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口头上的谢谢,来点实际的?”赵以笙挑了挑眉,半张英俊的脸贴了过去,无形的邀请。
可惜关侬侬没懂他的意思,大眼睛十分真诚的眨呀眨,眨得赵以笙都不好意思了,突然眼睛一亮。
“那我给你支跳舞吧。”她不记得自己是学过跳舞的。
但是确实会。
“…………”
还是想要亲亲。
赵以笙违心的点了点头,看着小蠢货松了口气的样子,有些无奈。
罢了,小丫头就跟穿越来的似的啥不懂,白纸一张。
也别逼得太紧了。
“会跳什么舞?”毕竟福利还是自己的,赵以笙问。
“凌云舞。”
关侬侬说着,冲进卧室里去了,“哥哥,我去换衣服!”
吱呀的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
一个窈窕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逆着光,赤着一双雪白的玉足,提着身上的裙摆,慢吞吞的往前走。
夜晚。
客厅里光线晕黄昏暗,窗帘没有拉上,落地窗外很亮。
赵以笙家住的楼层很高,外面皎洁的月亮如精致月牙般挂在夜空里,散发出淡淡的凝白月光。
小姑娘身披红纱,袅袅而来,缓步站在他面前,长袖拖曳在身后,姿态婀娜动人,美得宛如仙子。
那一身子雪白肌肤,柔软纤细的腰,不笑时略带几分矜贵的眉眼,将清凝柔美的月色都变成了她身后的陪衬。
赵以笙手一滑,冷不丁的,手里的手机掉在地上。
手机啪的一声,摔落在地上,惊得仿佛踏月而来的小仙女吓了一跳。
“咳咳,手滑。”少年耳根子微红,慌乱地低头捡起手机。
掩饰失态。
修长白皙的五指攥成了拳头,指骨微微的凸出,攥着手机,声音嘶哑,“……你裙子哪里来的?”
“……”
“就是床上上面铺着的呀。”关侬侬一本正经的指了指。
小蠢货把床单穿身上了?
“………………”
赵以笙。
“我,我要跳了。”关侬侬眨眼,莫名有几分紧张。
“跳吧。”
赵以笙已经坐正,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手里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到了录制视频的页面上。
月色朦胧,如梦似幻。
小姑娘微微颔首,玉足轻点地板,不慎摔了一跤。
疼!
“好滑……”
关侬侬一脸无辜,捂着被撞疼的胳膊艰难的站起来。
“…………”
我他妈果然不能对她有希望。
赵以笙无奈的弯了弯嘴角,目光温柔,再转回去的时候。
整个人却顿时愣住了。
月光皎洁,女子掩袖而舞,如白云遮月,踏着弯月而来。
巴掌大小脸半遮半露,玉臂纤细,拂袖翩翩而起,玉足踩着地板轻点,身轻如燕,整个人仿佛要飞升离去。
红色的纱在她身上飞扬,婀娜多姿,美得不似凡人。
那腰肢的柔软说折就折了,令人惊叹。
晚风袭来,女子转袖若焰火,长袖飘曳,拉出纤细脖颈身线,抬头,清澈见底的黑眸看着他。
拂袖而起,眼波流转间,勾魂摄魄,倾城独立。
“噗通——”
“噗通——”
满室寂静,赵以笙只能听得见自己心脏的跳动声了。
震耳欲聋。
小姑娘双腿分开一个跃起,脚尖仿佛要踏着星星点点离去,身上的烈焰红裙随风,极美极美。
好像下一秒就要离开他!
赵以笙猛地起身,一把拽住了关侬侬身上的裙子,硬生生把她从半空中给扯了下来,强硬至极。
用力至极。
关侬侬身形不稳,摔在赵以笙身上。
两个人一齐躺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大口喘息。
女子柔软的身体带着香汗,流津染面,纤腰嫩足。
紧紧贴着他。
赵以笙劲瘦有力的双臂搂着她的腰,死死掐住。
那双漆黑双眸中隐隐透出惊惶之感。
面容隐显扭曲。
那是一种近乎于挖心夺肾的恐惧。
赵以笙心口跳得很快,有那么一瞬间,他竟恍惚觉得面前的女子会随时离开,消失的无踪。
“关侬侬,老子爱上你了……”
“赵以笙,你弄疼我了。”
小姑娘软绵绵的说话声盖过了赵以笙近乎于气音的话。
听到这声音,赵以笙瞬时回神。
他意识到自己刚才混乱之中说了什么。
捂着心口,从那剧痛到几乎被夺去了呼吸的感觉中抽离出来。
“娇气。”
僵硬着身体抬手,把人推开,然后红着耳朵盘腿坐在地上,面色却是惨白,没有半点血色。
…
关侬侬睡着后,赵以笙回到自己卧房,却莫名的睡不着。
破天荒的失眠了。
拿出手机播放小姑娘方才跳的舞,心里一片火热。
恨不得戳破屏幕将她抱住,赵以笙猛地坐起来,穿着拖鞋蹑手蹑脚推开了隔壁的门,小姑娘已经睡着了。
乖巧的盖着被子,侧躺着,像个放大版的洋娃娃似的。
赵以笙在床边轻轻坐下,烦躁的情绪在看见她的瞬间安定下来,哪怕是她的睡颜,竟然也同样管用。
赵以笙拿出手机,打开浏览器输入搜索:凌云舞。
“凌云舞”起源于晋朝,为晋朝皇室的最后一位公主,卿禾公主所着,此舞为激励皇兄出征,壮志凌云,势如破竹,祈祷大军平安归来之意。
此舞距今已失传。
……
当天晚上,赵以笙好不容易睡着后却做了一个梦,梦里的画面模糊不清,有长长的黄色城墙,红色的瓦片。
突然一扇宫殿的门打开,里面的人急匆匆的小跑出来,特别着急的喊着皇后要生了,皇后要生了。
赵以笙揉了揉眼睛,却看不清这些人都长什么样子,只是依稀能看出女的穿着清一色的粉色宫裙。
还有好多太监,戴着帽子,卑躬屈膝特别的慌张。
赵以笙莫名的慌,然后就听见紧闭的殿门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哭声,应该就是他们说的皇后,大概很疼,叫的特别惨,赵以笙还没有想清楚的时候。
身体忽然不受控制,冲上前,拍着殿门,哭着冲进去喊母后。
再然后,赵以笙忽然一下子醒了,梦境结束了。
关侬侬正在床边弯腰看他,专注而又认真的小脸。
大眼亮晶晶的水汪汪的,“哥哥!你哭了!是做噩梦了吗?”
软绵绵的,糯叽叽的。
“不怕不怕,揪揪耳朵就不怕了。”关侬侬笑眯眯的哄他,还给他揪了揪耳朵。