赶紧也捂着耳朵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